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攝政王寵妻日常

《攝政王寵妻日常》第32章

攝政王寵妻日常 微桁 3194 2024-05-25 17:01

  第32章 掀露

   當日品花宴結束。
太子妃懷子的事無人談論,反而是李府吳氏蓄謀害衛國公府的二姑娘墜樓一事,在與宴人士中全部傳開了。

   同時傳開,還有另一件事。

   鎮安侯府的小侯爺在宴上亮了鎮槐門腰牌,帶著一隊鎮槐門眾,架著吳氏離宴後,直接進了李府。

   這聽起來可比推個姑娘下樓要駭人多了。

   李元征當日好好的安坐家中,府裡突然間就闖進了這麼一群人,整個人都懵了。

   待看清那塊鎮槐門的腰牌後,李尚書冷汗涔涔,敬立堂下,腿肚子都在打顫。

   但凡鎮槐門辦的事,那一向都是出自於聖上的指令。
且鎮槐門手段如何,就算沒親眼見過也不代表沒聽聞過。

   可這談及色變的一群人,今日沖進的卻是他的府邸!

   李尚書驚疑不定,忙翻出自己近來所為件件省視,是否有哪犯了聖上忌諱?
還是私下的哪樁被捅露了。

   可等他認出被拖來的那個蓬頭散髮的女人,竟是兒媳時,李元征本就嚇懵的腦子更加混亂了。

   是這吳氏犯了什麼事?

   那這女人也太過有能耐了,竟能把鎮槐門都給驚動了!

   謝遠琮帶人進了李府,冷面立於堂上後,不作多言,隻讓人將李存疏押來。

   等二子被人帶上來押跪在吳氏身側後,一張案紙才被擲到了不明真相的李元征面前。

   李元征掃視完當下雙手打顫,不僅握不住,連站都站不穩了。

   長子竟非死于意外,李家更是還出了這等醜事,而他卻到這一刻才從別人那知道真相,李元征怒火中燒,直接沖上往二子臉上招呼了一拳。

   李存疏亦不知怎會好好的招惹到了鎮槐門,忽然被粗蠻帶來,還沒弄清眼前情況,就被父親斥聲打罵。

   拾那案紙一看,上頭竟清清楚楚寫著他與吳氏長久以來暗通款曲,且被發現後溺殺李昊之事。

   其中更有為求滅口,謀害衛國公孫女的細則。

   意欲掩蓋之事就這麼被赤.裸裸揭在面前,李存疏本就看得膽戰心驚,再聽吳氏崩潰哭訴,今日在太子宴席上害紀初苓一事。

   一時間隻覺天塌地陷。

   吳氏怎會蠢到如此地步,瞞著他做了這種事!

   她是瘋了才在品花宴上,在那麼多雙眼下動手。
即便得手,紀初苓當眾死在太子妃的宴上,紀府會幹休,太子會不徹查?
她能躲得掉?

   她是嫌知道的人太少?
偏還要去把東宮也給牽扯進來。

   更別提現在是被鎮槐門的人提著帶回來的。

   面對李存疏責難,吳氏邊哭邊笑,已有瘋癲之狀。

   謝遠琮面色冷淡,對李家這些糾葛爭執沒半分興趣,冷眼看了三人一會,不出一言便起身要離去。

   李元征見此急急追了上來。
這位來了要命,就這麼走了更為要命!

   便是李元征此刻心裡萬般折磨,也要先在謝遠琮這裡求一條活路。

   他治府不嚴教子無方,出的這等事雖然關起門來隻是李家家事,但驚動鎮槐門,李元征自是以為聖上對李家不滿。
聖上心思他揣度不明,當然得在眼前這位身上探探口風。

   儘管謝遠琮年紀輕輕,可身上懾人氣勢卻同年紀完全不符,李元征在其面前不自覺躬盡了腰。

   到最後,將謝遠琮與這群煞人送走,李元征身子劇烈震晃,腿軟跌坐在地。

   眼色慢慢由驚痛化為凝重與狠決。

   這位已應允交由他自行處理,若要保住自己與這官帽,也隻能如此了……

   ……

   是夜,紀府二房房內爭執聲時不時傳出,外頭都隱約能聽清,錦梅見狀忙將院裡下人都遣散了出去。

   房中,甯氏與紀二爺皆拉著張臉,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紀二爺之前不過說了一句,寧氏便豎眉不耐道:“我的女兒,我說她兩句又能如何?
還能去層皮不成?

   妻女去赴宴,結果就出了那麼大的事。
聽了當時情形,紀承海想來都嚇得後怕。
女兒有驚無險,可妻子當時竟還去責駡阿苓。

   便是後來得知是吳氏害的阿苓,妻子從頭到尾也沒一句軟話。

   紀二爺想來心疼閨女又受傷又受委屈,但他知寧氏性子,一貫是個軟不下來的。
所以才關上門,好言說了寧氏一句。

   而寧氏卻甩來如此一句話。

   紀二爺聽了,也少見的著怒,可他本就不擅言辭,隻忍不住說道:“阿苓已足夠乖巧,你說你還總動不動就訓她做什麼?

