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誰不知道那女人有多髒
想想嘟嘴:“可是幹爸若不願意呢?
”
“不願意就算了,你們先試一試,記得哭得兇一點,幹爸萬一心軟,就留下陪你們了。
”
等等疑惑:“我們這樣做,會幫到幹爸嗎?
”
明珠點頭:“幹爸不能與人接觸,但卻可以接觸你們三個,那你們三個,不就像是活動的小藥丸一樣,可以幫幹爸治療了嗎?
”
等等點了點頭,看了盼盼一眼:“那你也哭。
”
盼盼咧嘴一笑:“二哥,我和大哥都哭了,你不哭嗎?
”
等等白他一記:“我不會,所以才讓你哭。
”
盼盼立刻小嘴一咧,“嗚嗚嗚嗚”,打了個樣給等等看:“二哥,你看,這樣就行了。
”
“幹爸又不是個傻子,不是真哭,他看得出來。
”
“那……”盼盼嘟嘴:“我沒有傷心的事情,也不會真哭啊。
”
等等很是淡定:“沒事,我可以揍你,把你揍哭。
”
盼盼:……
頓時不敢說話了。
有你這麼一個親二哥,是我的福氣。
第二天早上,方書玉将三小隻送去了幼兒園,晚上李師傅就将人接走了。
隔天,明珠中午去幼兒園找三小隻了解昨晚的情況。
想想一臉興奮地舉手,主動說:“媽媽,我和盼盼都哭了,尤其是盼盼,因為不掉眼淚,真被等等打哭了,幹爸聽到聲音過來後,我就抱着幹爸手臂說,我們不敢自己睡,我們害怕。
幹爸要找李爺爺來陪我們睡,當時我都心想,要完蛋咯,幹爸真不跟我們一起睡,然後等等就突然問,‘幹爸,我們不想跟外人睡,你可以跟我們一起睡嗎?
’
當時等等問完,幹爸看着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們還以為他不願意呢,結果他卻忽然說,‘我在這個屋子裡睡不習慣,要不你們重新去洗個澡,跟幹爸去幹爸房間吧。
’
然後我們就洗的幹幹淨淨的,爬上了幹爸的床,晚上睡覺前,我摟着幹爸的胳膊,幹爸也沒有嫌棄我。
盼盼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咳嗽了,說要喝水,也是幹爸給他倒了水,喂他喝的。
”
盼盼點頭:“幹爸可好了。
”
明珠看着三小隻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裡松了口氣,康憬之這深度潔癖能做到這一步,就證明真的不是無藥可醫。
他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建設,告訴他自己,他喜歡三小隻,所以他的心就能輕易的接受三小隻,也能接受他們的觸碰。
其餘的人,他不做心理建設,隻是習慣性的從小時候生病開始,就覺得髒,所以才始終無法接受。
隻要把他的心魔去掉,他慢慢在心理上改變,他的病就能好。
這麼一想,明珠倒是有幹勁了。
周六,明珠賴了會床,九點半的時候,才被從外面晨練回來又洗了澡的江铎,從被窩裡撈了起來。
可她才剛被拉起,身子又一灘爛泥似的軟回了被窩,嘟囔:“再睡會。
”
江铎看着她軟軟嬌嬌的樣子,唇角自然而然的生出寵溺的弧度。
他傾身,在她臉頰上吻了吻:“知道你累了,想再睡會,可要是再睡,就中午了,你不去秦家那邊了?
”
明珠睜開眼,郁悶的看向他,噘着嘴輕戳他心口:“你也好意思說知道我累了,我為什麼累的?
”
“怪我。
”
“哼,”明珠借着江铎拉她的手勁,終于懶散的爬了起來:“你說你這種高需求的男人,如果沒遇到我這種配合度好的媳婦,可怎麼辦呀,那不得天天吃不飽啊。
”
江铎幫她把毛衣套上,語氣溫柔:“要是沒有你,我就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了,我的需求是因為你才生出來的,所以沒有這種如果。
”
明珠有被這話取悅到,撇嘴‘切’了一聲。
他倒是會說話。
方書玉給明珠留了早餐,明珠吃過飯後,跟着江铎按照調查的地址,一起來到了秦家。
說是秦家,其實就是一個大雜院裡,住着十幾戶人家。
裡面環境又髒又亂又差。
兩人從大門裡走進來的時候,院子裡有人在洗衣服,有人在擇菜,還有人端着痰盂剛從外面回來。
大家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都有些審視。
洗衣服的大娘倒是挺好說話,主動開口:“你們找誰呀?
”
明珠溫和的笑了笑:“請問,秦昭昭是住在這裡嗎?
”
聽到秦昭昭的名字,幾家人臉色明顯都冷了幾分,那大娘也哼了一聲:“喏,那門。
”
她下巴往西邊一個破木門的方向揚了揚。
明珠看去,蹙眉,那不就是在大雜院的角落裡,用木頭搭建了個破屋子嗎?
那屋子的門很小,連窗戶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
大娘見明珠眉心蹙起,又問了一句:“我看你們穿的挺好,是跟那戶人家認識?
”
明珠搖頭:“不算認識,就是她之前在我工廠上班,我有些事情來問問她。
”
倒痰盂的大姐一聽,一臉好奇:“問她什麼?
她别是手腳不幹淨,偷了工廠什麼東西才被開除的吧。
”
明珠也是昨天才知道,康憬之往工廠打了一通電話,将秦昭昭開除了的事情。
“不是,是有些别的事情,”她說話間,已經走過去,敲了敲門。
可是裡面沒人應。
大娘道:“别敲了,她早上五點多就出門了。
”
“那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
“這會十有八九在菜市撿爛才葉子呢。
”
旁側倒痰盂的大姐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也說不定,是在賣肉呢。
”
明珠疑惑:“賣肉?
她還在副食店幹活?
”
那大姐噗嗤一笑,周圍幾個女人也跟着嘲笑了起來,大姐道:“小姑娘,你怎麼這麼單純呀,她這種破爛貨,哪能進得了副食店?
她賣的,是她身前那點肉!
”
明珠面色一沉,哪有這麼在背後編排人的。
大姐也渾不在意,還在繼續:“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那小賤人沒工作,她那爹,又成天一睜開眼,就拎着酒瓶子滿大街的亂晃,實在沒錢買酒了,就賣閨女,呵,這整條街上,誰不知道那女人有多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