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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寵妻日常》第68章

攝政王寵妻日常 微桁 3305 2024-05-25 17:01

  第68章 可憐兮兮

   紀初苓這數日來的悶氣,最後不知不覺間,全被謝遠琮給哄舒坦了,逆起的毛也都被撫平了。

   她無奈地想,謝小侯爺道行比她深,臉皮也比她厚,她真的望塵莫及。

   謝遠琮使了渾身解數,總算將小姑娘心裡頭的火給哄熄了,把那點小疙瘩也摘乾淨了。

   這才敢鬆口氣。

   原來小姑娘面上清清淡淡的,實際上性子一點不小。
不過正因如此他才更覺歡喜,這說明紀初苓心裡是有著他的啊。

   都會醋了。

   隻不過最後在紀初苓紅著臉的推搡下,謝遠琮還是乖乖先去將衣服給穿上了。

   穿衣時,他發現小姑娘還背過了身去,忍不住被她的行為給逗笑。

   他都不知有多久,沒今日這般笑得開懷了。

   “你笑什麼啊,快些穿。
”紀初苓正催著他時,突然脫口低呼一聲。

   這人不知何時已穿戴好了,一過來就搭著她腰將她摟了進來。

   還沒完了?
紀初苓嚇了一跳,卻發現謝遠琮抱住她後便安分沒亂動了,隻靜靜地將她打量了一番,說道:“你瘦了。

   擔心人,自然是瘦了。

   紀初苓抿了抿唇。
見他不亂來,便也由著他了。
其實謝遠琮的懷抱特別的溫暖,踏實,她一點也不抵觸。

   她看他一眼:“你也瘦了。

   在那種刀槍不長眼,吃人不見骨的地方廝殺,還要負擔眾將士與邊陲百姓的性命。

   他很不容易。

   小姑娘知道心疼他,謝遠琮內心滿足,可笑著笑著卻又忽然收了起來:“那你可有好好的,可有受了欺負?

   若擱之前,謝遠琮這麼問,她定想著隻他才欺負她呢。

   可眼下謝遠琮這麼一提,紀初苓一下子就想起甯方軼。

   這個人的糾纏令她有些害怕,或者說,是甯方軼這副她從未見過的嘴臉令她害怕。

   可想想,她又搖了下頭。

   紀初苓覺著其實最後她也沒怎麼著,好好的何必要提那個人令自己添堵。

   小姑娘雖搖頭,但她那欲言又止又心事重重的模樣還是洩露了。

   謝遠琮又怎會覺察不出。

   最後箍著人不放,追問了幾回,才聽紀初苓說了出來。

   他面色緊繃,薄唇抿如鋒刃,透著幾許危險。
這世他一切都趕在了前頭,眼下如願將心尖人擁在身前。

   但沒想甯方軼竟還對她有所糾纏。

   謝遠琮不笑的時候本就清冷,一著怒時,瞧來還是挺懾人。

   紀初苓扯扯他袖子。

   謝遠琮這才緩和,揉揉她腦袋:“你有我呢,不要再傻乎乎地被別人欺負了。

   紀初苓嘟囔:“就你聰明。

   謝遠琮嘴角溢了笑,連帶著胸膛微震。
她是不那麼聰明,但哪怕身在逆局,她也會想盡法子去努力。

   他的苓苓有些時候有點迷糊有點傻,但是她很好。

   謝遠琮胸膛震的她手心麻麻癢癢的,紀初苓用力推了推。
謝遠琮沒使力,被她推開了。

   那句有他呢,聽起來有點甜滋滋的,可紀初苓又莫名覺得有些害臊。
說來她同他又沒如何,怎麼今兒像她特地跑來同他私會一樣。

   方才還……

   她雙耳紅如豔桃。

   “縈姐姐肯定等我等久了。
”紀初苓最後拋下一句,便一溜煙逃了出去。

   謝遠琮望著她的身影跑不見,笑笑。
她還能逃哪去呢?

   紀初苓最後從軍營回來時,見了人就瞥過頭,最後撲進了琳琅院,便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裡。

   秋露也不讓進。

   都是謝遠琮幹的好事,害她唇畔的痕跡如此明顯,好半天都褪不下去,被人看見了怎麼得了?

   秋露直到用晚膳時才敲開了紀初苓的門。

   因為直等到晚上她的雙唇才總算如常了。

   用了飯後出去消了圈食回來,她正打算早些歇了時,卻聽見什麼敲她窗戶的聲音。

   紀初苓過去一打開,謝遠琮正在窗外笑看著她。

   消了大半天的痕跡令紀初苓心有餘悸,她一見人,就警惕地往後退開了大半個屋子。

   謝遠琮不明所以,之前還好好的,怎突然就避他如蛇蠍了?

   在得知緣由之後,謝遠琮失笑,隻得先保證再不會亂來。

   紀初苓這才走近了過去。

   隻見謝遠琮半個身子支在窗臺上,從懷裡拿出了一本小冊遞給她看。

   紀初苓納著悶,展開看了兩眼,才發現上頭的似乎都是些物件名錄。

   謝遠琮道他的私庫都在這了,雖然少,但以後肯定會多起來的。
而且這些全都是她的。

   紀初苓傻了下,耳垂一熱,垂著頭把小冊丟回給他,“啪”的一下將窗當面關上了。

   大晚上的就是來說這個?

