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齊天來到華頓市一個充滿炎夏風格的莊園。
這個莊園才經曆過一場屠殺,不過地面的血迹早已經被清洗了,不過人來到這,還是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這個世界很神奇,第六感這種事說不清楚的。
莊園裡一個人都沒有,連夜走的。
公冶谷等人全部死掉,龍王殿的執法隊過來,肯定要調查清楚,張修竹怕是已經被帶回龍王殿了。
昨天半夜張修竹打完電話後齊天就猜到會這樣了,現在不過是來驗證一下而已。
在這座空蕩的莊園當中踱步,齊天四下打量着,上次來還沒好好看,這整個莊園的布局,形成了一種陣法。
在乾坤八卦當中,有着聚氣一說,将四周的氣運全都聚集于此。
氣運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可見當初布置這個莊園的人,還是有野心的,這是在美洲帝國的首都,可以說是全球氣運最盛的幾個地方之一了,如果能将這裡的氣運全部聚集,那将一飛沖天。
就在齊天打量這座莊園的時候,莊園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來了啊,随便找地方坐吧,這裡我也不熟
齊天走到一個花圃旁,直接在花圃邊緣的路沿石上坐了下來。
來人是個女人,身材妙曼,長相也是非常漂亮,看走路姿勢,是個長期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但身上卻又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氣。
這種肅殺與本身的典雅融合在一起,非常矛盾,卻又讓人忍不住多去看上兩眼。
齊天看了一眼來人,微微一笑:“時間不長,變化挺大嘛,本來以為把你從建金城調走你會不習慣,看樣子你比我想象的更強大
“我總不能一直活在你的庇護之下來人在齊天身旁坐下,“你跟天國之間還有合作,天國的國主要保那個姓黃的,你沒法動手,那就我來,大不了到時候你在用同樣的方法把我保住就行了
“哎呀齊天擺了擺手,眯起雙眼,“這種事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嘛
“無所謂,反正這就隻有咱們兩個人
這來到莊園的人,正是被齊天從建金城調離的尤君!
當初尤琬犯錯,尤君扛了下來,建築公司完全交給喬遠山,尤君被從體系當中剝離出去。
不過齊天并沒有剝權,隻是有别的事要交給尤君去做而已。
尤君坐下後上下看了眼齊天,旋即重重歎了一口氣:“還記得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就把你當個普通人,結果你一次又一次表現出讓人驚歎的一面,在建金城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夠牛逼了,那麼多勢力都被你壓的擡不起頭來,結果現在我才知道,建金城的你,依然隻是冰山一角,你不知道,當我走出建金城,第一次接觸到你給我安排的那些東西的時候,我才了解到自己有多麼渺小,這些對我的沖擊太大了,大到我甚至有一瞬間都覺得,仇恨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齊天搖了搖頭:“仇恨還是不能忘的
尤君一臉疑惑的看着齊天:“你不勸勸我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
”
“冤冤相報何時了?
”齊天一臉詫異,“我又不是聖人,被人欺負了我不報仇,我要這雙手雙腳幹什麼?
不想報仇的,隻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實力足夠的人,誰願意受委屈?
更何況是滅門之恨,仇恨不要忘,那是你強大的動力
“明白尤君點頭,“我不會忘的
“行齊天開口,“說說吧,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的長進
齊天并沒有告訴尤君要說什麼。
尤君出去曆練了這麼久,如果連基本的形式都看不清,那就等于白曆練了。
尤君聽到齊天問,幾乎沒有猶豫的開口道:“今天早上六點,張修竹就被執法隊的人帶回了島上,中途有幾分鐘張修竹去了趟廁所,應該是在傳遞某些消息
“在執法隊到來之前,張修竹的孫女張夢就離開了華頓市,應該是張修竹安排的,我監測到了張夢的行動軌迹,随時能夠提供給你準确的坐标
“就在我進門前十分鐘,島上内部出現了一些問題,不管是張修竹還是公冶谷,背後都有一層利益群體的,現在公冶谷出了事,張修竹又被執法隊帶回了島上,顯然是要被軟禁了,這讓跟他們站在一條線的人都坐不住,都在準備登島
“而島嶼本身已經封了,因為這件事,已經解封,就在這幾天,島嶼上就要展開一場小型地下勢力聚會了,不過根據我最近這段時間所了解到的,原本殿内的附庸組織,有些已經不滿足于做附庸了,這座島沉寂了九年,很多人蠢蠢欲動,隻是沒有合适的機會,這次公冶谷死了,張修竹又被軟禁,整座島上都變得動蕩起來,這也是那些人一個跳起來的機會
“登島需要一些身份,現在就看看你,願不願意用這個身份上島了
尤君一口氣說完,能說這些,能夠見得,齊天是把尤君送到哪裡曆練去了。
“不錯齊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尤君歎了口氣:“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做的還差很遠,如果要是讓你來做這些事,你恐怕連那些勢力準備跳起,他們的底牌是什麼,以及島内基本情況都摸清了
“我可沒那麼厲害齊天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後的灰塵,“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等你手下能用的人多了,你知道東西的速度也就快了,給你提示一下,這段時間,天國沒時間管姓黃的,至于你想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大膽一點
尤君點頭,問道:“你呢?
直接登島?
”
“上島肯定要上的,不過在那之前,得知道誰是人誰是鬼,你也說了,沉寂九年,這九年别說外面的人了,就是島内的人,恐怕也坐不住了吧,給我那個什麼張夢的坐标,她可以帶我上島,這是張修竹給我準備的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