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男子似是不認識雁栖是誰,便抓着沐一一不放手。
沐一一兩隻胳膊被牽制着,無奈隻好腳下一跺,向小胡子男子腳下踩去,等他的手松開了些,沐一一用身體狠狠的将他撞開,随後朝着雁栖跑過去。
見那男子手中沒有了人質,雁栖箭步的沖過去,三下五除二,那人便被禽在了他的手中,兩隻胳膊被雁栖背在身後,動彈不得,身子掙紮着。
“你他媽的禽獸!
”隻聽沐一一口中一聲咒罵,淚眼看到桌下的椅子,拎起一把就朝着那小胡子男子砸過去,砸的地方,恰恰不是别處,正是瞄準了他的兩腿之間。
椅子落下,小胡子男子殺豬似的吼叫,就連他身後的雁栖也是吓的立刻松開了手。
眼前的狀況讓雁栖不覺的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沐一一下狠手,而他當時則控制着那個男子,才導緻了這樣的慘劇,再看那兩個男子倒在地上,手都是捂着相同的地方在打滾,才知道自己來的即時時候,又不是時候,雁栖忽然就覺得裆下有些不适。
兩隻手還舉在半空中,雁栖聽見咣當的一聲,是那把椅子被沐一一摔在了地上,腿摔斷了。
而沐一一則是衣不遮體的站在他眼前,口中還在恨恨的說着含糊不清的話,聽着聽着,雁栖才挺清楚他是在說:“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沐一一這樣光着身子,雁栖着實有些羞澀,環視了一下,最後将一扇簾子整個撕下來遞了過去,說道:“江王妃,披上吧,我送你會偏殿。
”
如木頭一樣呆滞的沐一一,觸摸到那窗簾卻忽然的又将那東西扔了出去,擡起頭,望着雁栖,良久,道:“去幫我找一身衣服,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要說,算是我求你,還有,明天樂貴妃的宴,陛下會去嗎?
”
雁栖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點點頭,雖搞不清楚這個女子為什麼要這樣想隐瞞下來,可是眼下卻是不能叫她光着身子,就照着她的意思為她找了一身衣服給她,随後将她送回了偏殿之中。
沐一一踏入偏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見其中的一個房間裡仍舊亮着燈,就知道是那江稷漓還沒有睡下,在等她回來。
仔細的檢查并确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異樣隻手,沐一一才輕輕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江稷漓聞聲站起來,卻看到沐一一眼裡噙着淚水,站在門口像是受了委屈異樣看着他。
“寶兒,這麼晚了,你這是去了哪裡?
這是怎麼……”
那遠處的人兒輕輕的跑來,狠狠的撲入他的懷中,沒有說一句話,卻隻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前,肩膀不住的聳動,不停的抽泣着。
而江稷漓也不再追問,任她的淚浸濕他的衣衫,一雙手溫柔的搭在她的肩上。
良久,哭夠了,沐一一擡起頭,淚眼婆娑的望着江稷漓,視線在他的臉上久久的停留着,最後,許久的沉默化成一句“我去洗個澡,你先睡下吧……”,然後扭頭就走出了門。
江稷漓的胸前淚迹斑駁,眼睛溫柔的看着沐一一離開,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卻總是覺得心中不安甯,那個遠去的身影,似乎将要離他更加遙遠。
水汽彌漫,碩大的木桶中沐一一浸在水裡,眼神呆滞,紅唇緊閉,沒有表情,如同一個木偶,而心中卻是翻湧着無數的驚濤駭浪,傷上加傷的手上滴着血水,她都不管不顧。
片刻後,空蕩蕩的浴間裡,聽她幽幽的說着:“我要你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