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的目光驀地一怔,似乎完全沒料到陳宴會當眾這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
他認識陳宴這麽久,雖一直都知道他性格有點問題,偏執而又陰鬱,除了對周棠之外,他似乎還從沒對一個陌生女人這麽不依不饒的。
所以陳宴現在是什麽情況,真後知後覺的因為周棠的消失而得失心瘋了?
他滿目冷笑的盯著陳宴,“陳宴,她是我女朋友!
”
徐清然稍稍大聲的朝陳宴強調這一點。
陳宴絲毫不為所動。
他清冷而又稍帶複雜的目光依舊落在徐清然懷裡的周棠身上,朝徐清然回道:“她既然叫周棠這個名字了,那我就得看看她的臉,隻要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自然放你們走。
”
他堂而皇之的說了這話,唯吾獨尊得根本沒將徐清然放在眼裡。
也縱是他明知徐清然懷裡的女人很大可能不是周棠,因為她的聲音和她相差太大,再加上徐清然懷裡的女人太瘦太瘦,根本和周棠的那嬌細苗條的身材不一樣,不過這些也不能影響他要徹底確定那女人不是她的決心。
在他眼裡,是寧可錯殺一萬,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他一定要找到周棠,把她揪出來,所以任何的機會與懷疑,他都會去不擇手段的驗證。
徐清然的臉色已經完全的沉了下來。
對於陳宴這種油鹽不進且毫無廉恥之心的人來說,他失望而又諷刺。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沉沉的說:“陳宴,真要這樣?
”
陳宴已沒有多少耐心,“如果你和她心裡沒詭,就讓我看看她的真容,我驗證後,就自動離開,不找任何麻煩,但若你和她一直這麽遮遮掩掩,那就不得不讓我多想這裡面是不是真有問題。
”
說著,嗓音一挑,下最後的通牒,“徐清然,你是要讓她主動擡起頭來,還是想讓我親自動手?
”
徐清然的臉色冷極了,一時之間沒說話。
陳宴輕輕挑了一下眼角,不打算再等。
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就這麽徑直朝徐清然懷裡的周棠伸去。
徐清然眉頭一皺,目光驟沉,下意識抱著周棠就要轉身避開。
陳宴卻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動作一般,先他一步的伸手過去,一把扣住了周棠的手臂,另一隻手也順勢探上了周棠頭上的外套。
周棠這會兒的心竟莫名的平靜,似乎剛剛在衛生間裡,她的所有驚慌和抵觸全都被消化了,這會兒再面對陳宴的為難,她竟沒太大的反應,隻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畢竟,陳宴這個人歷來目的性強,他要做什麽,那是一定要做到的,她和徐清然反抗都無效。
“陳宴,別太過分了!
”這時,徐清然已經是忍無可忍的朝陳宴怒斥。
緊急之下,他當即就要將周棠放在地上並伸手去阻攔陳宴。
然而他的動作太慢了,眨眼睛,還沒等他將周棠放下來,陳宴的手指已經強勢的將周棠蒙在頭上的衣角掀開了少許。
徐清然目光晃動,滿心的震怒,本想不顧一切的擡腳朝陳宴踢去。
卻是正在這時,不遠處突然揚來了一道威儀而又不悅的嗓音,“陳宴,你這是連我徐家未來的兒媳婦都要公然欺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