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也不過是好奇罷了……”我說道。
嘴上這麼說,但是我心理暗罵吳翁這個老不死的沒有本事竟敢還在這兒狐假虎威。
而那吳翁卻好似借題發揮,嘿嘿一怪笑,叫道:“好奇?
!
想我們鳳凰縣幾百年來向來都是平平安安,風調雨順的,可這些日子無緣無故就多出了許多事情來,先是劉老漢被人下了蠱,之後又是有女子被落了洞,依我看啊這些事情鐵定和你們劃不清!
”
“這……”聽了吳翁這一段強詞奪理的說話,我們三人那都是給氣樂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的說法啊?
!
你們這兒出了事與自個來這兒能有什麼關系?
!
不過話雖說是那麼說,而這些話也隻是吳翁嫉恨的話語,可畢竟人家在這可是幾十年的法師了,其所說的話在當地人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地位,一時間頓時有不少苗子聽了之後騷動起來。
不等我們幾個人出口辨别,吳翁惡狠狠地又火上添油地說道:“沒錯了!
一定是你們這些外鄉人的到來觸怒了這兒的神靈,所以神靈給咱們這兒的地方帶來的災難!
”
吳翁此話一出,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起的哄兒,原本對他們三人帶着一些崇拜眼神的當地苗子順眼改為了仇恨,一個接一個大喊道:“外鄉人!
滾出去!
”
“是你們害了我們!”。
“我們必須用你們平息神靈的憤怒!
”說話間,那些當地人都是拿着火把向他們三人圍了上來,我朝着四周看了看,不想轉眼間就已經陷入了包圍當中。
“趙哥,你……你看這如今咱們怎麼辦?
!
”張屯見狀那是一陣心虛,他可是在湘西當地長大的,自然知道當地人動用私刑的厲害程度。
“他娘的那個姓吳的老不死的,竟然在這兒搬弄是非!
要是是在老子的地盤上,老子非要弄死他不可!
”陳龍罵道。
可陳龍嘴上雖然罵得狠,可是心裡到還真是沒轍了,照着他和我的本事,雖說還能頂上一陣子,不過當地男子老少可不下幾百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即使是大象也會給螞蟻咬死啊!
“陳龍,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子的眼神?
!
”我問道。
事情到了這節骨眼上,陳龍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心思去理這些事兒,于是苦笑道:“我說老哥,這如今都要火燒屁股了,你到是快想想這還有什麼辦法能跑才是正事啊!
”
“陳龍,我不是這意思。
”我鎮定地搖了搖頭,說:“就在那個吳翁剛剛查看那苗族女子的時候咱無意間看見了那女子兩眼空洞無神,似乎是丢魂的症狀……”
“丢魂?
!
”陳龍一聽到我這麼一說疑惑也上了心頭。
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丢魂是什麼情況,但是我知道,之前在古墓裡的時候,陳龍就丢魂過,他和這個女子的情況大緻相仿。
隻不過,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如何丢的魂。
我趕緊拿出了兩篇柳葉,擦了擦眼睛,又給陳龍兩篇柳葉,讓他也擦擦,随後我們看向了那女子,發現她的肩頭上的三昧真火已經連成了一片,這明顯就是丢魂的症狀!
難道說落洞女隻是丢魂的症狀?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湘西三怪的落洞女,可就容易解決了,畢竟如果隻是丢了魂的話,是完全可以招魂招回來的。
“她娘的,媽的老子和你拼了!
”我眼見即将給這吳翁給逼上絕路,我忽然站了出來朝那吳翁老頭子叫道:“我你個老不死的,你他嗎的身為當地的法師,這蠱毒治不好,落洞女也醫不了,你還不如回家種田去吧,不要來丢我們這一行的臉了!
”
而我的這一番叫罵,無疑是直接把吳翁這老頭子的傷疤給掀了,隻見其臉上一陣青紅紫白,還頗有些強詞奪理地說道:“蠱毒咱們也就不要再說了,怎麼說我要燒死金氏也算是一種治療的方法!
而落洞女那是洞神看上了這家女子,這是無論是誰也沒有辦法的!
”
“真的嗎?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就不要在把你家養的那頭老牛給吹上天了,要是我們一行外鄉人把這女子身上的落洞給醫好了你怎麼說?
!
”
要知道落洞女那在湘西當中可謂是相當于醫學上的癌症,根本就沒有辦法,也沒有人可以醫治,而今個我說出了這一番話無疑就好似說我們能把死人給弄活,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是嘩聲一片。
“說我吹牛?
!
