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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武》第244章 捅破天(求訂閱)

霸武 開荒 6207 2024-03-04 15:34

  第244章 捅破天(求訂閱)

  劉若曦對楚希聲之言從來都是惟命是從。

  她望見都文淵的人頭從軍帳裡面滾出來,眼神先是一陣呆愣。

  劉若曦隨即就反應過來,當即大聲應諾,提起了都文淵的頭,殺氣騰騰的往陣前行去。

  少旗主既然砍了這個都文淵,就是表明態度。
要與秀水郡的那些內城世家,及那位太守大人不死不休了。

  劉若曦眸光淩厲如刀,今日不是敵死,便是我亡!

  “魯壇主,你稍後去鎮上收集麻衣白布。
此戰之後,全軍縞素!
”帳中的楚希聲依舊提著刀,目光冷冽的掃望著帳內的眾人。

  “諸位,太守設局害我狂叔,楚某與之不共戴天,勢必要寢其皮,食其肉,方消我恨!

  你們都是我西山堂的兄弟,也是鐵旗幫的一員,與楚某榮辱與共,休戚相關。
可願與楚某攜手同心,共渡此難?

  他麾下以李神山為首的壇主,都轟然應諾。

  眾多獵戶首領,則大多都是眼現無奈之意。
不過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紛紛起身,躬身應是。

  昔日那些賊匪在西山內部大肆劫掠,是他們主動求到這位西山堂主頭上的。

  不久前秀水郡尉以清剿賊匪為借口,掃蕩西山,也是西山堂出兵,助他們擊潰郡軍。

  且眾人都在‘忠義長生大帝’神像前上過香,立過誓,要以楚希聲與西山堂為馬首是瞻。

  此時他們再怎麽擔心,再怎麽不願,也不能在這時候拒絕。

  頂多是在稍後的大戰中,多留點心。

  至於帳內以丹赤靈為首的一些鄉豪大戶之主,同樣不甘不願的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應聲。

  他們就是跟過來獻點殷勤,給西山堂壯壯聲威,真沒想過要與朝廷為敵,要掀旗造反。

  這個楚一刀簡直瘋了,都這個時局了,居然還要裹挾著大夥拚命。

  眾人卻隻敢在心內腹誹,他們都注意到楚希聲那冷漠的神色,還有他手中提著的巽風震雷刀。

  隻要稍微機靈一點的,都看出楚希聲殺心暗藏。

  這時候如果敢出頭唱反調,說不定就要人頭落地。

  “很好!

  楚希聲滿意的微一頷首。

  他掃了帳中眾人一眼,隻見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皺著眉頭,目含憂意;還有一些人更是目光躲閃,下意識的避開與他對視;還有些人隻是面色呆滯茫然,神態萎靡,心不在焉。

  楚希聲忖道這些人的士氣已可想而知了。

  所以一些該說清楚的事情,還是該掰開來說,不能強按著這些人低頭。

  否則稍後戰事一起,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楚希聲提刀走到丹赤靈面前:“丹莊主,你是聰明人。
太守司空禪想讓我袖手降服,是意欲何為?
伱說實話。

  丹赤靈看著他拿著的刀,吞了吞唾沫:“當是緩兵之計!

  楚希聲舞了一個刀花,繼續問:“那麽你丹家的產業,還有西山諸位鄉紳的家財,守不守得住?

  丹赤靈就想到自己給太守夫人送去的幾萬兩魔銀。

  問題是太守夫人韓雨煙已經沒了,太守大人還認不認帳?

  丹赤靈不由暗暗一歎,真心實意道:“隻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帳中的二十幾位鄉豪大戶之主聞言,也不禁面色凝然。

  “就是這個道理!

  楚希聲轉過身,看著這些衣飾華貴,甲胄齊全的鄉豪大戶:“說實話,我沒正經學過兵法,卻知道別人越是不想你做的,越有問題。

  所以太守大人越是要談和,越是要安撫,楚某越是要鬧起來,越是想要試試看,能否把秀水郡這片天給捅破。
丹莊主,我再問你,秀水郡那些內城世家,有沒有膽與我們拚命?
總督大人又是否願不惜一切,庇護司空禪?

  丹赤靈面色微動,已明白楚希聲的想法了。

  他心念電轉,面上則略含佩服的拱了拱手:“那些內城世家底蘊深厚,卻一定不願與我們兩敗俱傷!
至於總督大人,他任期已不到一年,據說最近此人已在朝中活動,想要接任吏部左侍郎。
在這個關節,他一定不願治下生出大亂。

  丹赤靈原本想著先隱忍,他們西山堂全員躲入西山,忍到楚希聲加入無相神宗,守得雲開見月明。

  此時卻忖道既然楚希聲願頂在前面,鬧起來似乎也不錯啊?
自家的產業家財,憑啥就這麽放棄了,讓給沈家與上官氏?

