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幻想言情 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

《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72.第72章

  “酒宴原先準備怎麽辦就還是那麽辦,不可因為孤要來,便鋪張浪費。
”蕭君湛提點了句,擺擺手,道:“無事就退下吧。

  衛平、沈興躬身行禮後,緩緩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大殿兩人才對視一眼,面上皆有控制不住的喜意。

  他們十分默契的緘默不言,一道出了宮,直奔教坊司而去。

  朝廷辦的官窯,在這兒就是再風流些也不怕被禦史參一本內帷放蕩,是朝臣們放松相聚的好地方。

  “世叔,”等舞姬獻藝的功夫,包間隻有他們二人,沈興方才低聲道:“依您看,殿下此番如此關注咱們府上的兒女婚事是何意?

  “殿下行事自有他的用意,豈是我等能揣摩的,”衛平常年皺起的眉頭不知何時不自覺的舒展開,他撫須笑道:“不過,殿下能親臨衛府女郎出閣宴,這實在是對我們兩家這樁婚事的看重。

  衛平話說的很客氣,說是兩家婚事的看重,實則他心裡已經把太子給的臉面全數歸於自身了。

  要知道,是同一樁婚事,衛、沈兩家三日後也是同時辦酒宴。

  一家是出閣宴,一家是娶親宴,太子殿下卻金口玉言,確定了去的是他衛府。

  這可不是專程給他衛平的臉面嗎?

  想來是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終於發現了他為官數十載,兢兢業業勞苦功高,且有真才實乾,才特意加以勉恤。

  要不說能結為姻親呢,沈興和衛平是一樣的看法,認定了太子殿下此舉是為了給衛府擡臉面,也是給了其他朝臣、世家們一個信號。

  一個殿下要擡舉忠勇侯府的信號。

  百忙之中專程去赴一個侯府女郎的出閣宴,恐怕還隻是擡舉的開始……

  思及此,沈興端起桌上的美酒,笑著舉杯敬道:“世兄在尚書省任右丞有好些年了吧?
他辦差向來穩妥,從未出過差錯,殿下想必都記在眼裡,也該給他提一提了。

  衛平聽了,內心深以為然,他已年近花甲,還是個武官,精力早不行了,殿下真想擡舉衛家,最大可能應當是給他的世子衛洹加官。

  兩家是闆上釘釘的親家,也沒把對方當外人,衛平絲毫沒有遮掩心頭的喜意,隻認真叮囑道:“此事你我知道就好,未落實下來前,切不可宣揚。

  沈興連聲稱是,心裡也高興的很,他兒子娶的就是衛洹的嫡女,嶽丈大人有好前程,自然是好事?

  ………………

  長吉殿。

  等兩位老臣走後,蕭君湛又批閱了會兒奏章,半晌,將手中的筆擱置下,輕聲道:“寧海你說,三日後,孤就這麽去衛府,冉冉會不會又生氣了?

  ……我如何能知道。

  寧海再也不敢揣度那氣性大的衛家姑娘心思了,內心腹誹了句,面上為難道:“您去了,是給忠勇侯府極大的臉面,衛姑娘應當不會生氣。

  他的話說到後頭愈發小聲,明顯帶著些底氣不足。

  蕭君湛如何聽不出,他凝神沉思良久,歎了聲:“真是個冤家。

  他行事何時如此瞻前顧後過,什麽叫一物降一物了,遇上衛含章後,蕭君湛算是了解了。

  明明想的不行,卻連去見她都不敢,生怕再被她責怪擅闖女郎閨房……

  偏偏那姑娘日日窩在家裡不出門,他連來個碰巧遇到都難。

  蕭君湛心裡為難的緊。

  一旁的寧海深知主子這些日子的牽腸掛肚相思成疾,有心想為他分憂,便又道:“您莫要叫衛家人瞧出您對衛姑娘的心意,想必衛姑娘是不會惱的。

  蕭君湛神情緩和了些,略微思忖後,頷首道:“隻能這樣了。

  多日來,難得見主子有了個好面色,寧海真是心酸無比,他家殿下何等尊貴,富有四海,萬民敬仰,朝臣信服,誰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想見一回心上人還需要如此謀劃,

  實在是……

  寧海腦中靈光閃現,悄聲道:“殿下想見衛姑娘,何不悄悄的過去見見,不叫她發現,如此衛姑娘自然不會生氣?

  暫解一下相思之苦……

  蕭君湛神情一頓,偏頭望了過來:“此話何意?

  ………………

  夜深人靜,夏蟲也停下了鳴叫,黑暗中院牆上好些時日未曾打開的木門被人緩緩推開。

  臨近七月,天氣愈發悶熱,就連風都是熱的,聽風閣已經用上了冰。

  女郎的閨房在二樓,早早便熄了燈火,隻有一樓屋簷底下亮著兩盞燈籠。

  衛含章沒有叫婢女在屋內守夜的習慣,綠珠綠蘭輪班值夜,都是在睡在外間的方塌上,以備主子偶爾起夜時,需要伺候。

  一樓也有兩個值夜的仆婦守著,此刻正靠在樓道口打著盹,不算明亮的燈下忽而閃出一道黑影,在她們頸後各點了一下,本就困極了的仆婦,頓時歪歪扭扭的昏睡了過去。

  樓道口值夜的人,轉瞬間換成了內侍總管寧海。

  蕭君湛緩緩上了二樓,頭一回夜探香閨,他其實很有些惴惴不安,在門外靜靜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想念佔了上風,他輕輕推開了房門。

  時隔多日,再度踏進了這裡。

  房間裡全是那姑娘的氣息,蕭君湛略微頓了頓,越過外間也被依樣畫葫蘆點了睡穴守夜的侍女,朝裡間拔步床上的姑娘走去。

  …………

  清晨是暑季一日中,勉強帶著些涼氣的時間段。

  今天是忠勇侯府六姑娘出嫁的日子,衛含章起了個大早。

  她揉著這幾日總是莫名酸痛的脖子起床,任憑兩個貼身侍女來伺候梳妝、洗漱。

  這個時代未及笄的姑娘家改梳雙髻,衛含章平常犯懶,不出門時都是隨意用簪子將發挽起,很少願意規規矩矩的梳兩個小揪揪。

  可今日家中喜事宴客,連太子殿下都會親臨,侯夫人柳氏早幾日前便吩咐下來,這日闔府上下,規矩禮儀樣樣都不容出差錯,若是冒犯了天顏,便是舉家之禍。

  所以,她今天得梳兩個規規矩矩的小揪揪,這是未及笄的女童發式。

  代表她還未成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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