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幻想言情 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

《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48.第48章

  此時此刻,在衛含章心裡,這位蕭伯謙即便是個原配嫡妻才亡故半年,便四處撩撥小姑娘的渣男,那也至少是個磊落的渣男。

  絕非一個耍手段,拿捏女子名聲逼嫁的小人。

  可惜蕭君湛沒有讀心術,完全不知道衛含章腦子裡在想什麽,不然……

  蕭君湛先一步下了馬車,等衛含章將帷帽戴好,掀開車簾時,就看見一隻指骨修長潔白如玉的手展開在面前。

  她愣了愣,把手搭了上去。

  蕭君湛唇角釀出一抹笑意,指尖微微用力,握著小姑娘柔若無骨的手,將人扶下馬車,心口真是軟的不成樣子。

  才站穩,衛含章就聽見側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那日才見過的陳國公世子,陳子戍。

  此刻他一身紫色官服,對著這邊微微拱手,躬身道:“微臣陳子戍見過公子。

  說話間,陳子戍的頭低垂著並沒有擡眼看過來,姿態極其謙卑恭敬。

  衛含章先是心頭一緊,生怕被認出來,見他全程低著頭不曾擡眸後,又是松了口氣,又是有些納悶。

  按理說陳子戍是大理寺卿,堂堂正三品的官職,即便是對王府世子,姿態也沒必要放的這麽低吧。

  更何況,衛含章這幾日也打聽過,燕王世子身上隻領了個宮廷行走的虛職,並沒有實權,哪裡就值得這位國公府的世子大人,京城的後起之秀,年紀輕輕官拜三品的陳子戍如此慎重行禮。

  由小見大,這位燕王世子應該很得太子信重。

  將身邊姑娘瞧旁的男子瞧到微愣的反應看在眼裡,蕭君湛斂眸緊了緊相握的手,拉著她朝早已打點妥當的監牢走了進去。

  “小心腳下。
”蕭君湛全程沒松手,走過一條不長不短的台階,周圍頓時陰暗起來。

  比起天牢的陰森、潮濕、常年不見天日,大理寺的牢房條件還算不錯,或許是被打點過的原因,牢房看著還很乾淨。

  可即便如此,讓養尊處優慣了的江家人住在這麽個地方……

  滿腔的擔憂叫衛含章攥緊手心,透過一個方正的小暗窗,看著那頭的外祖母、幾個舅母、和表姐妹們。

  外祖父、舅舅他們關押在江家女眷對面那間牢房。

  連帶著妾氏們一起,江家一共四五十口人,男人脫下錦衣,女眷卸下金釵,全部身穿白色囚服,再無往日的體面,統統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監牢。

  除了時不時有女眷的低泣聲外,整片牢房安靜至極,布滿了絕望的氣息。

  衛含章看著不過兩月未見的親人,他們身上囚服單薄的很,好在如今初夏,氣溫冷熱適宜,不易感染風寒。

  心裡不由有些慶幸天氣已暖,又受絕望氣氛所染,眼圈也跟著泛紅,都要忍不住出去露面同江家人說說話。

  肩膀搭上一隻手,那位蕭世子不知何時湊的越發近了些,正溫柔的看著她,極小聲哄道:“冉冉莫哭,我答應你,他們不會有事的。

  “……”怕被一牆之隔的外祖母她們聽見,衛含章小心的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但不得不承認,這一瞬,她是真的十分感動。

  比起忠勇侯府的親人,其實衛含章對外祖江家那邊更為親近,畢竟那才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

  尤其是外祖母和幾個舅母,對她向來是百般寵愛都不嫌多。

  穩了穩心神,衛含章逼退淚意,將目光先是看向江老夫人的面容,見老人家雖憔悴了些,但精神頭並不萎靡後,才算將提了十幾日的心微微放下。

  這些時日,衛含章最擔憂的便是外祖父母,畢竟兩位老人年紀大了,實在禁不起路上的磋磨。

  如今外祖母無恙,衛含章的目光從幾位舅母身上滑過,急切的確認她們都還安好後,視線裡終於出現了她的大表姐,江家這一代的嫡長女,江知琴。

  她沒有跟家人擠在一起,而是獨自蜷縮在角落裡,雙目呆滯無神的睜著,面容枯槁發絲淩亂,比起還時不時抽泣的妹妹江知棋,她似乎已經將眼淚都流幹了。

  衛含章簡直不敢認,這是她記憶中溫柔大方的大表姐。

  她離開徐州時,江知琴還是待嫁閨中的幸福少女,憧憬著婚後生活,不過幾月不見,便像是被吸幹了水分的嬌嫩花朵,迅速枯敗下來,猶如老婦,哪裡像個年方十八的女郎。

  趙家!



  衛含章自小跟幾個表姐妹一同長大,感情十分要好,此刻已經把那個親家一出事,便將新入門的媳婦無情休棄的趙家恨的咬牙切齒,眼裡的憎惡簡直要化為實質。

  徐州趙家,是江老夫人的娘家,將嫡親長孫女嫁回娘家,也是為了穩固這段姻親關系,未成想……

  直到被蕭君湛拉著走出牢房,重見天日,衛含章才恍然回神。

  她輕輕扯了扯身邊男人的手,眼裡的憎惡未退,直直的瞧著他,道:“我大舅的家眷……我是說……”

  “想說什麽,但說無妨。
”蕭君湛神情溫和,耐心道:“冉冉,你在我面前,無需有所顧忌。

  “……”衛含章生怕自己的要求太過為難人家,可她如今能求助的隻有面前這個男人了。

  她不願意做得寸進尺的人,可還是開了口:“你能不能幫我救救我兩位表姐,還有我大舅母,她們都是我大舅的家眷,我不想眼睜睜看著她們跟柔娘一樣進教坊司。

  她的聲音因為羞愧,簡直是細不可聞,蕭君湛低頭湊近了些才能聽見。

  聞言,他頓了頓,一面拉著她繼續往馬車走,一面溫聲道:“冉冉盡可安心,我本也沒打算讓她們去那裡頭。

  衛含章一愣,有些沒聽清:“什麽?

  “……無事,”蕭君湛輕歎了聲,道:“我是說,太子本也沒打算讓她們去教坊司。

  初夏的風已經有了些許燥熱,衛含章的心口砰砰作響,似乎被風吹的連心都亂了幾分,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俊逸的面容。

  雖然他說的是太子本沒打算讓她們進教坊司,但衛含章知道,一定是他在其中求了情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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