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重生之女將星

《重生之女將星》121.第121章 獎勵

重生之女將星 千山茶客 6366 2024-06-14 17:09

  第121章 獎勵

  “我會背了,爹。

  肖玨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叫我什麽?

  禾晏盯著他,目光十分清澈,認真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知止而後有定;靜而能後安;安而後能慮;率而能後德……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緻知在格物……壹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後,未之有也!

  林雙鶴先是看呆了,隨即漸漸反應過來,指著禾晏問肖玨:“我禾妹妹這是……喝醉了?

  話音剛落,禾晏突然衝過來,撲到肖玨懷裡,抱著他的腰,差點把肖玨撲的後退兩步。
她把臉埋在他胸前蹭了蹭,期期艾艾道:“爹,我會背了,我進步了!

  屋子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單用幾個詞,實在難以形容肖玨此刻難看的神情。

  林雙鶴捂著臉,肩頭聳動,笑得停不下來。

  “唉喲,懷瑾,見過把你當做夫君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你當爹的。
當爹的感覺怎麽樣?
這小女兒也太乖巧了吧!
背書背的挺好,很有才華啊!

  似是被林雙鶴這句“有才華”鼓勵到了,禾晏從肖玨的胸前擡起頭來,目光閃閃的盯著肖玨:“爹,我現在是涼州衛第一了。

  肖玨抓住她的胳膊,試圖把她的手從自己腰間扯下來,“松開。

  “我不!
”禾晏力氣大的很,也不知是不是成日擲石鎖擲出來的,肖玨竟扯不開。
禾晏仰著臉看他:“你考考我,我什麽都能答得出來。

  活像得了第一在家搖尾巴炫耀的小孩。

  肖玨扶額:“你先松手。

  “不要。
”她把肖玨的腰摟的更緊,整個人恨不得貼上去,肖玨拚死往後,試圖拉開與她的距離,不讓自己和她的身子碰到,可惜徒勞。

  肖玨想去掰禾晏的手,林雙鶴道:“哎,我先說了,禾妹妹的身子如今還有傷,你若強行動她,難免會拉扯傷口。
這一養又是大半年的,可不太好。

  肖玨目光如刀子:“你想辦法,把她給我弄下去。

  “就讓她抱一會兒嘛。
”林雙鶴看熱鬧不嫌事大,“說不定你與禾妹妹的爹長得很相似,她才會喝醉了認錯人。
人家一個小姑娘,千裡迢迢來到涼州,這麽久沒回家,肯定想爹了。
你給人家一點,”他做了個擁抱的動作,“家的溫暖不可以嗎?
別這麽小氣,又不是你吃虧。

  肖玨正要說話,懷中的人已經把頭悶在他胸前,甕聲甕氣的繼續開始背書了。

  “夫總文武者,軍之將也,兼剛柔者,兵之事也。
凡人論將,常觀於勇,勇之於將,乃數分之一爾。
夫勇者必輕合,輕合而不知利,未可也。
故將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備,三曰果,四曰戎,五曰約。
理者,治眾如治寡;備者,出門如見敵;果者,臨敵不懷生;戎者,雖克如始戰;約者,法令省而不煩。
受命而不辭,敵破而後言返,將之禮也。
故師出之日,有死之榮,無生之辱。

  林雙鶴聽得發愣,剛才那個他知道,這個他就不知道了,他問肖玨:“我禾妹妹這背的是什麽?

  “《吳子兵法》論將篇。
”肖玨心中也有稍許意外,她竟知道這個?

  “我禾妹妹實在是涉獵廣泛,無所不通。
”林雙鶴讚歎道:“竟連這個也會背。

  “那當然了,”禾晏從肖玨懷中探出頭來,“為軍將者,理應如此。

  “禾妹妹真有志向,”林雙鶴笑道:“還想當將軍。

  “我本來就是女將星!

  “好好好,”林雙鶴笑的拿扇子遮臉,“看把你能耐的。

  禾晏又擡起頭來,仰頭注視著肖玨,高興的問:“爹,我背的好不好?

