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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旺夫娘子》第606章 來了就別走了(二更)

家有旺夫娘子 秋煙冉冉 4163 2024-08-23 10:17

  第606章 來了就別走了(二更)

  莊稼人因為常年風吹雨淋,哪怕身上洗得再乾淨,臉頰的皮膚也是粗糙的。

  頭髮也是乾枯的,手指也是粗大龜裂的。

  但這中年男人,這些特征全都沒有。

  頭髮油光水滑的,臉上的皮膚細嫩得跟女人似的,手指的指甲更是修剪得乾淨。

  除了兩手的虎口處,有一些老繭,這雙手,怎麽看怎麽像個貴人之手,還是個習過武的貴人。

  所以駱誠看到這人,馬上起了警覺。

  一個貴人翻進他的莊子,摸進他的馬匹中,不得不叫人起疑心。

  中年男人右手捂著膝蓋處,同樣用警惕的目光回望著駱誠,他嘴唇緊抿一言不發。

  “你要是不說,我便送你去官府。”駱誠冷冷說道,“越州知府衙門的規矩,進去先挨一百殺威棒,啞巴也能讓他開口說話。”

  那個中年男人,口裡啊啊了幾聲,指了指自己的膝蓋處,打起手語來。

  駱誠眯了下眼,啞巴?

  “什麽意思?”駱誠對他的手勢,不能完全理解。

  中年男人歪了下頭,伸手到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封信來,遞給駱誠看。

  駱誠看他一眼,將燭火放在地上,接過信來看。

  哪知,那中年男人忽然揮袖將燭火撲滅了,扭身就跑。

  “小甜甜,追!”駱誠大喝一聲。

  小灰毛卷球大罵,“呔!看老子的爪子!”

  它撲上前又抓又咬,中年男人疼得直慘叫。

  “人呢,都給我起來,抓賊子了!”駱誠再次大聲喊著。

  他的聲音很大,驚動了附近住著的守馬的人。

  “啊,有賊子!”

  “抓賊子啦!”

  “在那邊!大家夥快過來!”

  不少人提起燈籠跑過來看。

  這人被灰毛卷球抓傷了,跑不快,很快就被駱誠堵住了。

  大家齊心合力將那人捆了起來。

  “駱東家,這是什麽人?”跑在最前面的西門飛,大聲問道。

  “不知道,裝啞巴呢。”駱誠冷笑,“把他關起來,連夜審問!”

  “是,駱東家!”

  西門飛招呼著手下人,將這人拖到一處破舊柴房裡關了起來。

  。

  莊裡進了賊子,事情重大。

  將幾個管事全都驚動了。

  胡老七,阿生全都來了。

  無霜愛熱鬧,也跟著大家到柴房看情況。

  幾個人七嘴八舌嚷著,“這個人不像是本地人,駱東家得好好審審他。”

  “可他就是不開口,怎麽審?”

  “打他一頓,看他開不開口!”

  都是些莽漢子,粗聲粗氣地嚷著。

  胡老七擼起袖子,將大家推開,“都讓開都讓開,我來!”

  大家便都讓開道了。

  駱誠說道,“問他是哪裡人,進我們莊子做什麽?”

  “好呢,駱東家,看我的!”胡老七走上前,將那人的衣領揪起來,揚了揚大拳頭,在那人的眼前晃著,“說吧,幹什麽的?”

  可不管胡老七怎麽大聲說道,這個人始終不開口。

  隻用一種輕蔑的目光看著胡老七。

  “好小子,還敢小瞧老子?”噗——

  他揮拳就揍。

  這人被揍倒在地。

  可也隻是大叫了一聲,還是不說話。

  “揍他肚子!”

  “揍他腦袋!”

  “踢他下盤!”

  其他人紛紛嚷著計策。

  可不管怎麽打,這人就是不出聲。

  再打下去,就打死了,駱誠皺起了眉頭。

  無霜推開眾人,“都走開,我來!”

  胡老七挑眉,“小丫頭,你有什麽辦法?”

  無霜從袖子裡,摸了個小瓶子出來。

  她陰陰一笑,“我這毒藥,隻要吃上一粒,就會全身奇癢無比,癢得想自盡,要不要試一試?”

