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一一雖然沒再問,但是心中已經又多了一個問題了,就是,這長命鎖上面的圖案既然和喬寒煙身上的是一樣的,那麼,江稷漓是從哪裡得來的呢?
一個男子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意見東西,這定是來自一個女子,而這女子與喬寒煙之間必定還有着什麼關系。
“寒煙,這麼早你為何就起來了呢?
”沐一一問道。
喬寒煙這才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小姐……是……有一個侍衛打扮頭頭的男子,已經在正廳等候了,還帶着一大群侍衛呢,說是……要接金貴妃進宮去的。
”
喬寒煙一邊說,一邊做出十分不滿的表情來,沐一一聽着那句從袷袢汗顔口中說出來的“侍衛頭頭”倒是覺得十分的好笑呢,不用想了,她說的一定就是瀾滄洙身邊的雁栖了,看那喬寒煙一臉不滿的樣子,沐一一倒是也不清楚到底是發
生了什麼讓她如此氣憤飛事情。
“他叫雁栖,是宮裡的侍衛統領。
”沐一一笑道。
“侍衛統領?
不還是個侍衛頭頭?
”喬寒煙說話沒有好語氣,眉頭都皺的十分的難看。
可在沐一一看起來,這剛才還一臉冷淡的有些吓人的女子,生氣的時候看着還真是可愛呢。
“汗顔,為何你這麼的心情不好啊?
”
沐一一手中的長命鎖的鍊子嘩啦啦的垂下來,垂到了她的指間,一邊将那長命鎖的鍊子小心的纏在鎖上面,一邊問道。
并不是沐一一猜不到雁栖這一大早來是做什麼的,定是瀾滄洙吩咐他來接他入宮的,雁栖是瀾滄洙身邊最信任的人。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要來這麼早,沐一一可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我方才本是去給你打點一下廚房,吩咐她們熬些銀耳粥,可是,那人一大早的來到王府,還說是來接什麼金貴妃的!
不過這也怪寒煙當時頭腦不清楚,随口說了聲,王府裡找什麼貴妃啊,可是那人,竟然一把把我推開,還說了
一句什麼,拿來的傻丫頭,後來寒煙才想起來,那金貴妃是誰,等我想告訴他的時候,那人一句進了正廳了,裡面有老江王,寒煙就沒敢進去。
”
喬寒煙像是将滿肚子的氣憤一口氣的說出來,聽得沐一一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笑的臉頰都通紅了。
可看着沐一一這樣笑,喬寒煙卻為她感到一些蒼涼。
喬寒煙整日行走于江王府裡面,自然也能聽見底下的人整天都在議論着什麼,而當她聽到有人說沐一一紅杏出牆,妖妃之類的,心裡别提多麼難受了,隻是看着沐一一憔悴的樣子,還這樣的笑,怎麼忍心開口讓她知道這些呢?
“真是個傻丫頭!
哈哈,我們差不多也該收拾東西離開了,寒煙,昨天我沒睡好,不如你幫我熟悉一下,換件衣服……”
沐一一的臉頰上面的紅暈還沒有退去,可見被喬寒煙這麼一說她的心情還是好了一些的,那句傻丫頭,更是讓喬寒煙的心裡放松了許多。
“小姐,今天……也算是您出嫁了!
不如……就穿那天你在集市上救我的時候穿的那件吧,雖然也隻是穿一會兒,可是,那衣服确實是特别的配您!
再加上這長命鎖,還真是美輪美奂呢!
”
海棠賽梨花!
沒錯了,不是陰差陽錯,就像是上天跟沐一一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喬寒煙還不知道,那海棠賽梨花的來曆,自然也就不知道為什麼那件衣服回那樣的漂亮,而且穿在金元寶的身上,就像是人與衣服合二為一了,更是那樣的傾國傾
城。
再加上這長命鎖,沐一一心中複雜的如荊棘盤繞,可沐一一知道,喬寒煙這個不知者,說的必定是實話!
“寒煙,那件衣服穿在我身上真的那麼好看嗎?
”沐一一輕聲問道,盡量問的自然一些,讓喬寒煙聽起來沒有什麼特别的用意,手裡一邊擺弄着長命鎖。
喬寒煙眼前回憶着那天自己落魄的躺在地上被人毆打的時候看到的那一身鵝黃,直到現在還那樣生生的浮現在眼前。
“嗯!
寒煙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夠配得上那身衣服,也沒有第二件衣服能夠配的行小姐你了!
”
猶如晴天霹靂,可心裡被喬寒煙說的暖暖的。
原來她竟在這三天裡面,忘卻了那件江稷漓親手送上的海棠賽梨花,而今天的長命鎖,還有喬寒煙的那些話,讓沐一一更加清楚的意識到,江稷漓是又多麼愛着金元寶,自己背負着不該擁有的愛,還不經主人的允許肆意的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