  又是爹,肖玨這一刻的感覺難以言喻。

  門外,沈瀚剛走近,便瞧見沒關的窗戶裡,有兩個人正抱著。
再定睛一看,居然是肖玨摟著禾晏,禾晏抱著肖玨的腰,軟綿綿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沈瀚怔忪之下,臉一下子通紅,隻覺得匪夷所思。

  娘的乖乖,雖然早就知道這二人關系不一般,但親眼看到如此親密的畫面,還是令人震驚。
沈瀚尋思著肖玨這意思,是對禾晏還舊情未了,或許已經再續前緣,破鏡重圓?

  那屋裡還有個林雙鶴呢,就這麽站著看,也不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嗎?
肖玨與禾晏親昵著,被林雙鶴看著,不覺得尷尬嗎?

  朔京來的大人物,真的是好難懂。
一瞬間,沈瀚心中也生出疲倦。
他轉過身,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罷了,就當什麽都沒看到吧!

  屋裡,林雙鶴已經快笑死過去了,肖玨面色鐵青,試了好幾次都沒把禾晏拽下去,禾晏死死摟著他的腰,活像摟著什麽傳家寶貝。

  “爹,我進步了,我現在是第一了,你為什麽都不說話,”她有些難過,“你誇誇我好嗎?

  肖玨:“我不是你爹。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禾晏的眼裡頓時積出水,淚汪汪的看著他,仿佛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事,她問:“你也不認我嗎?

  肖玨頓住,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來。

  他最怕女子的眼淚,尤其是眼下這局面,似乎還像是他把禾晏弄哭的。

  果然,最愛憐香惜玉的白衣聖手立馬為新認的這位妹妹打抱不平,他道:“一句話的事,看你都把小姑娘弄哭了。
多懂事多聰明的孩子啊,你還不認,別人都搶著認好不好?
肖懷瑾,你快誇她,立刻,馬上!

  肖玨:“……”

  他忍著氣,低頭看她,她還是做平日裡少年人的打扮,可這皺著眉委屈巴巴的樣子,便是真的小姑娘了。
或許她是把自己認成了禾綏,唔,不過禾綏難道平日裡對她很嚴厲麽?就連喝醉了也要討得父親的肯定。

  一瞬間,肖玨在這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倏而洩氣,認命般的放棄了去扯她的手,道:“你做的很好。

  “真的?
”禾晏立馬亮晶晶的看著她。

  “真的。
”肖玨昧著良心說話。

  “謝謝,”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下次會做得更好,會讓爹更驕傲。

  肖玨頭痛欲裂,隻道:“那你先放開我,你抱我抱得太緊了。

  “可是我很喜歡抱著爹爹呀,”禾晏露出一個很滿足的笑容,貪婪的摟著他不願松開,“我很早就想這麽抱著爹爹了。
為什麽弟弟妹妹們都可以,我不可以?

  林雙鶴原本還在笑,一聽這話,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隻道:“禾妹妹在家是不是很受欺負啊,她爹都不抱她的嗎?

  肖玨心裡也很是奇怪,朔京送來的密信裡,禾綏隻有一兒一女,禾晏隻有弟弟,哪來的妹妹?

  “我現在是第一了,”禾晏盯著肖玨,道:“爹,你不高興嗎?

  肖玨:“……”

  他面無表情的道:“我很高興。

  “那我有什麽獎勵?

  “獎勵?
”肖玨蹙眉:“你想要什麽獎勵?

  禾晏把臉貼著他衣襟前的扣子蹭了蹭,她臉很熱,這樣蹭著極涼爽,卻蹭的肖玨身子僵住了。

  “你……你別亂摸!
”剛說完這句話,就見禾晏松開手,自他腰間摸到了什麽東西,得意洋洋的攥在手裡給肖玨看。

  “我要這個!