我想你不知道這落洞女那可是洞神給選上了當地的女子,攝走了她們的三魂七魄,難不成你還能違了洞神的意思?
!
”吳翁冷笑着說道。
要說這“蜈蚣蠱”就暫且不說了,可是要其相信我們幾個人能治好湘西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弄好的落洞女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洞神?
”就照着我們開了鬼眼的情況下來看,那苗族女子身上的症狀的顯然是丢了魂的症狀,而在我的意識中這世界上哪裡會神仙這種玩意,更何況夏偉也說了,世上無神仙,依我看這所謂的落洞女應該是其讓一些修仙畜牲或者是冤魂之類的玩意攝走了魂魄,别的他不敢說,可這招魂的手法我算不上很熟,但是也是輕車熟路了,況且當下已經沒有别的路讓我們三人選了,于是我拍了拍我自己的胸膛,說道:“不就是落洞女罷了!
老子今天就給你個老不死的上一課,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有道行!
”
“你!
”不等吳翁發話,我又忽然高聲向四周人喊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個你們就給我們做個見證,咱們今天在這裡就把這個苗族丫頭給救過來!
要是咱們救不回來的話,那就是咱們這三人沒有本事,正如吳老法師所說,咱們那是觸怒神靈的舉動,任憑你們處置!
可要是咱們這個一不小心治好了這丫頭的話……”我嘿嘿一笑,慢斯條理地說:“那就是你們的吳老法師的本事不濟,大夥兒以後要找法師的話可就不要再找他了!
”
照着吳翁在這地頭上的地位,我的這話一出,頓時又是直接掀起一陣騷動,這其中無疑是直接擺明了向吳翁挑戰,講明了要是我自己沒本事就任憑其處置,而要是我們能對付落洞女的話你個吳翁老不死的就要走人!
“老哥,你這……這是有把握治得好落洞女嗎?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陳龍小心的問道。
話說這會兒的事情都是陳龍這家夥給惹出來的,這把張屯和我都給連累了,而他耳朵心裡到是挺不好意思的,至于我自己來說,其實心底兒把握也不是很大,我走了過去,低聲在陳龍的耳根說道:“陳龍,這話你就先别說了,事到如今我如果不這麼說那老不死的鐵定直接要對咱們下黑手,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咱們到時再找機會逃跑,我就不信隻要不給這群人包圍着憑我們倆得功夫要跑的話他們還攔得了咱們!
”
聽了我的這話,陳龍心想這也算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隻能歎息一聲,走到哪背着昏迷媳婦的苗子面前,說:“我說朋友,你想救回你的媳婦嗎?
想的話以下就按咱們說的做。
”
“想,我想……法師,這……這如我是要怎麼做?
!
”那苗子雖然有點不相信外鄉人,可如今自己的媳婦那可是中了落洞,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更何況,我們幾個剛剛将這劉老頭的蠱也治好了,就更容易讓人相信了。
“不知道你們這兒有麼有沒有平時上墳用的那種蘆葦杆兒和紙紮的招魂幡?
對了,還有你媳婦的生辰八字和一炷香。
”我說道。
這會來湘西,我們幾個身上多是帶一些防蠱毒的玩意,這招魂的東西材料卻是沒有。
“有!
法師您等會!
我這就去拿!
”那苗子聞聲那是将自己的媳婦放下來之後轉身跑了回去,沒過一會就把我們要的東西給拿了過來。
“老哥,來吧。
”陳龍接過蘆葦杆,串上紙紮的招魂幡開始來回搖晃了起來,而我則是把那苗族丫頭得生辰八字寫在一張黃紙上燒化,又拿起一炷香點燃了跪在招魂幡前邊搖頭晃腦得叨念起“地藏歸魂咒”。
眼見我開始做起法式來,四周的當地人伴随張屯一起看着心眼跳到了嗓子眼上了,而吳翁這半桶水的道行更是看得眉頭一皺,他既然能成為當地有名的法師,其還是有兩手的,這招魂兒他也會,不過他要招魂的話就必須得開法壇,唱戲文,敲鑼打鼓般大駕勢才能施法,隻是像我這般簡化的手法他那是從來沒有見過。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衆人可以清晰地看見我手中那一炷香燃的香煙忽然在沒有風兒的情況下打起轉兒朝着縣城西北方向飄去。
“這這是神靈顯靈啊!
”當地的民衆巫風極重,可哪裡見過我這般手把手的弄出的人造超自然現象,當下還以為是神仙顯靈,紛紛都跪了下來開始了膜拜,而吳翁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看得他那是即驚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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