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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 禦人之術

升遷之路 夏言冰 3415 2024-07-26 16:29

  “願聞其詳!
”張雲峰張口吞下了那片蛇果。

  “你今年三十九歲,劉二公子今年四十歲。
”丁立強把指甲剪換到左手,開始修剪右手的指甲,“老任家的嫡孫呢?
今年多大?
應該是二十六歲吧?

  “對,他是七一年生人,今年正好二十六歲。
”張雲峰回答道。
丁立強這種處處都喜歡賣關子的習慣他很是不喜,卻又不得不忍受下來。
用人用其長,作為世家子弟,張雲峰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十三四年的差距,正好是一代啊!
”丁立強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和你以及劉宇飛都不是競争對手。

  話說到這裡,張雲峰自然就明白了丁立強的意思,他點上一根香煙,說道:“是啊,林遠方雖然跟我和老劉家的老二算起來都是家族的第三代,可是因為有這十三四年的年齡差距,其實他和我們是兩代人……”

  “是滴,你們是兩代人!
”丁立強把指甲剪放進工具盒,換了一把指甲锉出來,細心地打磨着指甲邊緣,“老任家把林遠方派過來,明顯是提前打根腳來了,隻是不知道不知道任家那頭老狐狸是看好你,還是看好劉二公子……”

  張雲峰不由得鼻子微微一哼,老任家如果看好的是自己,那自然少不了提攜林遠方一番;如果老任家看好的是劉二,那麼就對不起了,他張雲峰無論如何都要讓林遠方在向陽省栽一個大跟頭!

  “立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張雲峰雖然有了主意,但是還是喜歡問一問丁立強的意見。
沒有别的原因,隻是因為丁立強跟着他這七八年來,幾乎每言必中,讓他在張氏家族直系子弟中脫穎而出,順利地被老爺子指定為家主的接班人。
這就讓張雲峰養成了依賴丁立強的習慣,每逢重大的事情,都要先征詢一下丁立強的看法。

  “靜觀其變。
”丁立強輕輕吹了吹指甲上的碎屑,望着張雲峰說道:“上官書記年齡還有兩年多才到杠,今年換屆必然還留在省委書記的位置上。
上官書記不動,則曾斌省長的位置也不會動。
你和劉二公子之間的這場競争也要等兩年後才能揭曉,所以我們不必着急,給老任家的嫡孫多留一點站隊的時間……”

  ****************************************************************************************************小公主在包間裡留了有十幾分鐘便即離去,可謂是來去匆匆。
臨走之前,她把第二件禮物交給了林遠方,卻是一條普通之極的杏核手鍊,色澤烏黑,一看就是頗有年頭的東西。
至于這條杏核手鍊有什麼來曆,以及為什麼要送給林遠方這條杏核手鍊,小公主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叮囑林遠方一定要收好這條杏核手鍊,便飄然離去。

  小公主離去後,林遠方不由得暗自苦笑兩聲。
他到向陽省來報到,本意是要低調一些,卻沒有想到,最後卻鬧出這麼大陣仗,連小公主都驚動了。

  這時廖永平在一旁倒了三大杯人頭馬路易十三端到林遠方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小廖眼神不好,剛才多有得罪,這裡自罰三杯,向您賠罪!

  說着毫不含糊地把滿滿的三大杯人頭馬路易十三一飲而盡。
一瓶人頭馬路易十三七百毫升,這三大杯喝下去,至少有五百毫升,那就是大半瓶的量。
雖然說這人頭馬路易十三隻有四十度,但是後勁卻極大,廖永平一口氣喝了這三大杯,縱使現在不醉,回去後估計也差不多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廖永平既然識得做人,林遠方自然不為己甚。
他取出銀質煙盒,取了一根加長的特工熊貓随手扔給廖永平。
廖永平罵自己眼神不好,其實卻是眼神極好。
他看見林遠方手中的煙盒極為熟悉,就連忙仔細看去,果然,煙盒上銘刻的那一行英文字讓他看得一清二楚。
老天,這不是太宗爺當年來湖外湖吃飯時用的煙盒嗎?
當時聽父親說這可是太宗爺最心愛之物,可是又出現在林遠方手裡?
難道說是太宗爺老人家送給他的嗎?
也是啊!
以太宗爺的身份地位,若不是他親手送出去,誰又能夠把這個煙盒從太宗爺身邊拿走呢?
連太宗爺都對林遠方要高看一眼,難怪小公主會專車過來呢?
不冤枉!
自己剛才喝那三大杯洋酒真的不冤枉啊!

