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攝政王寵妻日常

《攝政王寵妻日常》第90章

攝政王寵妻日常 微桁 3752 2024-05-25 17:01

  第90章 花燭夜

   謝遠琮一路將人抱進,在喜床上放下。

   床鋪下頭該是撒了桂棗蓮之類的東西,紀初苓坐著了一點,有點膈人,便不動聲色地想要挪一挪。

   這一點細微動作,也被謝遠琮發覺了,上來扶住她的腰微微將人抱起,伸手往她坐的地方撫了撫,撫平了才鬆手問:“可好些了?

   蓋頭下傳出如蚊聲般細小的:“嗯。

   丫鬟婆子們早已等在裡頭,見小侯爺如此體貼都掩了嘴在笑。

   她們催著小侯爺掀蓋頭,紀初苓擱在身前的手便不自覺絞擰起來。
這大紅蓋了大半天了,這會要掀了竟反倒有些不自在。

   可未及多想,眼前便已是一亮。
面前著了大紅喜服的夫君豐姿俊朗,眉星目潤,手裡頭握著剛掀下的蓋頭,正略有癡怔地凝視著她。

   紀初苓目光也如同凝住了一般。

   謝遠琮先前那醋話無錯,他這一身比文凜好看太多。

   她的夫君能將任何人都比了去。

   紀初苓白皙纖細的脖子從嫁衣繡領中露出,唇上塗了濃濃的口脂,雙唇嫣紅,妝濃重彩,不同於她往日裡清雅俏人的模樣,帶著別樣的風情。

   他苦守兩世,終是等來了這日。

   謝遠琮看得癡,直到邊上合巹酒端過來了,才好不容易移開目,一手執了一杯坐去了她身邊。

   紀初苓這回看到酒,之前的那件事就往她腦門裡鑽。
謝遠琮見她遲疑,自是懂的,又禁不住笑。

   這平日裡面冷嚇人的小侯爺今日可不知笑了幾回了,果然是人逢喜事,一點兒不快都沒見。
光是看新娘子的那眼神,就能將邊上站得遠遠的人也給化了。

   紀初苓見謝遠琮將酒杯塞進自己手裡,笑成那般,還湊過來悄聲說這酒他特定命人用了近無酒性的那種,而且隻此一點,不會出事。

   頓時惱羞地偷偷掩在喜裙底下踩了他一腳。

   飲完酒,結了發,便徹底成了禮。
外頭來請人,謝遠琮隻得先去了前頭宴飲。
秋露去將房門關上,屋裡頭就隻剩了秋露和另一個丫鬟。

   這會兒人全走了,紀初苓舒了口氣,一松下來,才察覺自己餓得慌。

   一整日她什麼都沒吃,就午間喝了幾口蓮子湯,幾個眨眼就沒了。

   秋露關了門見她一手捂著肚子,便問:“姑娘餓了可要先用點?

   姑爺離去前令人上了一桌子的菜,不似尋常新房中隻是擺放幾樣。
這會飯菜都是熱騰騰的,好些姑娘愛吃的菜,很是豐盛。

   另個丫鬟則上前問:“少夫人是先用些,還是先沐浴?

   秋露聞言吐了吐舌頭。
姑娘今日成親了,不好再叫姑娘了。

   紀初苓看眼這面生的丫鬟,丫鬟便低下頭恭敬道:“奴婢如意。

   嫁衣繁重,這一頭早頂得紀初苓脖子都酸了,便先忍下那一桌垂涎的香氣說:“先沐浴吧。

   卸了繁重嫁衣,又沐浴淨了面後出來,紀初苓這會總算可自如喘氣了。

   秋露替她重新梳了發,她便迫不及待坐到桌子前執著下筷。

   “成親真累人,餓死我了。
”總歸房裡頭無他人,紀初苓也不顧忌那麼多了,坐下揀了愛吃的就往嘴裡塞。

   如意見少夫人性情直率,也抿嘴笑了笑:“少夫人慢些啊。

   “呀,姑爺回來了。
”秋露則正聽著外頭動靜,沒多想就突然喊了一句。

   一口鮮肉頓時噎在了喉間,紀初苓丟了筷子捶著胸口,心道怎如此之快?

