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手掌拍在桌上的聲音,正是江稷漓的父親,老江王十分氣憤的拍着桌子,而他面前跪着的,正是江稷漓。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當初我跟你說過多少次?
那是個妖女,是個禍水啊,你怎麼就不停呢?
現在可好,事實擺在眼前了吧,那個女人啊,要的不是你江王爺王妃的名号,她要的是貴妃,說不定還是将來的一國之母啊!
唉!
”
老江王與其說是氣憤,倒不如是問了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平。
君命難為,這已經是江王府裡接到瀾滄洙聖旨的第三天了,府内的氣憤可想而知,不光是江稷漓臉上挂不住面子,就連老江王,一把年紀的人,也是被折騰的吃不好睡不好。
再加上謠言飛一般的還在流傳,江王府外開始有人扔東西,叫罵裡面的連個妖女!
“父親,一切都是孩兒的錯,不怪她,是孩兒留不住她,是孩兒當時不顧一切的要娶她,她心裡有别人,孩兒,也不願意再留她了。
”江稷漓跪在地上,低着頭。
額前的一绺頭發松垮的擋在眼前,平時衣冠及其整潔的江稷漓,現在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唯獨那一臉的溫和依舊不變,但是他越是這樣,老江王看着就越是心疼。
“明天她就不再是我家的媳婦了,可今天我非要用家法不成!
來呀,去把她給我叫來!
”
老江王粗壯的胳膊往桌子上面一拍,震的整張桌子都跟着晃悠,管家吓的臉都要青了,看了看跪着的江稷漓沒有什麼反應,就慌張的跑了出去,朝着花園方向跑去。
房間裡面,沐一一對着鏡子發呆,僅僅是三日而已,消瘦憔悴的何止是江稷漓一個人?
喬寒煙也是心事重重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沐一一身後晃來晃去的。
對于外面的謠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何況是當事人沐一一呢!
見喬寒煙這樣,沐一一也想得到她定時聽說了妖女的事情。
“寒煙,你就别走來走去了,妖女……”沐一一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自我的諷刺着。
這話,喬寒煙知道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沐一一說給自己聽的,是為了讓喬寒煙知道,她已經聽說了外面的流言蜚語了。
“小姐,您就不生氣嗎?
外面的人那麼說你,什麼妖女妖女的……”喬寒煙嘟囔道,臉上的傷雖然還沒有好徹底,但是三天之内,淤青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白皙的臉上滿是憂愁,可如今倒像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那又能怎麼樣……他們說的沒有錯,我,你确實是是做了那些事,不是麼?
今天是最後一天有機會聽到那些東西了,明天進了宮,誰知道又會是怎樣呢?
與宮中的争鬥相比……這些,隻不過是針眼大小的事而已……”
這幾天裡,沐一一學會了畫眉,上妝,用着這個年代僅有的胭脂水粉,朱砂痣,裝飾自己的臉。
如今,她也是對着鏡子,輕輕的描繪着自己的眉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憔悴。
喬寒煙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時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字眼。
當的一聲!
有人竟然沒有敲門就沖了進來。
一男子匆匆的推門進來不說,還扶着門,哈腰站在門口氣喘籲籲,打氣接着小氣的喘着。
沐一一和喬寒煙頓時是吓了一條,可是後來發現是管家進來,也才大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