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127.第127章 6更
室內頓時一靜,充斥著風雨欲來的緊繃感,幾名太醫皆不敢擡頭。
半晌,蕭君湛側眸看來:“冉冉有什麽想法?
”
“不會是七姐害我,”衛含章眉頭一蹙,道:“你不知道,七姐身上的衣服,是我娘在京城的錦衣閣專門為我定做的,一共有八套,我見七姐喜歡那套淡紫色的,便送給她了……”
蕭君湛不知道其中還有這隱情,吩咐侍女:“其他七件衣裳呢?
都找出來。
”
綠珠綠蘭聽命翻出剩餘七套,給太醫檢查,最後發現,果然七套新衣都染上了牽蟲粉。
“看來,還真實有人在幕後搗鬼,”蕭君湛神色冰冷,站起身靜靜的看著衛含章半晌,最後溫聲叮囑幾句後,起身離開。
衛含章瞧著他寬闊的背影,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這一刻,她覺得他們之間隔著空曠的銀河。
真可怕,她竟然有些不敢觸碰他。
………………
蕭君湛走後沒多久,衛含章去偏殿看望衛含蘇,為她診治的太醫道,她身上的蛇毒已經拔出,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衛含章大松口氣,尤有些後怕不已。
她心裡毛骨悚然,這叫怎麽個事兒,江氏最愛在錦衣閣為她定做衣裳,這不是什麽隱秘的事,有心人一查便知,誰成想之前還好好的,成了太子妃才多久,就有人鑽了這麽個空子。
……真要說起來,今日,還是衛含蘇為她擋了一災。
衛含章親自守了這個庶姐許久,心裡實在有些歉疚。
等從衛含蘇房裡出來,這才有心情去了盥洗室,清洗一天的暑氣。
進入盥洗室,路過長身鏡前時,卻險些被嚇了一跳。
她的面上都沾染了蛇血,想起當時陳子戍斬了無數條蛇,的確有許多血濺在她面頰和脖頸處。
……綠珠綠蘭也真是的,幫她換衣裳時,竟然也沒有順手給她擦拭血跡。
她就是頂著這張臉,出現在蕭伯謙面前的嗎?
想到蕭伯謙,她又想到他的那個眼神。
那麽遙不可及,那麽孤高如雪,似乎再也不曾將什麽東西放在心上,……她也沒有。
真可怕。
那樣子的蕭伯謙真可怕……
衛含章閉了閉眼,脫了衣裳,走入溫池裡,任由溫柔的水流包裹住自己,不去想那個男人。
一時之間也不急著出去,她開始想,會是誰呢?
會是誰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隻為了給她的新衣上面撒上牽蟲粉?
行宮這邊清涼背陰,諾大的面積常年無人居住,即便有奴仆修繕維護,但蛇鼠一類是不可避免的。
……今日她要是也同衛含蘇一起,穿了新衣,那被不經意間咬上一口的或許還有一個她。
衛含章第一個懷疑對象,自然是安國公府的那位?
畢竟在劉婉寧眼裡,她算是截了她的胡,搶了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
不過也說不準。
就如衛平所說,一道封太子妃的聖旨下來,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動了多少人的利益。
有同樣惦記太子妃這個位置的,也有宗室們……
他們或許覺得,沒有了她,蕭伯謙就不會再有娶妻的念頭,自然還是得從宗室過繼子嗣。
這其中彎彎繞繞太多,衛含章想的頭疼都想不明白。
倦意襲來,衛含章起身擦拭乾淨身子,套上了小衣小褲,又裹了寢衣,出了盥洗室。
室外無人,涼風透過窗進來,衛含章正要喚侍女進來為自己絞乾頭髮,卻見窗前搖椅上坐著一道修長優雅的身影。
衛含章同他對視幾息,垂眸道:“你怎麽又過來了?
”
搖椅上的男子眼眸深邃,直直的望著她,半晌起身朝她走近。
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坐於梳妝鏡前,為她絞起了頭髮。
動作溫柔又生疏,衛含章抿唇不去看鏡中人。
心裡憤憤的想:不是很冷漠嗎,不是不理我嗎?
幹嘛去而複返?
一片靜謐中,她的發絲被一點一點絞乾,蕭君湛極有耐心的為她抹上發油,用玉梳一點一點梳到底,最後,掰過她的下巴,俯身想想吻她。
衛含章偏開臉,手抵在他的胸前,推開他,道:“放開我!
”
蕭君湛微微一頓,不容拒絕的她的雙手攏在掌心,將人抱起來,抱到梳妝台上吻住。
一手製住她的雙手,一手握住她的後頸,吻聲帶著些喘息,能聽見彼此瘋狂跳動的心跳。
那沸騰的熱意,幾乎能讓她融化。
可是衛含章很生氣,“不要、我現在不想親!
”
她沒有停止的掙紮著,是真的不想親。
可蕭君湛就跟變了個人似得,分開她踢打的腿,將自己擠了進去,手順著寬松的寢衣往裡探,觸及女郎細膩的腰身。
兩人都怔了一怔,然後,他一邊果斷繼續往上,一邊安撫道:“冉冉乖,讓我放肆一次。
”
她被嚇到了,被他這全副掠奪姿態嚇的要死,心裡委屈凝聚成一團,幾乎要掉下淚來,“你、你就想著輕薄我,我今天受那麽大的驚嚇,我差點就要嚇死了,你一點不心疼我……還、還就知道親我、摸我……我差點就被毒蛇咬了……”
他垂眸望著她,手中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停下,漆黑的眼眸裡全是碎裂的冷意,“用不著你提醒,我親眼看著呢,冉冉,你差點就被毒蛇咬了,就在我面前。
”
若不是他用過膳,同臣子散步時聽見熟悉的驚叫聲,倉促趕來,或許她出事後,他才知道。
若他沒有及時趕來,若那條蛇不是撲向梅姑,而梅姑當機立斷躲到一邊叫他有了放箭的機會,今日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她會受傷,若是被劇毒的蛇咬中,或許……會死。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感覺?
”蕭君湛握住她的手置於胸口,道:“看著你一身狼狽,滿臉的血躲在陳子戍身後,看他抱著你避過危險,看著那條該死的蛇撲向你,這裡從來沒有這麽慌過。
”
他眼裡滿是魔怔般的瘋狂,全無往日的溫煦柔軟。
衛含章愣愣的看著,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