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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年代,我家反派超乖》第437章 (437)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鬱蔥謝過花蛇和雄黃,輕輕的把小哥哥的手指,一根根的給掰開。

  人都睡著了,手卻不松開。

  時間不早了,趕緊去廚房燉上藥膳。

  尋思著她是借別人的地方,就順手多做了些出來。

  晏銜陷入夢境,前世今生的記憶交雜。

  父親醉心舉業,無心族中內務,繼母陶氏視他為眼中釘,屢次出手要害死自己。

  他僥幸逃脫,卻活得戰戰兢兢,但仍舊讓陶氏借著鬧洪水,百姓觸怒龍神為由,作為童男獻祭給龍神。

  龍神顯聖,把他們這些童男童女又給送回村中。

  他賴著不走,懇求龍神收留。

  龍神心善,不僅收留了自己,還允他隨便看廟宇裡的藏書。

  這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無需裝乖賣巧,也無需防著繼母害自己性命,他隻要做自己就夠了。

  龍神是他心中最好的神女。

  然而,好景不長。

  繼母汙蔑龍神是惡神,就連洪水也是她故意為之。

  處處盡是詆毀之聲,龍王廟被那些信徒打砸,一片狼藉。

  他在阻攔時受了傷,被父親帶走。

  事後,他數次跑上已成廢墟的廟宇,卻再沒有見過龍神。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他心知自己人微言輕,便如父親那樣走上舉業。

  多年後,他狀元及第,風光無限。

  可即使是自己光宗耀祖,他也不覺得有絲毫的快樂。

  他遞上的第一份奏章,便是為龍神鳴冤,洗刷冤屈。

  聖上下了聖旨,昭告天下還龍神清白,並重建龍神廟。

  當夜,他終於夢見從來不給自己入夢的龍神。

  她的龍爪斷了一隻,身上的鱗片斑駁,曾經銀閃閃的龍角處,也成了兩個血窟窿。

  她說自己已經不能繼續做神明了,要進入六道輪回。

  他們有緣,日後還會再見的……

  可那一世他活到八十歲,也再未見過她。

  他想她。

  好想,好想……

  晏銜整理好前世今生的記憶,人也蘇醒過來。

  他緊緊盯著斜對角門口的通道,不舍得眨眼,生怕再次錯過了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嬌俏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她就這樣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不再是無法觸碰的虛影。

  他的眼神隔著淩亂的陳設,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

  晏銜張了張口,卻發現已經啞了嗓音,最後衝著她輕輕地笑。

  這一世,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最重要的家人,是他前世今生中唯一的光。

  她是登過報紙,赫赫有名的鬱特助。

  哪怕這道光跨過千百年,也依然耀眼。

  “小蔥!
”激動的情緒令晏銜眼眉低垂,眼窩發燙。

  正在心潮澎湃之際,他的頭頂被一隻小手覆蓋。

  “後腦杓的傷,還很疼吧?
”鬱蔥放下裝著藥膳的砂鍋,擡手揉了揉掌下柔順的黑色短發,語氣篤定。

  看,都把小哥哥給疼哭了。

  虛弱的小哥哥有種病西施的美,也格外會撒嬌。

  完全卡在她的審美點上。

  她一屁股坐在床邊,眼巴巴的瞅著他。

  “寶~不疼,呼呼就不疼了。

  乖,別哭啦~

  是我沒囑咐到雪天路滑,以後我都陪著你,再不會讓你一個人忙裡忙外了。

  晏銜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很丟人,可卻有些控住不住洶湧的情緒,隻能死死的低著頭,避開她的打量。

  聽到她以後都要一直陪著自己,他猛然擡起頭來,問道“真的嗎?

  “真的!
比黃金還真噢~”

  鬱蔥見他蹙著眉,淚眼氤氳地望著自己,心裡軟的一塌糊塗,隔著他頭上的繃帶,輕輕的吹氣。

  怎麽能有人,好看成這樣?

  “我們永遠在一起。
”晏銜被她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砸在心上,哄的喜笑顏開,連淚水都半路收回。

  他等了她一世,別離的夢魘無數次縈繞在他的腦海。

  如果不是還這麽個盼頭,他應該也不覺得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了。

  現在,終於達成心願。

  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一顆一顆地砸下去。

  鬱蔥發現小哥哥又掉金豆子,伸出白嫩的小手,手忙腳亂地為他擦拭淚水。

  誰說女人是水做的?

  男人也可以一樣,好不好!

  這眼淚,根本擦不完。

  這以後他要是再受點什麽傷,還不把家給淹了?

  可惜,她很吃他美人垂淚的一套。

  好一通的哄,才把人給哄好。

  吃完藥膳,又給他紮針灸,清除腦裡的瘀血。

  就算沒有儀器,她也知道這是腦震蕩。

  否則,小哥哥也不會委屈成林黛玉……

  院裡,雄黃和花蛇等人享受著豐盛的飯菜,吃的是不亦樂乎。

  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羊肉丸子湯,還有一摞煎得兩面金黃的荷包蛋,一大鍋的皮蛋瘦肉粥,以及散發著濃鬱藥香的藥膳。

  雄黃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道“趕緊嘗嘗,弟妹這手藝絕了!

  “嫂子的手藝堪比大廚,一個人做這麽多,真是太能幹了。

  花蛇吃的非常滿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吃飽了飯,倆人搶著收拾碗筷,努力不給鬱蔥增添一點兒活計。

  不然,讓老大知道了,怕是沒他們好果子吃。

  等到下午,晏銜在鬱蔥的照顧下,總算是好了不少。

  他把鑰匙給了花蛇,讓對方將停在後院的小汽車開過來。

  載著他和小罐罐,回五大道的小洋樓。

  就算是坐車上,鬱蔥也怕他見風。

  給他圍了一層層的絲巾,扣上雷鋒帽,外面又裹上大棉被。

  嘴裡吹的風輕柔,同外面細雪紛飛的西風可大不一樣,這是要往骨頭縫裡鑽的。

  臥室在二樓,她舍不得小哥哥勞累。

  乾脆讓花蛇背著小哥哥上樓,放到臥房裡。

  她顛顛的一路小跑,先一步把床上的棉被撩開。

  方便花蛇把人給放下去。

  花蛇就鬧不明白了,老大之前被捅了刀子,都不吭一聲的人,這次輕輕碰了一下腦袋,怎麽就好像殘廢了?

  鬱蔥給花蛇送了一包帝都牌香煙,才客客氣氣的把人給送走。

  等徹底沒外人了,她才把忍了好久的疑惑,給問出來。

  “老晏,你的身手那麽好,怎麽會無故摔跤,還直奔腦袋來傷?

  南北朝·範雲《別詩二首·其一》

  洛陽城東西,長作經時別。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這首詩,通過對冬天和春天不同景物的描繪,反映節物之異和離別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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