   前頭賓客眾多,各各都等著灌他,謝遠琮為圖快一概不拒,飲了圈酒就尋機回來了。

   等到新郎官都不見了大半天,這才有人反應過來,道小侯爺這般心急,又是一陣笑。
但既然人都給跑了,那也不好再追回來,便都將苗頭對準了侯爺跟紀二爺去。

   謝遠琮心想前頭自有老爹給他應付,不想讓苓苓久等,可門一推開,就見紀初苓憋得一臉通紅,兩丫鬟在後給她拍背順氣,頓時嚇了一跳。

   等到她將噎著的給順下了,謝遠琮揮退了人,倒了水遞去,笑聲仍舊未止。

   大婚當晚,吃東西把自己噎成那樣的,也隻有他的苓苓了。

   “還笑呢,也不知是誰將我嚇噎著了。
”紀初苓瞥了他一眼。

   紀初苓這會兒淺素松垮裙衫著身,未施妝粉,不似之前那般嫣豔了。
不過謝遠琮倒更習慣見她如此,芙蓉出清水,憑他惹念思。

   “你倒還怨上我了……”

   紀初苓道了聲自是,卻又納悶:“你怎這麼早回來啊。

   娘親跟嬤嬤之前都跟她說得等很久的,還讓她耐住性子。
可這會她還沒吃兩口呢。

   “怪我回得太早,擾娘子用飯的興緻了。
那我再回去……”謝遠琮歎口氣作勢欲起身,紀初苓的素手卻早已從底下扯住了他袖子。

   謝遠琮順勢就將手捧進了掌心。
苓苓手上也不知塗了什麼,嫩滑如脂,讓人連半分力都不敢使,怕將人給碰疼了。

   “怎好讓你久等。
”謝遠琮緩了聲道,知自己身上沾著酒氣,怕熏了她,不敢靠她太近。

   “你慢慢吃,我先去沐浴。

   紀初苓想到什麼,臉紅了下,默默將頭埋在飯碗裡嚼著點頭。

   有了之前教訓,紀初苓這會吃得細嚼慢嚥,直到謝遠琮出來,帶著一身水汽在她身旁坐下,桌上還留有大半。

   “飽了?

   紀初苓點頭。
也不看這一桌子上了多少菜。

   謝遠琮便讓人把桌子上的都撤下了。
秋露退出前還低了頭在偷笑,紀初苓聽進耳裡,隻覺手心都燙了起來。

   門才關上,眼前卻突然一暗。

   滿目陷入漆黑之中,紀初苓驚了下,旋即一個熟悉的氣息就從身後靠近過來。

   謝遠琮吹了燈後就將人整個攬進了懷裡,發覺懷中人身子微僵,問道:“苓苓怕黑麼,再將燭燈點上?

   她是不習慣黑,可隻要感覺到他在身旁就不怕了。
隻是這會兒她發覺謝遠琮落在她腰身上的掌心燙得並不亞於她,心口上提著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謝遠琮見她搖頭,轉動的髮絲恰在他的喉間輕拂撓過,眸色刹那間濃重如夜。
他喉間滾了滾,壓抑著什麼連聲都沉了。

   “那歇吧。

   男人話中的壓抑她並非聽不出,紀初苓兩個耳垂頓時燒了火紅。
跟前就是黑暗中喜床的輪廓,可不知怎得,之前那一連串跳舞的小人卻又在此時蹦了出來,在眼前的黑幕中撒了歡似的跳個不停。

   即使閉了眼也還在,趕也趕不跑。
紀初苓耳中咚咚聲響越來越清晰,也不知是她的還是他,擾得她些許目眩。

   這一切卻又戛然消失。

   因謝遠琮柔柔一吻已落了下來。

   謝遠琮低過頭來吻她,起初如羽輕點,後愈發深重,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奪了去,裡頭有不一般的滋味,跟之前的幾回都不一樣。

