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獨眼龍恐怕是看出來這些人有些來頭,而且人數也比自己這邊多,索性就懶得去熱不必要的麻煩。
“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家主人要見你。
”
江王府的人中,領頭的朝着傅硯今指着,道。
“你家主人?
你家主人是誰?
這裡我并沒有任何的人,我看你們也不認識我,一定是認錯人了!
”
傅硯今一邊辯解着,一邊在屋子裡尋覓着有沒有别的後門什麼的。
可是這該死的賭坊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籠子一樣,别說是什麼後門了,就連一扇窗戶都那麼小,隻是用來透氣的,根本不是用來過人的。
可這唯一的出口也被人給賭注了,傅硯今也就記得隻抓頭皮了。
“什麼認錯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我家主人找的那個,快跟我們走,我家主人請你過去做客,你若是不從,就休怪我們動手了……”
領頭的好像有些不耐煩了,見傅硯今磨磨蹭蹭的在賭桌上蹭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領頭的也盤算着這小子是不是在尋思着耍什麼花樣,好逃跑。
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和江王爺口述的人相似的一個,若是讓他就這麼溜了,豈不是功虧一篑?
可是,雁栖的出現并不是刻意的,純屬偶然而已。
這一路跟着喬寒煙來到了街上,可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他才晃晃悠悠的經過這裡,正打算回去,可沒想到卻看見江王府的人都蟄伏便衣打扮的走進這麼一家小賭坊。
越想越覺得好奇,雁栖也就跟着進來了。
可還沒他進去,就看見那個白衣服的人對着江王府的人大打出手,拼命朝着門口沖過了,雁栖情急之下也就踢了那麼一腳,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人的身手倒是很敏捷,居然能躲得過。
見傅硯今一臉迷茫,雁栖也就跟着茫然了。
“敢問江王爺找這個人做什麼?
”
雁栖小聲問道。
“大人,王爺隻是吩咐要把這個人好好請回去,不要動粗,至于做什麼,小的也不清楚,主子的事,小的怎麼會知道呢?
可是現在你看啊,就算是我們好言好語請人家,人家也不肯跟我們走,這可如何是好啊……”
領頭的一臉委屈的說道,臉上苦惱的樣子,絲毫不比傅硯今這個甕中之鼈到哪裡去。
“請?
有你們這麼請的嗎?
說什麼做客,我看都是慌子吧,我不認識你家什麼主人,蠢人倒是認識一大堆……”
傅硯今一邊抱怨着,一邊用眼睛朝着面前的一行人掃過去,其中也包括雁栖!
自己雖然是被人綁起來拖着走,可即便是這樣,也是走了甚久的。
當他被人拖着,拐過江王府蜿蜒的回廊,路過已經毫無鮮花顔色的花園,在進入寂靜的後院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也隻不過是這幢宅院的冰山一角而已。
按理說,江王府的後院很少有人來,因此即便是平時有人打掃,也難免會有一些塵土的味道,就像是那些荒郊野嶺被遺棄的宅院一樣的味道,讓人一踏進來就深深的感到不安。
可說道這一路上這些人對自己除了沒有松開繩子之外,其他的倒還算是友好,這讓他又覺得很詭異。
也正是在他納悶究竟是觸怒了哪裡的土地爺的時候,江稷漓雙手背在身後,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本來眼前有的隻有成排的空屋子,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讓傅硯今吓了一跳。
“李管家,真是辛苦你了。
”
江稷漓微笑道。
“王爺哪裡的話,舉手之勞而已,王爺盡管吩咐就是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
李管家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些事要和這位說。
”
“王爺,這不好吧,萬一……”
“不要緊,去吧。
”
李管家雖然有些不放心,可是看那傅硯今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樣子也做不成什麼能傷害江稷漓的事情來,也就允諾了一聲,朝着手下的人擺擺手,就都撤出去了。
傅硯今大為不解,自己從來都不認識這樣一個年輕富有的王爺,而且這個李管家口中的王爺看起來也未免太憔悴了,還有些瘦削,根本不像是皇親國戚家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隻是他的這種疑惑,在江稷漓看來更像是一種敵意,或者是戒心。
江稷漓對着傅硯今咧開嘴一笑,就朝着他走過去。
“真是抱歉,下人們不懂事,讓你受驚了……”
傅硯今本來帶着些防範,要往後退幾步,可沒想到江稷漓卻直接繞到了他的身後,伸手去撥弄他背後的繩索。
而且過了片刻之後,隻覺得身上的被勒的緊緊的繩子忽然就松了許多,傅硯今才使勁抖了抖,把繩子甩了下去。
“你是誰?
找我做什麼……”
摩挲着自己身上被繩子捆過的地方,傅硯今問道。
“你錯了,找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
江稷漓淡然道,眼睛瞄了瞄傅硯今身後的一間屋子,卻沒有再做聲。
“你是說……阿寶?
!
你……你們把阿寶怎麼了!
”
一提到另有其人,除了自己唯一熟悉的阿寶以外,傅硯今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人來。
見他喚沐一一為阿寶,江稷漓心頭有些驚訝,可是後來想想,好像不得不承認,這世間的女子就是喜歡做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回告訴男子們他們姓甚名誰,最多隻會告訴他們一個字而已,頂多會加上一個阿字。
就像這個阿寶一樣。
這也讓江稷漓想起了十幾年前,在他和金元寶都還不過幾歲的時候,初次相識,他開口告訴金元寶他叫江稷漓的時候,那個孤傲的小女孩何嘗不是隻告訴他,叫她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