  “這個不行。
”肖玨伸手要去奪,被她閃身躲開了。

  這人醉歸醉,腦子不清楚,但身手依舊矯捷,腳步也不亂,單看外表,實在看不出是個喝醉的人。

  禾晏低頭端詳著手裡的東西,是一塊雕蛇紋玉佩,還是罕見的黑玉。
入手溫潤冰涼,一看就是寶貝。

  她喜歡極了,愛不釋手道:“謝謝爹!

  肖玨氣笑了:“沒說給你。

  林雙鶴攔住他要去奪玉的動作,道:“你跟個喝醉的人計較什麽。
現在等她拿著玩,明日你酒醒了,再找她藥,人家能不給你麽?
不過,”他摸了摸下巴,“禾妹妹倒還挺有眼光,一瞧就瞧中了你全身上下最貴重的東西,不錯嘛。

  肖玨懶得搭理他,卻也沒有再去找禾晏奪玉了。

  “看我的,”林雙鶴走到禾晏跟前,輕咳一聲:“禾兄,我問你,喜歡這塊玉嗎?

  禾晏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喜歡。

  “喜歡楚子蘭嘛?

  “楚子蘭……”禾晏疑惑的問:“是誰?

  “喝醉了不記得這人,看來不是和楚昭一夥的。
”林雙鶴笑盈盈道:“那喜歡肖玨嘛?

  肖玨:“你有完沒有?

  出人意料的是禾晏的回答,她擡起頭來,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名字,半晌後點了點頭:“喜歡。

  林雙鶴眼睛一亮:“你喜歡他什麽?

  “藥……送我……”禾晏扶著腦袋:“好困。
”說完,“啪嘰”一聲,倒在一側的軟塌上,呼呼大睡起來。

  林雙鶴站直身子:“她說腰。

  肖玨方才沒聽清禾晏說的話,正有些煩躁,“什麽?

  “她喜歡你的腰,”林雙鶴一展扇子:“真是太直接了。

  肖玨一茶杯給他砸過去:“滾!

  ……

  另一頭,屋子裡,應香將空了的酒壺收好。

  院子裡似乎還殘餘著長安春的香氣。

  楚昭脫下外裳,隻著中衣,在塌上坐了下來。
涼州衛的床榻不必朔京,雖不像通鋪那樣硬,卻也和舒適兩字沾不上邊。

  應香走過來,在塌前跪下:“公子,奴婢辦事不利,沒能拉攏禾公子。

  那位叫禾晏的少年,年紀輕輕,方才一壺酒下肚,看著是醉了,卻要拉著楚昭討論兵法,楚昭並不懂兵法,便聽得這少年侃侃而談。
最後大概是困了,獨自離開。

  應香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雖不敢稱人人都會為她的容色傾倒,比如肖懷瑾和楚子蘭,但對付一個涼州衛的新兵,毛頭小子還是綽綽有餘。
誰知今夜饒是她表現的再如何溫柔解語,風情萬種,禾晏的目光中也隻有欣賞,不見邪念。

  男人對女人不一樣的眼光,一眼就能瞧得出來。
那個叫禾晏的少年雖然震驚她的美貌,卻並沒有動其他心思。

  這令應香感到挫敗。

  她的主子,楚昭聞言,先是愕然一刻,隨即搖頭笑了,道:“不怪你。

  應香擡起頭:“四公子……”

  楚昭看著屋子桌上燃放的熏香,這是從朔京帶過來的安神香,他一向淺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

  眼前浮現起當初在朔京馬場上的驚鴻一瞥,女子白紗下靈動的眉眼。

  “誰能想到,涼州衛的新兵裡,竟有女子呢?

