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一一口中的最後一個字說出口是,江稷漓就再也按捺不住那份擔憂,終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可還未開口,就聽見沐一一喊道;“江王爺!
我意已決,您不必說些什麼了……”
這話在衆人聽起來倒是有些大逆不道,一女子竟對着自己的夫君說不要管她,而且還拿着自己家人性命作為賭注,還真是作孽!
可江稷漓卻是十分了解“金元寶”的人之中的一個,沐一一回頭看向他地方時候,那嘴角如生花般的笑容讓他的腳步止于足下的半步之内。
“哎呀,江王妃啊,這也隻是小賭而已,為何這麼大動幹戈呢?
這賭注也未免太大了吧,這,這……”玥玦世子一臉紅暈,稍有些醉意,但是看着情形也不好不說上一句話勸着,也就開了口。
“可是陛下說的話卻是一言九鼎的!
既然陛下答應說要賭,那必然是有求必應咯!
玥玦世子這麼說,豈不是要陛下出爾反爾嗎?
”沐一一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的說着,并沒有面向玥玦世子,而是環顧了在場的幾個人。
外面豔陽遠照,涼亭中卻有着些兩雙的風穿堂而過,江稷漓安靜的坐在席間,看着沐一一的嚴重閃着光芒,看着她時而向樂萦纖和阮水韻二人看去,最後總是會久久的停留在瀾滄洙的臉上,江稷漓像是能夠猜得到一些什麼,卻也不能夠說的明白。
“陛下,這,成何體統啊?
”樂萦纖開始慌了手腳,說道。
瀾滄洙心中對于這兩個女子的厭惡也不隻是一兩日了,如今她二人還如此的挑撥事端,再想想昨晚雁栖所說的事情,變咬緊了牙道:“朕即已說出允許你賭,那自然是聖旨,可是,不知朕要拿出的第三個籌碼是何物?
”
瀾滄洙的一問随之而來,沐一一的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凝固了。
眼中突然的就閃爍其了一些東西,像淚水,又像是一些寒光閃過,躊躇了許久,沐一一轉過頭去,看向了靜靜端坐着的江稷漓。
這個男子是自己的夫君,雖說還不了解他是多麼的愛着這個金元寶,可沐一一卻能夠看得出他比任何人都要癡狂于金元寶這個女子,可是,這并不是她所願之物,而他拿清秀的容貌,太過于幹淨,與“生前”背叛自己的那個男子那樣的如出一轍,卻是判若兩然的兩人。
而這個瀾滄洙,似乎讓沐一一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其就有了莫名的牽絆。
“生前”,她哀莫大于心死,“死後”她卻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沐一一心有不甘,怨命,卻不如自己去拼命!
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沐一一将碗掀起來,再次的扣下去,這次,她将放桌上的七顆骰子全部都拿到了眼前,随後再将碗扣下去。
少許後,衆人聽到沐一一聲音顫抖着,緩緩說道:“我要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子的女人!
我要陛下您,娶!
我!
為!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