   紀初苓今日隻喝了一杯合巹酒,此刻卻在其中迷迷醉醉,整個人忽地一輕,已被他抱去了床榻。

   後背覆上鋪被的柔軟,紀初苓打了個寒顫,啟了眼看他。
謝遠琮臉緊貼著她的,眼中比夜還深,裡頭深邃不見底,更是摻有了欲色,灼灼逼人。

   這樣的他顯露出不曾在她面前展露過的侵略性,有些陌生,紀初苓一時有些心慌瑟縮。

   謝遠琮最後一下輕輕地落在了她額間。

   “委屈你了。

   他眼裡滿是她,低著聲道。

   今日大婚,雖已是給了她最好的,可在他心裡仍覺不夠。
若是在他攝政之時娶她,她會比今日更風光。

   隻是這世他如此迫切地想她,自回來的每一刻都想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等不及也等不到那個時候。

   紀初苓聽了先是蹙眉疑惑,後想明他的意思,又複舒展開。

   看懂他目光中的沉色,紀初苓眼角彎彎。
他怎會這樣想呢,她絲毫不覺得啊。

   她探起頭去,在謝遠琮唇畔輕輕啄了一口:“有你了,就不委屈。

   這一吻如同鼓勵,謝遠琮腦中一線轟然傾塌,手移向她腰間一拉,綢滑的料子就從她身前滑落。

   他掌心所到之處,如同燎原。

   紀初苓渾身火熱,也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可是心裡仍舊緊張,身子緊繃連氣息都短促。
還未如何,便覺得自己好似將要溺水而亡。

   這種感覺很怪,說不上喜歡討厭,隻是心很慌,還有些怕。

   正煎熬間,謝遠琮動作卻是一停,接著在床沿上砸了一拳,驚得她弓起了身子。

   眼見自己這舉動將她給嚇到了,謝遠琮愧疚地低頭吻吻她的眼角,撫著她後背安撫了好一會,直到她繃緊的身子松下。

   隻是臉色仍不是很好。

   他揉揉紀初苓嬌嫩的耳垂道:“苓苓你等我一下,很快。

   說著便起身披整好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

   外頭的丫鬟們離了屋子遠遠候著,卻見沒一會小侯爺突然甩門而出,皆被嚇到了。
特別是瞧他臉色還不虞,一副冒火的樣子。

   秋露都急了!
這洞房花燭之夜,兩人才待了半會夫君就丟下姑娘怒火衝衝地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也不知二人是發生什麼了,怎麼剛還好好的現就將人惱火氣走了呢。

   秋露擔心人這般走了,傳出去姑娘要遭笑話,大著膽子硬著頭皮想上去勸姑爺回去。

   然而謝遠琮瞧也沒瞧她,一出門轉身就如陣風一樣飄去了屋子後頭。

   緊接著從屋後北角傳來他壓抑著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阿姐,這牆角待著可舒服?
你究竟還打算待到什麼時候?
我給你搬把椅子來?

   話音一落,謝縈打哈哈的聲音就竄了出來:“這個……呃,路過,天色甚好。
賞月呢,哈哈哈,不用管我……”

   謝遠琮的聲音陰惻惻的:“那阿姐不如就在這裡賞一輩子吧。

   “不,不必了!
我還什麼都沒聽到呢……真的。
哎阿弟你別動手啊。

   “……”

   轟的一聲,後頭地都震了震。

   “哎哎!
小琮,不可動粗……喂你怎連親姐都要打!
得虧我閃得快,否則手腳都得斷了。

   又一陣風刮過,謝縈人影一閃逃了出來,眨眼就躍出了牆頭不見了蹤影。

   臨走了還不忘再留兩句話。

   “小琮啊,屋簷上趴著咱老爹,一把年紀爬上去可不容易了,你別忘了將人請下來。
不能趕我不趕他,偏心啊!

   屋上頭正趴得腰酸背痛的鎮安侯聞聲啐了一口。

   “這個死丫頭!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