  見廖永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煙盒,林遠方知道他認出了自己手中煙盒的來曆,不由得淡淡一笑,對廖永平說道:“廖老闆,有些東西呢,家中的長輩們和我都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我想,你明白這個意思吧?

  “明白,我明白。
林市長請您放心,今天的事情,小廖我一定會保守好秘密的。
别說是其他人,就是我親娘老子,都不會讓他們知道半個字呢!
這包間裡的服務員,我保證她們也絕對不敢往外透露半個字!

  廖永平說完這個,就立刻把包間裡的幾個服務員叫到包間外面,惡狠狠地對她們說道:“你們聽好了,今天的事情,都必須給老子保密。
那個要是敢多嘴,往外洩露一句,嘿嘿,就休怪老子不講情面!
都給我記住了,誰敢要讓老子不痛快,老子就會讓他全家不痛快!
一輩子都不痛快!

  廖永平在陽中市有多大勢力,湖外湖酒樓的服務員自然是最清楚。
這個時候聽到廖永平惡狠狠的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直把幾個小服務員吓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不料想廖永平卻把臉上的兇相一收,換了一副異常親切和藹的笑容,“你們也不要過度擔心。
我廖某人做事一向是賞罰分明的。
你們剛才在包間裡服務的很不錯,給咱們湖外湖酒樓增了光,因此呢,我決定,從這個月開始,你們每個人的底薪都上調兩千,年底雙薪!

  一句話又讓幾個小服務員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雖然說湖外湖酒樓的工資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她們的底薪也不過一千而已。
現在廖老闆開口就給她們加了兩千元工資,比原來漲了兩倍,等于說她們幹一年相當于别的服務員幹三年,更何況年底還有雙薪呢?
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夠不讓她們樂開了花呢?
小丫頭們個個都攥緊了拳頭,在心中暗下決心,今天包廂裡看到事情,打死都不能說!
切不講自己說出去之後,會遭到廖老闆要打要殺的報複。
隻要想一想說出去之後會丢掉這份幹一年相當于幹三年的高薪工作,就足以讓她們閉緊自己的嘴巴了。

  廖永平把幾個小服務員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暗笑,無論什麼時候,胡蘿蔔加大棒的手法,永遠是駕馭下屬的不二法門。
雖然說給這幾個小丫頭增加了點工資,讓他每年都要多支出小十萬的成本,但是與結交了林遠方這位貴人将來可能帶來的潛在巨額回報,這每年十萬元的支出,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他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們都進去吧,記着,要小心侍候!

  林遠方那番話雖然是對廖永平說的,但是宋文山在一旁聽着心中也暗自惴惴,囑咐自己要千萬保密,不要洩露了林遠方的真實身份,惹平少不痛快。
說到方少這個稱呼,也是宋文山自己揣摩出來的。
他一開始本來是想叫林少的,但是既然知道了林遠方真實姓氏是姓任,稱呼林遠方就有些不合适;但是叫任少呢,顯然就更不合适,最後宋文山才決定用“方少”來稱呼林遠方。

  至于說包長海,本身就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林遠方的真實身份該讓什麼人知道,又不該讓什麼人知道,這中間的分寸是早有把握。
聽到林遠方教訓廖永平,也不往心裡去,笑着舉起酒杯,和林遠方推杯換盞起來。

  這個時候,袁文斌還靠在牆根,是走也不敢,留也不敢,讓他上到酒桌前去問一句話,更是不敢,隻有可憐巴巴地往南群生身上望着,希望老同學能夠幫自己問一句話,不管是打是罵,是走是留,總不能讓自己一直傻呆呆地站在這裡吧?
可是非但南群生沒有理會他,酒桌上其他人也都沒有往他這邊瞧一眼,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包間裡還有着一個大活人靠着牆根站着。
其實又怎麼可能看不見呢?
且不說宋文山一進來就看到了他,就是包長海包長征兩兄弟也早就看到了這個靠牆根的大活人。
但是見林遠方不說話,就知道必有原因,所以誰也沒有提這個茬,更不會往袁文斌那邊多望一眼,仿佛他真的如同空氣一般。

  南群生畢竟還是心軟,看袁文斌在那裡受罪也差不多了,趁着服務員倒酒的工夫,低聲對林遠方說道:“老闆,我茶水喝多了,到外面去一下。

  林遠方對南群生的用意心知肚明,含笑點了點頭。
雖然袁文斌惹人厭惡,但是老南這個能顧念着老同學的情分,說明是他是一個重情義的漢子。

  得到了林遠方的允許,南群生起身就往外走。
站在牆根的袁文斌如何看不明白這是老同學給自己的機會呢?
如果真的是去洗手間,包間裡就又,又何必去外面呢?
他連忙跟了出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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