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沐一一嘴巴的破布,那味道似乎比那日在豬籠裡面的還要難聞不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沐一一想掙紮,可是隻舉得雙腳突然的就離地,自己竟是被兩個人活活德給架了起來!
兩隻腳在空中不停地動着,也無濟于事。
那兩個男子,看力度就不像是強壯之人,沐一一注意到他們走路的時候似乎還有些扭捏着,不禁懷疑是不是兩個小太監敢這樣放肆。
一路上,兩人一點聲音也沒有,沐一一被兩個人老老實實的控制住,托着氣喘籲籲朝着假山後面的小徑走去,一路上,就見腳下的路似乎變化無常,兩個人還專門挑那種黑的辨不清方向的地方走。
漸漸的有了些光亮,卻再不是方才的那樣金色的琉璃盞,而是有些煩着粉暈的燈光。
直到被人拖進了一個屋子裡,房間的門嘭的一聲關上。
可是沐一一腳下剛踩到地上,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然後臉上就是火辣辣的燥熱,竟是有一個人硬生生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回過頭,看到打她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那樂萦纖。
穿着華麗地站在沐一一的面前,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你憑什麼打我!
”沐一一吼道,兩隻胳膊用力地想甩開兩邊的太監,那隻手上的傷口上傳來針紮一樣的疼痛,是其中的一個小太監揪着她的手不放,硬是把裹在上面的紗布給扯了下來。
屋子外,能聽到沐一一凄厲的尖叫,但是外面的路過的宮女太監們,也隻是無奈地朝着兩扇門看了兩眼,便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憑什麼打你?
你這個小賤人,勾引了江王爺還不夠,還敢勾引陛下!
今天你的風頭也出夠了吧!
舞跳得也不錯嘛!
怎麼,你讓我那麼丢臉,我打你一巴掌算不算是便宜你了,啊?
!
”樂萦纖說的咬牙切齒,那樣子恨不得要把沐一一給生吞活剝了才甘心,朝着兩個太監使個眼色,沐一一就被從地上揪了起來。
門外傳來一聲笑,接着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阮水韻,笑盈盈的走到樂萦纖的身邊,一臉的平淡。
臉上華美的妝下,一雙妩媚的眼睛朝着眼前還在掙紮的沐一一看去,薄紗袖子就擋在臉錢,低聲笑了兩聲。
“喲,姐姐,你看她的手都傷成那副德行了,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嗎?
妹妹我看着都心疼呢!
”阮水韻怪裡怪氣的說道。
“呵,你心疼,你害她害的還少嗎?
心疼,你别說笑了,小心遭雷劈!
再說了,我的手段從來都沒有你高明,否則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在陛下面前有好話說!
”樂萦纖怒火中燒,像一隻瘋狗一樣,見了誰都咬,何況她心胸狹窄,阮水韻的作為她也早看不慣。
可那阮水韻仍舊是面不改色,就像方才聽到的不是諷刺,而是誇贊她如何如何的美貌一樣。
腳下的金線繡花鞋婀娜的踩在地上,阮水韻繞着沐一一走了一圈,低垂着的眼睛在沐一一身上上下的打量着,彎彎的柳眉是不是的輕輕動幾下,随後又開始捂着嘴笑。
然後又悠悠的走回樂萦纖的身邊,把手放在了沒有好臉色的樂萦纖的手上。
“姐姐,我這不是來給你送禮來了嗎?
你可别忘了,她不僅僅是個小賤人,她還是江王妃呢!
也是陛下的紅顔知己啊,你說,要是江王妃與男子有染的事情傳出去,江王和陛下會作何反應呢?
還會認為她金元寶冰清玉潔,潔身自愛嗎?
”阮水韻提高嗓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