  他慢慢微笑起來。

  ……

  禾晏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屋裡,睡得橫七豎八,半個腿耷拉在床外,連被子都沒蓋。

  屋外,太陽正好,透過窗照進來一隙亮光。
刺的眼睛生疼,讓人有一刹那分不清是白天晚上,今夕何夕。

  禾晏坐起身,晃了晃腦袋,倒是不見宿醉之後的疼痛,反而一陣神清氣爽。
心道長安春果真比涼州衛的劣質黃酒要好得多,雖然酒勁大,過後卻不上頭,貴有貴的道理。

  昨夜她被楚昭和他的侍女拉走,去楚昭的屋子喝了兩杯酒,似乎喝的有些多了,酒勁上頭困的厲害,竟不知是何時回的屋子睡過去的。
不過看眼下,應當沒有如上回那般闖禍才對。

  禾晏打算下床給自己倒杯茶喝,睡了一夜起來,口渴的厲害。
才一動手,便覺得手中好像塞著個什麽東西,低頭一看,自己右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塊玉佩樣的東西。

  這是什麽玩意兒?
什麽時候跑到她手裡來的?
禾晏愣了一下,攤開掌心仔細的端詳起來。

  掌心裡的黑玉佩不大,卻雕刻的十分精緻,蛇紋繁複華麗,隨著她的動作輾轉出溫潤的光,不像普通玉佩。

  她這是昨晚喝醉了去打劫了嗎?
禾晏與這玉佩大眼瞪大眼,面面相覷了片刻,仍是一片茫然。

  罷了,不如出去問問旁人。
禾晏想了想,便將玉佩先放在桌上,然後起身收拾梳洗,等一切完畢後,才抓著玉佩出了門,順便想去問問宋陶陶那頭有沒有吃剩的饅頭——早上起得太晚,連飯都沒趕上。

  甫一出門,便遇著住的離這裡不遠的沈暮雪,沈暮雪端著藥盤正要去醫館,見到禾晏便停下來,與禾晏打招呼。

  “沈姑娘,”禾晏問:“宋大小姐在嗎?
我找她有事。

  沈暮雪道:“她不在屋裡,去演武場了。
你找她有何事?
很重要的話,晚點等她回來我幫你轉達。

  禾晏撓了撓頭:“不是什麽大事,她既不在,就算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

  她動作的時候,手中的玉佩便顯露出來,沈暮雪看的一愣,遲疑道:“這玉……”

  嗯?
她好像知道這玉佩的主人是誰?

  “沈姑娘見過這玉佩啊。
”禾晏不動聲色的笑道。

  沈暮雪仍是一副意外的神情:“都督的隨身玉佩,怎會在你身上?

  肖玨的?

  肖玨的隨身玉佩,怎麽會在她身上?
這話禾晏也想問,她也不知道啊!
她昨夜喝了酒究竟幹了什麽,難道又去找肖玨打了一架,還搶了他的玉?

  迎著沈暮雪狐疑的眼神,禾晏清咳兩聲:“這確實是都督的玉佩,都督昨日與我說話的時候,覺得戴在身上不方便,便讓我暫時幫他保管著。
我……我正要給他送回去。

  “可是……”

  “沈姑娘,禾兄。
”林雙鶴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他應當是聽到了禾晏與沈暮雪的一段對話,笑著搖了搖扇子,“沈姑娘這是要去醫館?

  沈暮雪輕輕點了點頭。

  “那快去吧,晚了藥都涼了。
”他複又衝禾晏道:“禾兄還沒吃飯吧,我那還有點糕點,隨便吃點墊下肚子。

  禾晏道:“多謝林公子。

  沈暮雪與他們二人別過,禾晏跟著林雙鶴來到他的屋子,猶猶豫豫想問問題,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雙鶴將幾碟鹹口糕點放在桌上,又倒了杯熱茶給她。
看著她有些踟躕的模樣,了然笑道:“還在想玉的事?

  禾晏一驚:“你知道?

  “昨夜禾妹妹喝醉了進了懷瑾的屋,我可是從頭到尾都在場。
”林雙鶴用扇柄支著下巴,“禾妹妹很是令在下大開眼界啊。

  禾晏被他說得心中越發不安,但仔細想想,她這個人一向有分寸,絕不可能在酒後大吵大鬧做出失態的事。
至多也就是與肖玨切磋,但肖玨居然這麽弱的,不僅被她揍了,還被她搶了身上的玉?

