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乖!
薄爺他偏執難控》280.第280章 你是好人
第280章 你是好人
“咳咳.”
許久沒有喝水的緣故,她喉間乾澀的咳嗽了一聲。
瞬間,她頭頂兩側的床頭感應燈亮起暈黃微弱的光芒,整個臥室的環境霎那間展現在安吟的面前,她愣愣的朝著四周看來看去。
安吟趕緊閉上眼。
唔.
她一定是眼花了。
一定是。
思來想去後,她重新睜開雙眸,熟悉又陌生的臥室讓她瞬間認清楚狀況。
她這是在薄少縉的地方。
安吟撐著身子,抱膝而坐,她垂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褲子,室內的溫度適中,此刻她後背隱隱透著薄汗,讓她感覺黏糊糊的,她扯下衣服的拉鏈,把羽絨服脫下,這才好受一點。
不止如此,她還十分渴,極度的想喝水。
安吟挪動身子,一雙腳踩在地闆上,緩緩地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室內的燈光不算亮堂,她步伐緩慢。
走到房門前,伸手握住門鎖,轉動後,大門慢慢打開。
同時,一股濃烈的煙味席卷而來。
“咳咳.”
安吟嗆得連連咳嗽。
在一陣陣煙霧中,她擡眸時,一道若隱若現的高大身影近在眼前,安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尖叫出聲,“啊”
瞬間,走廊的感應燈亮起。
薄少縉站姿挺拔,那雙陰森的眸子似乎暗藏波濤,投在小姑娘慘白的小臉上。
相比她心驚膽跳的模樣,男人鎮定坦然。
“薄、薄少縉,你怎麽在這兒?
”安吟捂著自己的小心臟,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她雙眸微顫,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懼十分明顯。
薄少縉在她恍惚的空隙已經把手裡的煙蒂扔掉了,看著她那雙充滿戒備的眸子,他沉重的吸了一口氣,“路過。
”
他表情淡定從容,完全不像撒謊。
安吟怔怔地看著他,注意到男人周圍煙味濃重,道,“你抽了很多煙?
”
問完後,她目光落向男人身後的高腳桌上的煙灰缸,裡面長短不一的煙蒂堆積如小山。
“一點點。
”
男人的回答棱模兩可。
男人背光而立,零碎烏黑的頭髮有幾縷落在額前,安吟仰頭望去,發現他的頭髮似乎有些濕潤,況且男人此刻還穿著一身睡袍,或許他才洗完澡吧。
思及此,安吟略帶羞澀的低下頭,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怎麽這個時候起床了?
”薄少縉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眉頭不禁深鎖。
盡管她穿著襪子,可夜裡涼,小姑娘體弱,想到這裡,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渴了,想喝水。
”安吟老老實實回答。
“去房裡等著。
”薄少縉語氣中透著命令的意思。
“我自己去就行了。
”安吟搖了搖頭,連忙拒絕。
“別讓我說第二遍。
”
男人的態度瞬間強硬起來。
安吟聽完,渾身打了一個顫栗。
淩晨,空氣中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氛。
最終,安吟乖乖轉身,朝著臥室走去,她一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角,緊咬著自己的嘴唇,臉上流露出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薄少縉瞧著小姑娘垂頭喪氣的背影,臉色暗沉,離開了她的房門前。
安吟來到床沿邊坐下,偶爾擡眸朝著大門的方向瞧一眼。
不知不覺間,她住的臥室內也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很討厭這種刺激的味道。
在她胡思亂想時,男人一手拿著棉拖鞋,一手端著玻璃杯走到面前。
“喝吧。
”
薄少縉把茶杯遞到她眼前。
他的話不多,那張剛毅冷峻的臉上始終毫無表情,讓人無法看透他在想什麽。
“謝、謝謝。
”安吟受寵若驚的接過水杯,手中的觸感讓她意識到,杯中的是溫熱水。
下一秒,他彎下腰,把拖鞋放在她的腳下,並囑咐,“玄關那裡放著你的拖鞋,下次記得穿。
”
難得語氣堅決。
然而,他這句話無形中透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安吟驚慌失措的喝了一口水,掩飾內心的忐忑。
男人或許隻是好意提醒,並沒有別的意思,一定是她想錯了?
安吟暗自在心裡腹誹著。
薄少縉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觀察她的反應,見她神色張煌,卻並未有任何不滿,他斂下心裡的暗潮,繼續道,“衣櫃裡有換洗衣物,都是嶄新的。
”
安吟雙手緊緊地捧著水杯,額頭都要碰到水杯邊緣了。
“安吟,在我這兒,不必拘謹。
”
薄少縉這話算是給她一個忠告,也算是變相的告知她,她的特殊。
安吟內心無比焦灼,也不敢去看男人,聲音嬌嬌弱弱低語道,“薄少縉,你、你”
安吟結結巴巴,半天也沒有把後面的話吐出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聽到她斷斷續續,沒有說完的話,他黑曜石般精亮的眸子逐漸上挑,直到她半響也沒憋出後面的話。
“你想說什麽?
”他嗓音磁沉,仿佛帶著蠱惑一般,慫恿著單純無辜的她繼續往下說。
手中這杯水的溫度越來越涼,安吟清澈純粹的眼中不含半點雜質,良久她悶聲道,“你是一個好人,謝謝你。
”
薄少縉沒想到自己等來的是這句話。
好人?
他是一個好人?
對薄少縉來說,她這話實在太新鮮了。
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形容自己吧。
所以他為小姑娘做的這些事,在小姑娘眼中,他就是一個好人?
安吟埋首,在她說完後,明顯能感覺到臥室內寂靜的落針可聞,她偶爾屏住呼吸,想要聽到男人細微的聲音,然而,她失望了。
要不是她能看到男人的腳,一定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再睡會兒。
”
安吟頭頂上響起男人清冷的聲音。
安吟抿嘴,緩慢擡頭的瞬間,看到男人頎長的背影逐漸拉長。
走到門口時,他轉身拉住門鎖幫她帶上門,正好和她倉促的視線對上。
男人神色複雜,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直至門徹底關上,安吟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整個人好似虛脫一般,倒在床鋪上。
餘光中,她瞥向角落的鍾擺。
淩晨四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