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以為我糊了》第954章 自私虛偽(5更求月票)
第954章 自私虛偽(5更·求月票)
夏鬱沒說話。
她不是運營、管理,真說話決策了,莊菱得鬧、得叨叨咕咕大半年。
她的態度很簡單,看莊菱自己。
莊菱可不是肯吃虧的人,跟餘君豪熟是一回事,看好他是一回事,但一碼歸一碼,她討厭卡洛斯,非常討厭,這個說不聽的強種。
“再說!
”莊菱淡淡道。
至於關於《死亡美學》跟《美麗與原罪》的投資,以及為什麽要拿股份。
莊菱能夠單純隻是想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等這兩部電影都拍攝完,上映結束,該賺的錢賺回來了。
她到底會選擇獎股份賣回給卡洛斯,還是別人,又或者選擇停留,徹底接納未來影視。
莊菱跟夏鬱的說法是:“正在考核。
”
“一切等《美麗與原罪》拍攝結束,上映、甚至下映再談具體的問題!
”
夏鬱也都無所謂,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
自己既然將權利都放到了莊菱身上,自然就會尊重她的每一個決策。
*
夏鬱、莊菱的到來給卡洛斯·日夫科維奇造成一定的困擾。
他心中不滿。
但前幾天合夥人餘君豪才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講了一個典故,叫: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
“你說你不想成為這樣的人,但你卻再往這條路上走,不是嗎?
伱當初拿了投資資金的時候,我也沒看到你有不好意思的?
破產姐妹對我們十分寬容。
”
“她們甚至沒有過多乾預你的拍攝,最終的剪輯,隻是一定程度上的督促。
”
“自由是很好的,美妙絕倫,但前提是,你用你自己的錢,換來這一份自由……”
“你拿了破產姐妹的錢,就說明你準備好了,為你的自由上鎖、允許被束縛。
”
“你覺得我說的話對嗎?
”
卡洛斯無言以對,因為餘君豪一般不說道理,一說道理,是一籮筐一籮筐的。
“你說想拍人性黑暗、劣根,我不由從中深想,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存在一定劣根性?
自私、虛偽,形容此刻的你,你覺得是否貼切?
”
“你既想保留自我,又想別人附和你,站著把飯要了——你知道有多少導演恨不得跪在地上,找破產姐妹討飯?
她們願意讓你站著談合作,你事情成了,就想撂挑子,把她們甩了?
”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紅著臉,強道:“我沒有,那並不是我!
”
“是嗎?
”餘君豪平靜道:“如果你真這麽認為,我會為你自豪。
”
“接近六百年前,我們華夏有一位聖人提出了一個觀點,用一生去實踐了自己所提出的觀點,這個觀點叫‘知行合一’,說的是——認識事物的道理與實行其事,是密不可分的。
”
“導演是一個很概念的詞,它既可以是一個賺錢的職業、講述畫面故事的職業、同樣也是另一個層面上的作家、哲學家、思想家,它鑲嵌了很多自我的認知與東西。
”
“我逐漸發現,你的思想與你的行動,嚴重不符。
”
“你想揭露人性劣根、黑暗、表達想追尋光明?
但事實上,你身處灰色地帶!
你沒有非黑即白的觀念,你不會認為,你拍出來的,跟你個人是一樣的——你的人品與作品,不一緻!
”
“我們經常跟導演戴承弼開玩笑,你們都是三大的最佳導演,他或許沒有你的野心,他喜歡在一個小角落、自給自足、但他在知行合這條路上走的比你遠!
”
“他的人品與他的作品,是一緻的!
”
“我不知道我今天是以什麽樣的角色跟你對話,合夥人?
朋友?
演員與導演?
”
“這一年多,兩年的時間,你的行為讓我覺得,你很遜!
”
這是餘君豪認識卡洛斯·日夫科維奇多年以來,第一次以上帝視角、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反駁卡洛斯,作為合夥人,此時此刻,他們的三觀發生了分歧。
這一場分歧的對峙,是必不可免的,無法逃避的,對於他們這些喜歡較真的“導演”、“演員”三觀一緻,真的很重要!
卡洛斯沉默了,他痛苦的捂著腦袋,久久,才自嘲一笑:
“或許是吧?
所以,你要中止合作?
”
餘君豪隻要不觸碰夏鬱,始終清醒:
“我沒有說過這個問題,但是你現在的話,讓我覺得,你在通過這段話,逃避真正的問題——你可以逃避一時,我們各走各的,但你能當一輩子的逃兵嗎?
”
“碰到事情,解決事情——這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
”
“我知道,或許遇到的每件事,都能夠完美的解決、有完美的答案。
就像是戰爭,不是每一場戰役都能夠獲勝,但如果你每一次都當了逃兵,戰役會猶如洪水決堤,一次又一次擊潰你內心的防線。
也許,你會產生新的三觀,你會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因為你不再清醒。
也許,你會獲得越來越痛苦,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醒!
”
“我們是好友、是合作夥伴,我會因為三觀的不同而終止合作,但也會因為我們是朋友,而繼續幫助你,跟你共渡難關——但其他人沒有這個責任、義務!
”
“你明白嗎?
”
長久沉默後,卡洛斯·日夫科維奇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需要一點時間平靜與思考!
”
“好!
我等待你的最終答案……我也認為我看中的合夥人,並非一個思想上的逃兵!
”
*
夏鬱並不知道,她們這一次能夠得到卡洛斯·日夫科維奇“扭扭捏捏”的迎接。
意料之外的深層次,是餘君豪在事前,哐哐給卡洛斯一頓當頭棒喝。
給他乾蒙了,就在早上。
在拿到關於《美麗與原罪》文字分鏡的一刻,卡洛斯·日夫科維奇腦子一梗。
很想當即就丟到地上。
因為這並不是別人的工作,這是他的。
而他不允許任何人“沾”、“打破”、“滲透”他影片的內核、甚至是一個場景鏡頭!
這個動作在半路停滯。
他耳邊回蕩的是餘君豪的一片肺腑之言。
[等我回去,我就丟了,過幾天再告訴她,並不需要!
]
這就是卡洛斯·日夫科維奇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