  這些世家大族的德性,他最清楚不過。
那些家夥怎麽可能舍得投入本錢,與西山堂兩敗俱傷?

  何況此時距離無相神宗大開山門之日,還有半年之久。

  他們真能護持住楚希聲,忍到那個時節麽?

  司空禪一旦穩住了局面,輕而易舉就可調集大量資源。

  屆時他們鐵旗幫,怕是要任由宰割。

  “這就是了。
”楚希聲冷冷一笑:“所謂殺人放火受招安!
如果現在內府軍還在,楚某二話不說,立時率大軍退入西山,可如今內府軍已被旗主重創打垮,楚某倒是想要看看,司空禪他能不能坐得穩這太守一職!

  他發現那些鄉豪大戶之主,都神色微振,各自陷入凝思,終於將手中長刀收歸鞘中。

  “魏陽!
你稍後統兵一千,於我軍左翼監戰,所有敢抗命不遵,作戰不力,臨陣脫逃者,斬!

  帳中的二十幾位大戶鄉豪,不由面皮一抽。

  他們麾下的人馬,大多都在左翼。

  之前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現在則是以刀槍威迫,以勢相逼。

  看來這位少旗主還是信不過他們——

  楚希聲則再次踱步,來到那些獵戶面前,他拱了拱手:“楚某當初承諾諸位,要庇護所有西山獵戶,帶著大夥過上好日子。
請問諸位村長,首領,自我們定盟以來,可曾食言?

  那些首領受寵若驚,紛紛回禮說‘未曾’。

  西山堂的確沒有食言,他們如今在山中狩獵,不但不需要給山賊繳納錢財。
現在售出的各種獵物,也得了兩倍多的收入。

  即便西山堂收的平安錢,也是用在他們自己身上。

  正是因為他們日子比以前好得多,才會吸引周圍的幾個獵戶村紛紛遷移至此。

  他們當中一些臉皮較薄的人,更是面紅耳赤。

  少旗主為人做事,確實仁義無雙,沒得說!

  他們這些人卻有些忘恩負義了。

  楚希聲則面色誠懇:“楚某說話,從來一言九鼎。
而今西山運河已經打通,大夥的好日子就在眼前,眼下卻出了這變故。
諸位,古人有句話叫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我們西山堂植根西山,與大夥血肉相連,休戚相關。
可如果鐵旗幫沒了,朝廷佔據了西山鎮,試問諸位未來的前景如何?

  他唇角微揚,神態肆意的一笑:“這個世道,越是隱忍,越活不下去。
哪怕太守開恩,讓你們得以苟活,可像以前那樣食不果腹,吃糠咽菜,有什麽意思?

  與其如此,諸位倒不如隨楚某拚上一把!
黑熊山一役,你們大多都親身經歷,朝廷兵馬不過如此。

  咱們現在還有六千鐵旗幫眾,還有一萬二千把弓刀,加上江上的兄弟,總數五萬多號人,憑什麽不能將秀水的天翻過來?
憑什麽給太守低頭?
隻要將那位太守從台上拉下來,從此秀水郡,就由我們西山人做主!

  那些獵戶首領聞言一愣,他們互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幾分異澤。

  少旗主說的也有道理。

  他們都想到了黑熊山,那些郡軍與世家族兵似乎也就那模樣,不怎麽經打。

  而就在一息之後,這些人同聲應諾:“我等願為少旗主效死!

  他們隻有三十餘人,聲音交匯起來,卻是轟然如雷,遠遠的傳出帳外。

  楚希聲卻心知此時他麾下這些人的士氣,看似已被他鼓舞了起來。

  心思卻仍是一片散沙。

  隻要稍遇挫折,這軍心立時就得散掉。

  楚希聲隨後大步走到帳篷中央的輿圖前:“我們對面的秀水聯軍人數雖多,卻都是烏合之眾。
不過兵法有雲,戰略上可藐視敵人,戰術上卻需重視敵人。
我思量了一個破敵之法,諸位可以聽聽。

  現在刮得是東南風,不過在兩刻時間之後,風向會出現變化,轉為西南風,這就是我們的破敵之機——”