  她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捏著小瓶子晃了晃。

  中年男人被打得臉色慘白,卻仍是咬著牙不說話。

  “不說話,就表示同意咯。”無霜嘿嘿一笑,她剛打開瓶塞子,就聽身後有人說道,“無霜,住手!”

  大家回頭來看,隻見李嬌娘走來了。

  她手裡提著小燈籠,往中年男人臉上照了照,說道,“交給官府吧,像這等嘴嚴的人,說不定是江洋大盜呢!”

  說著話,她朝駱誠眨了眨眼。

  駱誠會心一笑,轉身時,又是一臉的嚴肅。

  他看了眼中年男人,對胡老七說道,“我覺得,我娘子說得有幾分道理,將他關起來,明天早上送往城裡移交越州城官府。”

  胡老七哼哼著道,“便宜這小子了。”

  無霜收了藥瓶,指了指柴房門說道,“這裡得關牢一些,以防他逃走了。”

  阿生喊著幾個人,“再找幾根粗一些的繩子來,捆牢了。”

  將柴房門關好,駱誠道,“都回去睡吧,門關得這麽牢,量他也跑不掉。”

  胡老七還想說,找兩個人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但駱誠一再催著大家散去。

  他心中想著,駱誠有法子看牢這個人吧?

  要不怎麽是東家呢?

  胡老七就不擔心了。

  西門飛和阿生也是同樣的想法。

  三個管事,紛紛喊著大家回去睡覺。

  很快,看熱鬧的人走光了。

  等胡老七他們三人走後,駱誠和李嬌娘也離開了。

  無霜將小灰毛卷球拎著,抱在懷裡,回自己的屋睡去了。

  李嬌娘和駱誠走了一段路後,又拉著駱誠往回走。

  “嬌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好點子?”駱誠問道。

  李嬌娘狡黠說道,“這個人不是本地人長相,他鬼鬼祟祟跑進咱們莊子來,卻不敢開口說話,我懷疑,他不可能是啞巴,他隻是不敢露出口音來!”

  駱誠停下腳步,眸光微縮看著她,“不敢露出口音?什麽意思?”

  “因為他不是中原人!看他膚色,是來自北地,可能是金國人或是蒙古人,或是西遼國人,西夏人!”

  駱誠眼神幽沉,“你說什麽?嬌娘,你怎麽知道的?”

  李嬌娘揚唇微笑,“看頭髮!他的後腦杓處,有一部分是沾的假發,真發被剃除了。

  北地常年缺水,洗頭不便,可不洗又容易生虱子。於是,他們就剃去一部分。咱們中原人,隻有小兒才剃發,和尚才剃發。

  但這人不是小兒也不是和尚,頭髮也隻剃了一半,不是北地外邦人又會是誰?”

  駱誠冷笑著道,“中原人仇恨的隻有金人,這個人一直不敢開口講話,莫非,他就是金人?”

  李嬌娘點頭,“他一定是金人,一個金人摸進咱們的莊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駱誠說道,“當然奇怪了,若不然,我叫醒大家抓他做什麽?”

  “他一個人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是巧合闖進來呢?還是有什麽人引著他前來,我覺得,咱們得暗中查個清楚。”李嬌娘說道。

  駱誠說道,“我發現他時,他正在馬匹那裡鬼鬼祟祟看馬。”

  李嬌娘眯了下眼,“難道,他是為那些馬匹而來?”

  駱誠冷笑說道,“咱們的莊子裡藏著一百匹馬,在越州城可不是什麽秘密,當然了,一百匹馬這件事,卻也十分的紮眼,所以,就引來了賊子。”

  李嬌娘笑著道,“我看那賊子不止一人,咱們不如藏起來,悄悄地觀察下,那個人有沒有同夥。”

  駱誠點頭,“好。”

  “走。”李嬌娘吹熄燈籠,拉著駱誠,往柴房那裡走去。

  柴房中,中年男人雖然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但周圍並沒有人看守著。

  在大家離開後,中年男人馬上開始掙紮著,試圖掙脫身上的繩索。

  可是沒什麽用,捆得太結實了。

  氣得他低聲用北地方言咒罵著。

  就在這時,有個黑影子,悄悄走近了柴房。

  中年男人馬上眯了雙眼,警覺地盯著那人。

  “宗大人,是我,別出聲,我來救你。”駱福財輕手輕腳走上前,小聲地說道。

  中年男人低聲怒道,“那就快點,這該死的繩子怎麽這麽緊?”

