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她被罵，姑姑卻在一旁看戲。

　　要被罵，她們一起被罵好了。

　　反正她不信，齊曉曉和楊妮兒會有證據，她們做過的事，在農場雖然人盡皆知，可農場離這兒太遠，那邊的事，絕對不會傳到京市。

　　而且，那種事，怎麽會有證據？

　　隻要她們打死不承認，就沒人敢把她們怎麽樣。

　　楊媽媽氣的臉黑，開口想反駁，就聽到了兒媳婦的聲音，“媽，我回來了。
”

　　齊曉曉推著自行車，從人群後走過來。

　　目光冰冷的掃過方家姑侄，語氣很是嫌惡，“你們怎麽又來了，不是告訴你們，離我家遠一點，我家的門，不歡迎你們。
”

　　“小小妹妹，你……”

　　“別，別喊我妹妹，我惡心，請喚我齊曉曉同志，我可不是你妹妹。
”齊曉曉揉了揉鼻子，那股臭味又來了。

　　方芳委屈的落淚，哽咽解釋，“齊曉曉同志，我是來道歉的，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得罪了你，才會被你罵，可我還是想來道歉，我家就我和姑姑相依為命，我們剛搬來時，嚴嬸子幫了我們很多，我很喜歡嚴嬸子，我也想與你交朋友，齊曉曉同志，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麽，你誤會我和姑姑了？
”

　　眼淚決了堤似的，嘩嘩落下。

　　無聲落淚。

　　很柔弱。

　　很小白花。

　　這副姿態，很惹人疼愛。

　　在場的男人，有兩個想憐香惜玉一把，想控訴嚴家婆媳的惡毒，可想歸想，有心無膽，誰也不敢開口得罪齊曉曉。

　　方芳眼淚流了一籮筐，也沒人替她說話。

　　齊曉曉嗤笑，把自行車推到婆婆手裡，“媽，你把自行車推進去，我來讓她說實話。
”

　　“小小，媽也想聽實話。
”

　　楊媽媽接過自行車，推進院門，就快速出來。

　　齊曉曉似笑非笑的盯著方芳，“我誤會你？
我汙蔑你？
”

　　那目光，仿佛要剝光她衣服，讓她在外面曬似的，讓她特別難堪，“齊曉曉同志，我……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隻是想跟你做朋友，我……哈哈哈，我是很臭，我從臭水溝爬出來的，我能不臭麽。
”

　　“那個大農場，就是一個臭水溝，去了那裡，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會被那些畜生玷汙，嗚嗚……我當時才十二歲，那畜生就對我……嗚嗚……要不是我媽救我，我早死了，可我媽卻被那些男人玩死了，嗚嗚……我哥哥，我弟弟，我奶奶，天天要下地乾活，乾慢了，就要挨打，活活被打死了。
”

　　“她們是被打死的，我害怕，我不想死。
”

　　“那是地獄，到處都是惡魔，不想死，就要伺候惡魔，被惡魔玩弄，嗚嗚，我十四歲就開始了迎來送往的日子，比古代妓子都不如，妓子伺候男人還有錢賺，而我，隻是不想被打死。
”

　　“嗚嗚，我錯了嗎？
”

　　“我也想過得好，我也想清白，乾淨，天真……可進了那地獄，就別想乾乾淨淨的出來。
”

　　“我和姑姑，經歷了千難萬難，才終於離開了地獄般的農場，我們很想從新開始，可你為什麽要嫌棄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