  ※※※※

  半刻時間之後,帳中的眾人都紛紛散去。

  楚芸芸凝神觀望,發現這些人的臉色依然凝重如鐵,不過他們的眸中都有了光。

  楚芸芸笑了笑,走到楚希聲的身後,幫楚希聲披上白麻,穿戴孝服。

  今日雖然事發突然,可他們臨時收集幾套孝服與白麻,還是輕而易舉的。

  鐵狂人無子,師侄賈大力也亡故於糜家莊,這送終一事,隻能由實質上的繼承人楚希聲代勞。

  於情於理,這都是他必須盡到的責任。

  “你的口才很不錯,我遠不及你。

  楚芸芸為楚希聲整理著衣領,她天藍色的眼中現著欣賞之意:“明明是人心渙散的局面,居然被你煽動到軍心可用。

  楚希聲則是面色平淡:“人皆趨利!
為了眼前之利,許多時候生死都可不顧。
我隻是告訴他們,他們還有守住手中飯碗的機會,就不愁他們不肯用命。

  陸亂離在旁看著,她發現楚芸芸給楚希聲穿衣的動作,竟無比溫柔。

  陸亂離心裡莫名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猛搖了搖頭,忖道自己在想什麽?
楚芸芸隻是楚希聲的妹妹——

  陸亂離試圖用話語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其實師兄你這次真有些冒險了,一個不好,可能被朝廷打為反賊。
鐵狂人吩咐你‘隱忍’,雖然憋屈了一些,卻是真正的上策。

  他臨死前以一人之力,重創司空禪與內府軍,就是想要司空禪無力再針對你。
隻有你拜入無相神宗,才可化解鐵旗幫的死局。

  “這你可就錯了。
”楚希聲卻哂然一笑,眼神冷冽:“狂叔他一代梟雄,臨到死了,腦子卻不清醒。
居然去指望敵人對我們手下留情!
恰恰因內府軍損失慘重,我才不報萬一的希望。

  你不想想,這次東州內府太監損失如此之重,他能善罷甘休?
又該如何挽回損失?
內府太監又不是開善堂的,司空禪也不是他的至親,雙方僅是同黨而已。
他出兵助司空禪,隻可能是司空禪許其重利。

  我再問你,你如果是司空禪,此時又該如何平息內府太監的怨氣?
不使內府太監遷怒於他。

  陸亂離頓時容顏一肅,已經明悟於心:“鐵旗幫?

  司空禪一定會變本加厲,窮盡一切力量對鐵旗幫上下遊的產業下手,交給那位東州內府太監。

  這對他來說是一舉數得。

  不但能以鐵旗幫之利穩固盟友,更可徹底剪除後患。

  陸亂離忖道這家夥,原來不是被仇恨衝昏了腦袋,一意孤行。

  “所以我絕不能讓司空禪緩過氣!
而今鐵旗幫已落入他網中,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趁著還有幾分力氣,把這網給掙破了。

  楚希聲說到這裡,又低頭看著楚芸芸:“兩刻之後,風向真的會出現變化,轉為西南風?

  關於這風向標變化一事,是楚芸芸密語傳音,偷偷告訴他的。

  “我是術師,在這方面有點天賦。

  楚芸芸回以一笑,眸中含著無窮自信。

  觀風望雲,辨識天象,是一位名將最基礎的本領。

  她已為楚希聲系上了麻繩,語含好奇:“你剛才那句戰略上需藐視敵人,戰術上需重視敵人的話極有道理,深得兵法之要。
不過兄長你是從哪部兵法上看來的,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

  楚芸芸懷疑,這很可能是楚希聲的家學。

  源自於那位大寧開國軍神——

  楚希聲微微搖頭:“不記得了,隻依稀記得有人這麽說過。

  他不好解釋這一句,是出自另一個世界的偉人之口。

  楚希聲隨後就手按著刀,掀帳而出:“走吧!
那些術師該起霧了。

  ※※※※

  就在同一時間,王政正站在全軍陣前,神色凝重的看著前方。

  秀水聯軍的氣勢逼人,總數七千郡軍,加上數個世家的族兵,一共二萬餘人,正排成了寬約一裡的陣列,往他們緩緩壓來。

  城中還不斷有世家的家將族兵湧出來,加入其中,數量可能已超過兩萬四千。

  王政見過人血,手裡已經積累了二十餘條人命,更經歷過黑熊山那場萬人規模的大戰。

  此時卻也不免心頭顫動,頭皮發緊。

  王政倒不是畏懼。

  他畢竟是頭一次經歷這麽大規模的戰事,難免緊張。

  ——這已經不是江湖械鬥,而是正兒八經的沙場征戰,近乎於造反了。

  此時王政發現‘北天門’的那個向葵,正不動聲色的往他這邊靠攏過來。

  王政眉頭大皺,直接開口詢問:“你靠過來做什麽?

  二人都在陸亂離麾下效力,由於之前數戰立下殊功,修為也疾速提升之故,都被提拔為副壇主,各自管著三十號人。

  他們雖然是同僚,然而北天門與南天門分裂後互為死敵。

  年前在藏書樓,王政更認為自己被向葵坑陷了,一直都與向葵不對付。

  向葵神色無奈:“王兄,南北天門在千年以前畢竟是一家,你我現在也是同幫兄弟,何必這麽生分?