  “來了,來了。”駱福財走到了近前,提起菜刀就劈上了柴房門上的繩索。

  繩子雖然粗,但卻是麻繩做的,磨得鋒利的切肉刀隻砍了三下,就將繩子砍斷了。

  駱福財又將中年男人身上的繩子割斷。

  他將菜刀丟得遠遠的,低聲問著中年男人,“宗大人,你怎麽被發現了?”

  中年男人恨恨咬牙,“真是陰溝裡翻了船,今天不過是倒黴了而已,被一隻小獸抓了兩下,要不然,這莊裡的人哪個是我的對手?”

  “原來是那隻畜生?”駱福財恨得拍大腿,“啊呀,這莊子的不管是人還是獸,可都不是善類啊,你得快走,不不,咱們得快走。”

  “走哪兒啊?六叔?”李嬌娘笑意盈盈問道。

  她點燃燈籠,將燈籠掛在一旁的小樹上。

  “六叔,想不到,你在這裡還有位朋友?真讓人意外。”駱誠諷笑說道。

  駱福財嚇了一大跳,“駱……駱駱……駱誠?”

  駱誠冷著臉,“六叔,去趟北地,交了新朋友?怎麽不介紹下?”

  李嬌娘笑著道,“六叔的本事一向都厲害呢,這都認識外邦的朋友了呀,我和駱誠走南闖北的瞎鬧騰,卻一個外邦朋友都沒有,想來都慚愧得很呀。”

  駱誠又說道,“六叔,一直聽你說,接交了位外邦的朋友,原來是這一位?怎麽不早說,差點誤傷了他。”

  那中年男人聽到外邦兩字,驚得臉色更加大變。

  目光死死盯著駱福財。

  駱福財對中年男人連連擺手,“我什麽都沒說啊,我……我沒說你的事。”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怎麽忘記了?六叔?”李嬌娘笑著道,“這位是金人吧?”

  中年男人的臉色,更加死白,目光森然望著李嬌娘和駱誠。

  駱福財從柴房裡爬出來,跑到駱誠的面前急忙說道,“駱誠你聽說我,我認識宗大人,其實是為你著想啊。”

  駱誠嫌棄地退開兩步,“六叔,你又想幹什麽?”

  李嬌娘笑著道,“駱誠,六叔為你操碎了心啊。”

  駱福財歎著道,“駱誠,你得將眼光放長遠啊,大宋是打不過金人的,咱們得為以後做準備,提前做好退路。”

  “你是說,要我叛國?”駱誠冷眸微縮,冷冷說道。

  李嬌娘笑道,“駱誠,你理解得沒錯,六叔確實是這麽想的。”

  駱福財說道,“駱誠,什麽叛不叛的?說話不要那麽難聽啊,什麽人當皇帝,和咱們小老百姓有什麽關系?”

  “……”

  “比如那越州知府換來換去的,咱們的日子不是一樣的過?你怎麽這麽迂腐呢?”

  駱誠大怒,揮起拳頭來,“駱福財,再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我是你六叔,你不能打我,春寶和春丫會恨你的。”駱福財嚇得飛快往後退。

  李嬌娘也說道,“對啊,駱誠,他可是六叔呢!”她朝駱誠眨眨眼,“既然這位是外邦的客人,那就留下做客唄,就別讓人走了。”

  駱誠眯了下眼,看著她。

  李嬌娘笑著道,“無霜反正挺閑的,將他們兩人都交給她看著啊。”

  那中年男人不知無霜是誰,表情平靜。

  駱福財馬上就炸了毛,“我不要無霜看我們!”

  李嬌娘馬上收了臉上的笑容,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們哦,而且從現在開始,你們都隻能呆在這處柴房裡,哪裡也不準去!小甜甜——”

  小灰毛卷球跳了出來,搖搖尾巴看著李嬌娘。

  李嬌娘說道,“你值夜班,無霜值白班。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們離開這間柴房。”

  小灰毛卷球耳朵一豎,“老子知道!”

  駱誠將駱福財推進了柴房,一並關了起來。

  他淡淡看他們一眼,帶著李嬌娘離開了。

  駱福財被夜風吹得瑟瑟發抖,抱怨著道,“這過的什麽鬼日子?駱誠你個混蛋,你想凍死你親叔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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