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小姐,太陽都已經落山了,您也該換衣服上妝了。
”喬寒煙指着屋子裡面的一大排宮女說道。
看了看外面,已經一片昏黃,看那樣子,太陽确實是已經下山了,而屋子裡也已經點起了一盞盞的的燭燈,沐一一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這一覺,居然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喜袍已經送來了,小姐,請沐浴更衣……”
“娘娘,請沐浴更衣!
”
其他的宮女也夠前身行禮,齊刷刷的聲音,讓剛從睡眠中醒來,還不時很清醒的沐一一一時反應不過來。
喬寒煙把她從床上浮起,也沒有多問些什麼,在她耳邊輕聲嘀咕着“跟我走吧”,就攙着沐一一下了床。
碩大的木頭浴缸,花瓣,香薰,沐一一的身邊,很多宮女在忙碌着,一切都隻是為了伺候她一個人,就連喬寒煙也隻是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做什麼,也沒有她可以插手的地方。
一身鮮紅在身,頭上是昂貴的朱钗首飾,剛才的沐一一睡過的那張床,在她沐浴的時候已經換成了嶄新的豔紅色,沐一一再次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才看清楚這裡究竟是有多大。
被安頓在床上,宮女叮囑她好好的坐着,然後,半透明的紅蓋頭就落下,緊接着,聽見珠簾嘩啦啦的被放下來的聲音。
宮女們靜悄悄的退了出去,隻留下了掌燈的兩排,還有同樣一身喜慶紅衣的喬寒煙守在離沐一一不遠的地方。
太陽早就已經落山了,鳳栖宮裡面,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但是沐一一能夠想象得到,外面一片喜慶的氣憤,應該又是禮樂居的歌姬舞姬們展現美好身子和歌喉的時候了,仿佛也能夠看得到瀾滄洙舉着碧玉的酒杯,身着一身鮮紅的龍袍,将杯中的美酒一杯接着一杯一飲而盡的樣子。
禦花園。
玥玦世子依然那樣的貪杯,手中捧着美酒,眼睛時而在跳舞的舞姬的胸前和大腿扇面掃過,面頰紅暈,一臉的色相。
今天,有兩個人也免不了在場,那就是樂萦纖和阮水韻了。
今天是瀾滄洙成婚的日子,雖然身為帝王,但是大臣們敬的酒也是不得不喝的,瀾滄洙一臉滿足,與大臣們嬉笑談天,卻看不見那兩個不可一世的寵妃,此刻正都憋着一口氣,恨不得馬上就沖到鳳栖宮裡面去,掐死那個不要臉的金元寶。
可是,她們比誰都要清楚,自己的性命暫且還捏在那個女人的手裡呢!
“陛下,時辰不早了。
”雁栖在瀾滄洙耳邊提醒道。
瀾滄洙捏着酒杯的手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中,顯示想了一會兒,雖有就理也不理雁栖,自顧自的繼續跟着大臣們飲酒談天,一杯接着一杯,笑聲此起彼伏。
雁栖見瀾滄洙這個樣子也是大為不解,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紅羅帳下,成就一番好事了,可瀾滄洙今日卻不慌不忙的,還有些要敷衍的意思。
可身為臣子,雁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皇帝成親沒有不是他一個侍衛統領。
幾壺酒下去,瀾滄洙顯得有些搖晃,大臣們也都懂得禮數,真醉的就真醉了不想再喝,還沒有喝盡興的,也不好再喝下去耽誤美事,也開始裝瘋賣傻起來。
“陛下,老臣們都已經不行了,陛下海量啊,嗝……真的是不行了啊……”大臣們個個面紅耳赤,恭維的說道。
瀾滄洙見狀是大為失望,倒不是看不出來這些大臣們都在演戲,隻不過是懶得戳穿,自己也已經玩夠了。
“陛下,該歇息了。
”雁栖再起說道。
“唉,好好好,朕就去鳳栖宮,去看看我的美人兒,啊哈哈哈……”說着,瀾滄洙就起了身,蹒跚着走起路來,邊走着,還邊大笑,大臣們都再背後說着祝賀的話,就這樣,走一路,瀾滄洙的耳邊阿谀奉承就不間斷,直到走出了冗長的
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