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嗚呼倒是一了百了,可是卻來到了現在的金元寶的身體裡面,承受着本不該屬于自己的愛,也做了這個女子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之前的金元寶如何,可是在沐一一眼裡,能夠讓江稷漓那樣深愛着的女子,一定是個溫柔賢善的女子,不會像自己現在這樣,充滿仇恨,也對江稷漓那張臉充滿着厭惡,還觊觎着要成為天下第一權勢者瀾滄洙的女人!
“我是這樣的一個人,你還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嗎?
”喬寒煙問道,不帶任何奢望的看着沐一一。
沐一一撲哧的一下笑了出來,這笑凄涼而漫不經心。
喬寒煙不解。
“你……為何要笑?
”随即問道。
“若是你知道我剛剛在皇宮裡面都做了些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就不會覺得自己所做的過分了。
知道嗎?
我剛剛用一局賭……赢了一個貴妃的頭銜回來!
三天後,我就不再是江王妃了,而是……金貴妃了,呵呵!
”沐一一的口吻冰涼刺骨,那樣沉重無力,喬寒煙又怎會聽不出來其中的無奈?
喬寒煙更加不解,這個已經有着一個男子寵愛的江王妃,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再想起來方才江王爺所說的那句“赢了好”,就更像是在上演着一出複雜的戲劇,喬寒煙一頭的霧水,卻隻能夠憑着心裡去判斷,這個女子身上的故事,一定比她還要複雜。
“快五月了,绯國的花也該開了……”喬寒煙說道,可是卻又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些傷感的低下頭。
“你剛才說什麼?
”沐一一問道。
“哦,我是說,我剛才看見庭院裡面的海棠已經開始長花苞了,想必不到十日就會開花的吧……”喬寒煙在為自己圓場,若部署沐一一也心不在焉的聽着喬寒煙心不在焉的話語,想必一下子就能判别出那是在說謊了。
屋子裡有些悶熱,沐一一姗姗的走到窗前,胳膊如一雙羽翼一樣的揮起,窗戶發出咯吱的一聲響,就被她推開了。
江王爺和江王妃的房間,窗外必定有着全王府裡面最美麗的景色。
眼前,真是喬寒煙所說的海棠,沿着回廊種了短短的一排,像是有什麼人用心的栽種在那裡,隻為了能夠一開窗就能夠看得見。
隻不過現在也是隻能看見花苞而已。
“海棠……嗎?
”
沐一一自言自語。
海棠花,在這個仍舊充滿着喜氣的房間裡面,似乎有人也曾經說起過海棠花。
沐一一比不過不是不記得那人是誰。
反而,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日江稷漓的胳膊上帶着傷,那是她用匕首劃傷的,她記得他說道,那張令她十分厭惡的臉龐下,用溫柔的聲音說道:“等海棠花開了,我就帶你到尋君山上去看整個瀾國的海棠。
”
可是,眼看着海棠花就要開了,沐一一知道再也不可能像江稷漓所說的那樣了,因為君王的貴妃隻能跟君王一起上畫,哪有跟王爺出雙入對,還到山上去看花的道理?
想想,沐一一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