   誰稀罕呢……

   ……

   甯方軼近來發覺官途極其不順,無論在朝堂還是在辦差職上都被打壓。
且不管是他朝上提議還是交遞的奏摺,無一例外全是一個駁。

   甯方軼因之前紀初苓一事,眉宇常顯陰鬱,如此一番後,更心燥氣浮。
他大緻也猜到是謝遠琮在與他作對。

   既如此,他索性擡了手,什麼也不管了。

   甯方軼心想,反正康和帝愚君一位,從頭到尾都未將他看重過。
幾番也都是實擡暗貶,並未與他什麼實權好處。
他這差職領與不領也並無什麼區別。

   而隨時日過去,他的名望,也早已不復初回望京那時。

   除了那苓表妹還能令他心有旌蕩外,其餘的,都已甚是無趣了。

   自入夏以後,望京城轉眼就熱了起來。

   先有戰捷喜事在前,康和帝又因了去年在宮中中過一次暑氣,且今年眼看要更熱上許多,於是早先才一入夏,便下了旨,準備移駕翠瓊山避暑。

   翠瓊山雖說離望京不遠,但山脈妙奇,冬熱夏涼。
整個皇家避暑山莊莊地占山極廣,中建有錦德行宮。

   因康和帝打算整個夏季都移駕錦德行宮處理朝政,所以重要朝臣自是要隨行同去的。

   因聖顏大悅,所以此番開了恩典,特地放寬了各朝臣侯爵可相攜的家眷名額。

   此言一出,再算算望京城中名門貴族的數量,怕是這聖駕一移,望京城中人可少上一半。

   如此情形,謝遠琮自然是必定得跟去的。

   可紀初苓就不一定了。

   自宮中開始做著去行宮的準備,各府也往宮中上報名額開始,謝遠琮便來問她去是不去了。

   紀初苓沒想好,或者說其實也並未打算湊這個熱鬧。

   小姑娘搖擺不定,卻急壞了謝小侯爺。

   望京城多熱啊,若將他的小姑娘熱壞了,該如何是好。

   當然這隻是其一。

   此前他好不容易才剛同她言明心意,卻迫不得已趕去下黎郡呆上了數月。

   如今他終於回來了,同她面都未見上幾回呢,卻又要往翠瓊山去了。

   若紀初苓不在,看不到她,那便又將是數月的煎熬。

   當真能折磨死他!

   之前謝遠琮去西境,那是九死一生的危機,紀初苓自然盼著他早回。
可去行宮卻不同,那麼多侍衛禁軍的,又不會有什麼危險。

   是以紀初苓聽了謝遠琮所言,隻說,她又不是他腰上的佩劍穗,他去哪便都要帶她到哪麼?

   謝遠琮一臉苦兮兮地道,她哪裡是他的佩劍穗,她明明是他缺不得的心肝。

   她聽此話兀自紅了臉,謝遠琮卻依舊面不改色的。
紀初苓隻覺他的臉皮已經無藥可救了。

   此番大房會跟著去。
因賈氏之前滑了胎之後,大房就沒消停安生過,吵得是鬧哄哄的。

   紀初苓實則是想圖個清靜。

   可謝遠琮見她猶豫不應,便每晚都挑院中無人的時候來敲她的窗,敲開了也不說什麼,就扒在窗臺外頭,可憐巴巴地盯著她瞧。

   紀初苓看著他,總覺得像極了一隻遭了遺棄的可憐小狗,賣力地搖著尾巴想討個憐愛。

   她不知怎的就想起嶺縣那隻大黃狗來。

   無視他幾天後,某日鬼使神差地就過去揉了揉他腦袋。

   做完這動作後她才一愣,謝遠琮則拉住了她的手就不撒了。

   紀初苓磨不過,終是點了頭。
她這頭才一點,謝遠琮便一把將她拉近,隔著窗往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紀初苓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中了個好大的圈套。

   他哪是可憐小狗啊,分明是隻大尾巴狼!

   時日一轉,六月初始,也到了移宮的日子。

   康和帝禦駕先行,隨後是皇後嬪妃公主與皇子。

   禁軍護衛成列護圍左右,光從宮裡頭出來的就已一連數裡。

   待整個禦駕行出半日之後,遠遠跟隨出城的才是各府各族的車馬。

   望京城至翠瓊山一日可至,但因顧及龍體,且此行中又多女眷,所以花上了兩日行程。

   行宮早半月已派了人手打理與安排護衛。

   皇帝一行先入了行宮安置下後,才對後頭的放行。

   一列列車馬陸續駛入了山莊內。

   因行路勞累,皇帝當日也就不作召見了。

   避暑山莊之中,都早已照名錄替所有貴人們安排了院房。

   因為山莊坐地極大,所以各家在各自房院住下後,似乎與在望京時也並無大不同。

   隻是相互之間的距離近上了些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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