  “我昨夜……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她試探的問道。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林雙鶴似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畫面,先是忍笑,隨即就再也忍不住,拍桌狂笑起來。
禾晏就看著這個斯文的年輕人笑得東倒西歪,毫無形象,哪裡像個朔京城裡來的翩翩公子。

  禾晏被他急的心中抓心撓肝,好容易等林雙鶴笑完了,問:“林大夫,我究竟是做了何事,能讓你如此捧腹。

  “沒有,沒有,”林雙鶴擺手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讓肖懷瑾體會了一番,年紀輕輕就當爹是什麽感受。

  禾晏手裡的蔥油酥“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

  “我叫他爹了?

  “咦,”林雙鶴奇道:“你居然還記得?

  禾晏捂臉,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但記得少年時候有一次也是禾家家宴,當時她正從倒數第一考到了倒數第三,期望得到父親誇獎。
結果並無人在意,家宴之上又不小心將梅子酒當桂花露喝了一口。
那時候禾晏還未從軍,沒有養成千杯不醉的酒量,一杯就倒了。
倒了以後聽說抱著禾元亮的腿叫爹,還問禾元亮要獎勵。

  第二日酒醒後,禾家人都說定是平日裡禾元盛對禾晏太嚴厲了,才會將二叔認成是爹撒嬌。
禾大夫人卻十分忌諱,將她在屋裡好好訓斥一番,日後不可說錯話才是。

  但那終究成為她心中過不去的一個坎。
因為沒有得到肯定過,便格外期待得到肯定。
因為看別的姊妹能與父親放肆撒嬌,便渴望父親也能摸摸自己的頭,說一聲:你做的很好。

  大約是如今在涼州衛看到了林雙鶴,老讓她想到少年時候的那些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便連喝醉了也躲不過,反被看了笑話。

  罷了,做了都做了,還能時光倒流如何?
禾晏將手中的玉擱在桌上:“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是懷瑾給你的獎勵。
”林雙鶴忍笑道。

  “獎勵?

  “你背書背的很好,當著懷瑾的面背完了《大學之道》和《吳子兵法》,懷瑾很欣慰,就給了他的玉作為獎勵。

  禾晏:“……這是我搶的吧?

  林雙鶴忍笑失敗,大笑起來,邊笑便拍著扇子,“禾妹妹,你是沒看到懷瑾當時的臉色,我認識他這麽久了,第一次看他這樣狼狽。

  “試問這世上有哪個女子敢抱著他不撒手,將他逼得節節後退,還送出了自己的傳家寶玉都無話可說呢?
隻有你,妹妹,”他衝禾晏抱拳,“隻有你!

  禾晏被他繞的頭暈,抓住他話中的關鍵詞:“傳家寶?
”她看向桌上的玉:“這個嗎?

  “肖夫人當年生肖如璧的前一夜,夢見有黑色大蛇銜著兩塊玉來盤旋在他們府門口的柱子上。
後來肖璟出生後,便取了字如璧。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等肖玨出生後,則字懷瑾。

  禾晏道:“懷瑾握瑜兮,窮不得所示。

  “對,就是這個意思!
”林雙鶴收起扇子,“他們兄弟二人,名字都與玉相關,又因肖夫人當年夢見黑色大蛇的緣故,太後娘娘賜下雙色玉,一半黑一半白,做成兩塊蛇紋玉佩,白色那塊給了肖如璧,黑色這塊給了肖懷瑾。
自我認識肖懷瑾起,就從未見過他這塊玉佩離身。

  禾晏看著面前的玉佩,頓時覺得重逾千金。

  “所以我說,禾妹妹,你極有眼光。
”林雙鶴很讚歎的道:“肖懷瑾全身上下從,除了人就隻有這塊玉最值錢了。
你兩者不落,盡收囊中,高明,厲害,漂亮極了!

  沈瀚:我又磕到真的了

  (本章完)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