   “你也改改對阿苓的態度行不行!
”紀二爺最後鼓氣憋了一句。

   紀承海幾乎從未這種語氣對過寧氏的,寧氏亦著火。

   兩人便因此吵了起來。

   紀承海再氣,對寧氏也說不出重話的,且又吵不過她,最後闆了臉不說話。

   寧氏同他說什麼,紀承海都擺著臉沉默,寧氏心底一縷積怨一時竟沒壓住地竄出。

   “二爺,是她害的我兒,更害的我落了病根,不能再有個兒!
如今我倒是連說她都說不得了?

   話落,卻是兩人都怔住了。

   紀承海沒想寧氏會說出這種話來,更是不知她一直以來原來是如此想的。

   頓時不解驚異慍怒的情緒交織。

   寧氏也沒想到自己把這話順溜出來了,也是暈了神了。

   但既然說了,索性今日便都說了。
她自嫁了他,何嘗不盡心盡力的助他,平素也盡所能幫他走動通關係。

   當年她在甯國公府,論容貌門第都是極好的,那麼多好兒郎,哪個不都比二爺要能耐?

   她不是不知道,以二爺的本事可能混不出多大出息,但最終仍是願嫁與他。

   還不是因為獨獨心悅於他。

   紀承海本緊抿雙唇,神色沉凝,待聽到最後一句時,瞬間心頭觸動,前頭的氣一時也都不好發了。

   寧氏說著,又念起一雙兒女,諸多心酸,不免淒淒。
紀承海見此哪能再說什麼,隻好歎了口氣,先不去論旁的,上前擁了寧氏好聲安撫。

   房中二爺與二夫人兩人,爭執了一晚上這會可算停了,錦梅鬆口氣,回身卻見錦蘭站在院中,視線左右搜尋,神色無措。

   “怎麼了?
”錦梅見錦蘭神色異樣,放心不下過去詢問。

   “姑娘似乎走了。

   錦蘭不免自責。

   姑娘剛剛恰好過來,她想著也許能勸勸兩位主子,便迎姑娘進來了。
隻是沒想到今日主子吵得厲害,院中聽來也清楚。
待錦蘭反應過來,才發現姑娘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紀初苓進了青竹院後,照習慣先問問柳素紀郴的狀況如何。

   柳素面上瞧來如意,神色又較以前歡喜許多。
她道近來老爺對青竹院十分關照,先後讓人往院中送來許多各式用給,還點派了些下人來服侍少爺。

   隻不過這另派來的下人少爺不習慣,又讓人回去了。
而平日裡二爺跟二夫人記得,也從不會短了青竹院用度。
所以最後隻她看著辦,收了些需要的吃用而已。

   柳素還道,說是府中有嘴碎的下人,私下非議少爺被老爺聽見的,最後直接給發賣出去了。

   少爺在府中境況漸好,柳素自然高興,可她徐徐說來,卻發覺姑娘情緒不高。

   她雖疑惑姑娘因何不快,但也不作多言,將人送至後就退出來了。

   紀初苓來了,紀郴隻一眼,便看出妹妹悶悶不樂。

   問她為何卻也不提,隻說想尋他說說話。
她不願說,紀郴也不多問,知她今日從宴上回來,便去問她今日去的宴席是否有趣,可有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青竹院僻靜,消息傳得也會慢些。
況且是今兒白天剛發生的事,紀郴自然還是不知道的。

   紀初苓悶有一肚子的話,眼下就隻有長兄可說。
她便抱著迎枕靠在榻上,慢慢將回城遭匪的起因,還有李家之事,包括今日兇險一一都同紀郴說了。

   紀郴隻靜靜聽,等她說完已是花了大半時辰。

   他竟不知妹妹在外屢次三番遭險,表面雖是一貫神色,心裡則早已駭浪驚濤,難以平靜。

   對紀初苓小小年紀卻要應對這些惡毒與危險,紀郴既心疼又無力。

   紀初苓在青竹院同大哥夜談久坐,直到燭火都撥了三回,才回了琳琅院。
大哥輕言細語聽來如清泉甘冽,似有安撫人心之效,她不知覺間也舒暢了許多。

   直到紀初苓離去許久,紀郴仍是沒有睡意。
他披衣起身,于案前習字來靜心。
然而這如清風俊朗般的紀郴,卻在書習幾張之後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氣躁心浮。

   他眉頭狠狠糾擰在一處,眸中湧起大片大片痛苦內疚之色,隻聽“哢”的一聲,手中毛筆竟生生被他折成了兩段。

   再如何說,他也隻是個廢物,終日窩居此方,明明身為男子,兄長,卻連至親之人都無法保護無法撐腰。

   他其實從來就沒有真的看開過。

   什麼風輕雲淡事不在意。

   都是裝的!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