  他話音未落,就聽王政一聲冷笑。

  向葵也知這話,忽悠不了這家夥,於是直入正題,凝聲如線:“王兄,鐵旗幫現在的形勢,你可有什麽想法?

  王政暗暗冷笑,語聲慷慨激昂:“還能有什麽想法?
自當盡力而為!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楚師兄對我不薄,提攜有加,王某自當為其效死!

  且楚師兄頗有武略,之前在大帳中的一應所言,也很是鼓舞人心,我覺得鐵旗幫氣運未絕,定能撐過這次劫難。

  他猜測向葵已經有了異心。

  鐵旗幫勢如累卵,而就他在西山堂探查數月的結果來看,這裡什麽都沒有!

  唯獨那兩個半妖高手有點可疑,可問題是這與他們有什麽關系?

  不過王政還是準備盡心盡力的戰上一場。

  在尋到逆神旗之前,他們多半還是得在無相神宗的體系混。

  楚希聲深受無相神宗重視,如果他這次不戰而逃,或者是不肯用心用力,正陽武館的那些教頭教習與他的同門師兄弟會怎麽看他?

  相反自己現在表現越好,以後在無相神宗越混得開。

  更何況——

  王政往自己右側二十丈外,一個皮膚微黑潤滑,身姿高挑的女子看了過去。

  那是計錢錢。

  她雖是楚希聲的親衛首領,這次卻被安排在全軍陣前,率領楚希聲直屬的親衛隊與聲字壇衝擊敵陣。

  不過楚希聲說是這麽說,所有人卻都心知肚明,此女是被安排來督戰的。

  王政感覺這女人很危險,自己最好是收斂幾分。

  關鍵王政也信不過這個北天門的向葵。

  如果自己說出什麽話被此人抓住把柄,搞不好就有一場禍事。

  向葵聞言則是一愣。

  他確實不太看好鐵旗幫與楚希聲,想著要尋這個南天門的王政交流一番。

  二人同屬‘亂字壇’,最好是達成同盟,約定共同進退,相互間有個照應。

  隻是這王政的回應卻讓他有點意外。

  這家夥幹嘛這麽激動?
這西山堂明明什麽都沒有啊?
常理來說不該趁此機會,及早脫身?

  莫非是這家夥腦袋被忽悠壞了,真要把命賣給楚希聲?

  不對——

  向葵忖道王政豈是這樣的人?
他一定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難道這個南天門的王政在西山堂發現了什麽?

  他眼神一動,隨後也是熱血沸騰,滿腔豪情的拍著王政的肩,大聲道:“好兄弟!
說得對極了,少旗主仁義無雙,向某能為他效力,實為幸事!
今日我們兄弟便與這個秀水太守拚了!
看看是這位官老爺把我們壓垮,還是我們把他拉下來,讓他丟官棄職!

  向葵的語音方落,

  南天門的王政就瞳孔一凝,這家夥氣概豪邁,戰意盎然,看起來是真打算拚命?

  可是為何?

  而此時‘亂字壇’隊列中,正有十數人面色凝然,看著他們兩人。

  遠處的計錢錢,似乎也聽到他們的議論聲。
她看了過來,朝著他們微微一笑,輕輕頷首,似在表達讚賞。

  咱們西山堂的男兒,就該有這個氣概!

  計錢錢心裡則在想。

  一群二五仔,豈會無緣無故為楚希聲賣命?

  這分明是黃鼠狼拜年,非奸即盜!

  其中定有緣由!

  計錢錢忖道這西山堂可垮不得,否則她辛辛苦苦,伏低做小,又投入這麽多人力與資源,到底是為了啥?

  日後返回京城,同僚們會怎麽看她?

  也就在這時候,一片濃厚白霧彌漫戰場,往對面秀水聯軍的軍陣飄了過去。

  於此同時,楚希聲臨時設立的二十幾位羽檄遊騎士,正騎著戰馬奔馳,將楚希聲的軍令傳達全軍。

  “全軍列陣前行!
少旗主有言告知汝等,敵乃烏合之眾!
我西山堂隻需上下一心,一往無前,定可所向披靡,一舉破敵。

  少旗主已設下重賞,今日如得大勝,全軍上下每人賞銀二十兩!
此外斬一人賞五兩,斬九品賞二十兩,斬八品者賞五十兩!
斬殺七品,或六位八品者,可直升壇主!
都記住了,報功時無需人頭,由各壇壇主與各部首領目視統計,事後報備戰功!

  這一瞬,西山堂一萬九千餘人都同時邁動腳步,列陣前行,發出了轟鳴聲響。

  那整齊的腳步聲,使得周圍數裡地域地動山搖,也令前方那些秀水聯軍的將士為之變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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