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褚柔記得何茵說過,某些提供特殊服務的,女的叫公主,男的叫少爺。
她剛在包房裡聽到有人喊他“少爺”了,她實在是挺不過去了。
墨池低頭瞧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看她的反應,好像是被下藥了,還挺聰明知道躲起來。
墨池勾起唇角,起了戲弄之心,“你能出多少錢?
”
褚柔一聽,她沒找錯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什麼價位,五百?
一千?
我最多出五千。
”
五千?
他墨小少爺就值五千塊?
“五十萬!
”墨池給自己開個價。
“五十萬?
”褚柔被驚到了,她推開墨池,“你是鑲金邊了嗎?
我用不起。
”
沒有墨池身體的支撐,褚柔的腿軟得站不住了,整個人癱了下去,她下意識伸手去抓東西穩住自己。
她抓住了墨池的褲子。
墨池今天穿的是休閑褲,褲腰是松緊帶的。
褚柔抓得緊,連帶墨池裡面的内褲一起被褚柔拉到膝蓋。
褚柔跪在了地上,她的臉正好撞到了墨池的小腹上,貼着他的腹部滑了下去。
墨池悶哼一聲。
褚柔在黑暗中摸索着給墨池提褲子,慌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提到一半,怎麼也提不上去了,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褚柔摸到了那個卡住褲子的東西,她知道那是什麼,感歎一句:“果然不是我能用的。
”
褚柔貼心地幫墨池提t好褲子。
墨池年輕氣盛,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逗,他把褚柔拎起來,夾在腋下,拖着褚柔離開包房。
這家酒吧是墨池開的,6樓以上是酒店,他給自己留了一間專用大套房,按了指紋直接開門進去了,沒有開燈。
墨池把褚柔扔在床上,“想用就自己脫衣服。
”
褚柔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半眯着眼睛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但還垂死掙紮着,“我……我沒有五十萬。
”
“今天不收你錢。
”墨池已經把褲子脫掉了。
褚柔聽到不要錢,就開始解扣子,可是手指已經使不上力氣,試了幾次都解不開,“你幫我。
”
墨池懶得廢話,把褚柔的褲子給脫了,直奔主題。
“還是個老處女!
”
墨池挺滿意,還好是個幹淨的女人,就是年紀有點大。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老娘我今年才26!
”褚柔能忍得了疼,忍不了别人說她老。
墨池嗤笑一聲,“少爺我今年才21,你說你老不老?
”
墨池後面說什麼,褚柔已經聽不見了,她閉上了眼睛,隻感覺到自己好像躺在綠皮火車的卧鋪上,哐當哐當了一宿。
……
第二天褚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床頭有一杯水、一盒藥和一張紙條。
褚柔拿起紙條,上面的字體蒼勁有力,字迹非常漂亮,可内容就不那麼好看了:老女人,把藥吃了,别想訛上我!
褚柔把紙條撕碎扔在地上,拿出藥片放在嘴裡咽了下去。
她看到自己裸露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白一塊的,真是五彩斑斓。
褚柔走進浴室,把自己清洗幹淨,穿上衣服拿着自己的包離開了這裡。
她坐在車裡,趴在方向盤上,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昨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沖擊,她慘遭背叛,又稀裡糊塗和陌生人睡了,還被叫做老女人!
賀維,她該怎麼去面對他?
直接扇他兩耳光,然後告訴他,他們之間結束了!
還是哭着問他這是為什麼,再挽留他的感情!
褚柔坐直身體,氣鼓鼓地捶着自己的腦袋,還想挽留渣男的感情,她這麼賤都對不起死去親爹的烈士稱号。
褚柔踩下油門,先回去再說!
她打開房門,就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你去哪了?
”
褚柔踢掉鞋子,換上拖鞋,直接往卧室走去。
賀維看着門口地上褚柔亂扔的鞋子,他皺起眉頭,走過去把鞋子擺整齊。
褚柔餘光瞥到了,心裡冷哼,賀維有強迫症,所有東西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能弄亂,她就是要讓他不舒服。
她找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這間房子是賀維給她租的,既然要分手,她也不能在這兒住了。
她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拿出來,扔在床上,把上班要穿的職業裝放進行李箱。
“柔柔!
你在做什麼?
”賀維跟着進到卧室,看到褚柔在收拾行李。
褚柔動作一頓,語氣冰冷,“還請賀總以後稱呼我褚經理或者褚柔。
”
褚柔和賀維還有何茵都在一家公司工作,賀維已經混到銷售部總監的位置,而褚柔和何茵同在研發部,還是一個項目組,她是項目經理,何茵是副經理。
這一點讓褚柔很頭疼,除非辭職,要不然還要天天面對這對狗男女。
賀維抓住褚柔的手,不讓她繼續收拾東西,“柔柔,你這是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你賀大才子聽不懂嗎?
”褚柔甩開賀維的手,“我們之間結束了。
”
“結束?
”賀維臉色大變,“為什麼,我們今天不是要去登記結婚嗎?
”
“我們不合适,你還是去跟何茵那個賤人結婚吧,婊子配狗,我祝你們兩個天長地久!
”
賀維的臉徹底黑了,“你跟蹤我?
”
褚柔嗤笑一聲,“我沒那麼閑,何茵讓我聽的你們的現場,可真是夠激烈的,也夠惡心的。
”
“你是怎麼做到的,對着我是一副深情款款正人君子的樣子,背後卻跟何茵男盜女娼,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斯文敗類?
”
何茵!
賀維咬着牙關,太陽穴鼓起。
“柔柔,你聽我解釋!
”賀維在褚柔身後把她抱住。
褚柔頓時感到惡寒,汗毛倒豎,她現在受不了賀維的碰觸,她覺得惡心。
褚柔擡起手臂用手肘攻擊賀維的肋骨。
賀維悶哼一聲,松開了褚柔。
褚柔把右側的頭發掖到耳後,露出白皙的脖頸還有上面的吻痕。
“賀維,警告你不要再和我動手動腳,别忘了我當年可是C市大學生運動會的散打冠軍。
”
“要不是你不喜歡我練散打,說不定我現在都進國家隊了。
”
“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對得起我嗎?
大渣男!
”
褚柔越說越來氣,一巴掌揮在賀維的臉上。
賀維不在意被打,也沒聽見褚柔在說什麼,他眼裡隻有她脖子上的吻痕,他雙眼猩紅,抓住褚柔的手腕,“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
“你和别人睡了?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