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年代,我家反派超乖》第284章 (284)敢問天下誰最茶?
朱畢安扒在門縫,道“小銜,你這樣對你父親不公平,是不孝啊!
”
“老晏不用擔心,一會兒保衛科聽到這邊嘈雜,肯定直接把人給請走。
”鬱蔥見小哥哥臉上泛著冷意,收起八卦的小眼神,又乖又甜的寬慰他。
她也不喜歡那女人審視小哥哥的眼神,那是一種優越感十足的姿態,讓人很不舒服。
晏銜神色冷冷的盯著門,把視線挪到小罐罐身上,才緩了緩臉色,道“剛才被風吹到了沒有?
”
“幸好老晏幫我提前掛上布簾,不然我肯定要被風吹傷了。
”鬱蔥乖乖的坐在病床上,甜糯的咧著小嘴笑,眼中的笑意就像夏日裡明豔的向日葵。
“女士,這是醫院,不得喧嘩!
”
“我是來找人的……”
如鬱蔥所料的一樣,保衛科迅速出動了,也不管朱畢安如何辯解,依然強勢的把人請出。
鬱蔥高興了。
哼,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國外待久了就不懂天高地厚,以為可以隨便撒野嘛?
!
“老晏,咱們要不要給朱畢安來個惡人先告狀?
不,是,提前墊個話,省的晏參讚被蒙在鼓裡,之前他被陶銀玲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還要繼續被女人糊弄,豈不是太可憐了?
”
鬱蔥擰著秀氣的眉毛,眨了眨晶晶亮的眼睛,小眼神真誠的不行。
看看,她多善良!
在晏銜眼裡她耀眼又迷人。
本來他對晏參讚就是無所謂的態度,那還不如就如了小罐罐的心意。
鬱蔥給傷腿重新綁上繃帶,整了整病號服,就坐上了輪椅。
晏銜把水壺、水果、小零食、手帕、衛生紙都裝在布袋裡,方便她隨時吃用。
借電話的時候,老大夫正好有個手術要去做,交代她一句:電話隨便打,人就去忙了。
電話轉接又轉接,對方辦公室告訴她過會兒再打過去。
鬱蔥知道特殊時期的電話,肯定會被監聽,但小哥哥和晏參讚的關系既然被揭開,也就藏不住了,還不如坦然面對。
等了一刻鍾,她再次撥過去,對方還讓她再等等。
掛斷電話後,她對小哥哥低聲問道“是不是上面還沒給晏參讚審查完,限制他自由了?
”
“審核應該還在繼續,但肯定沒有之前那麽嚴苛了,不然謝領導和朱畢安,不會接連過來當說客。
”
說著,晏銜從輪椅後面的布包裡,拿出鋁皮水壺,擰開瓶蓋,遞過去讓她先潤潤嗓子。
鬱蔥小口咂著水,又吃了一塊小麻花,過了十多分鍾,再次撥過去。
這次接聽電話的人明顯換了一位,音色和小哥哥很像,卻更低沉了些。
“您好,請問是晏參讚嗎?
”
“我是,你哪位?
”
“晏叔叔好,我是鬱蔥,您過年來舒家拜訪時還幫過我呢,他們都叫我傻妞,是您不準他們對我不禮貌的,我一直特別感激您。
”
鬱蔥知道人家現在不待見舒家人,第一句就明白告訴對方她也是被剝削的那一撮人。
她的聲音變得又乖又甜,任憑誰聽了都願意多聽兩句。
對於告狀賣乖的那些事,她幾乎連腹稿都不需要打。
敢問天下誰最茶?
鬱*鈕骷髏*蔥是也!
晏參讚現在對舒家簡直要惡心死了,可記憶中小銜總是護著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忍住沒有直接掛斷電話的衝動,繼續聽了下去。
“有事嗎?
”
“冒昧打擾真的很抱歉,可朱畢安……朱女士下午來醫院找小銜哥哥,她在樓道裡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保衛科給強硬的請走了,我擔心朱女士因此受了什麽委屈,就想對她說一聲抱歉。
可我沒有她的聯系方式,就想起她說日日都要照顧您的飲食起居,那您和她肯定每天都在一起,我就把電話轉到您這裡了。
”
晏參讚知道最近小銜陪著一個小瘸子往醫院跑,但後面那句話令他挺意外的,卻不敢在電話裡亂說,簡短問道“她說什麽了?
”
“這個……”鬱蔥好像難以啟齒,在對方的再三追問下,她才徐徐道來。
“朱女士進病房時很突然,小銜哥哥也不認識她,就把她請出去了。
她隔著門,扒著門縫說您得知換子後……很難過,很自責,請小銜哥哥給您個補償的機會。
可她對小銜哥哥來說就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又怎麽可能會聽朱女士的話?
她一生氣就說小銜哥哥不孝……
小銜哥哥很委屈,可顧忌著她是您的左膀右臂,就隻能忍耐下來,但朱女士的動靜鬧得有點大,驚動了保衛科……
唉,朱女士一看就是高知識分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玉人,而小銜哥哥隻有初中學歷,最會的就是侍弄莊稼。
當初他包攬了舒家所有的家務活,沒有時間讀書,依然十分篤志好學,成績優秀。
可他就算賣了血把學費交上,我三伯私下裡也會去找學校討回來。
嗨……說遠了……我讀書少,有什麽就說什麽,您別介意。
”
鬱蔥知道對方正聽得帶勁,就刻意點到為止。
果然,對方又追問起來。
“沒關系,就當我是你的朋友,有什麽說什麽就好。
”
“憑心說,朱女士說小哥哥不孝,我很心痛,想問她生而不養,何以為家?
額,我不是說您,您壓根就不知道真相,也是受害者。
可我在舒家親眼看著小銜哥哥把賣血的錢,一次次交給家裡,也得不到一個好臉,一次公平對待,我心裡就好難受……”
緊接著,鬱蔥又把當初陶銀玲舍不得親閨女和繼子下鄉,就在知青辦報上晏銜的名字,又安排舒赤檀接替晏銜工作的事說出來。
至於後面晏銜報復回去,把那兩人的名字報上去,又將晏父留下的房子租給老同事,最後還高價賣掉工作,讓陶銀玲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那些事,避重就輕的一帶而過。
這一通電話打了足足三十多分鍾,她說的字字泣血,卻不是訴苦,而是作為旁觀者心疼的角度著手。
晏參讚想起這些年陶銀玲的謊言喉間一哽,撂下電話後,久久的沉默不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