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司凰：你會賣萌嗎？

　　 演出教室。

　　 司凰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卻從試鏡的一員，變成了評審的一員。

　　 《紅月》除了女主丁虹和男主玥外加一隻貓不變外，每一集的角色都不一樣。
這種小單元的故事，在目前的國內相當少，從未上過電視，並沒有任何一部是精品，無論是拍攝還是演員都相當業餘。
正因為這個原因，當初的《紅月》一出立即引發火爆，新穎的情節故事帶領潮流，金典無法複製，就算後期有人模仿，也永遠取代不了《紅月》在人們心中無法遺忘的地位。

　　 因為這點，司凰說明了試鏡女主的人必須取得休學申請，或者即將畢業的女學生外，其他人可以隨意。

　　 本來一大批的女生明明達不到這個要求，依舊想要試試看，被柳煙幾人有組織性的攔下來，「你們要為陛下著想，明明沒辦法達到這個要求就不要去試鏡了，要不然陛下一個個的看多費時費力啊！
」

　　 女生們一聽立即醒悟，一大批退下來，心裡既遺憾又慶幸。

　　 「幸好煙煙你們及時提醒了，要不然真給陛下幫倒忙多不好意思啊。
」

　　 「是啊，是啊！
我們就在這裡看看陛下就好了！
」

　　 「也不知道誰會掙到女豬腳，好羨慕啊！
」

　　 不遠處的羽烯聽到她們的話，默默的離開回到司凰的身邊，低頭在她耳邊簡單交代了這事，然後說：「第一次覺得女生還是有善解人意的時候。
」

　　 羽玲瞧了他一眼，「我們對喜歡的人都會很善解人意的！
」這話說完後一秒，後知後覺的神色一變，紅著臉繼續說：「所有女生都會喜歡男神的！
」

　　 羽烯沒有搭理自家妹紙。

　　 這時試鏡已經開始。

　　 目前主要試鏡的一共七個角色。
女主角外，三個單元的故事中每一集兩個主角。

　　 有了之前柳煙她們的一番告誡，來試鏡的人個個都是真材實料的表演系學生，還都是華星藝校裡有名氣的實力派。

　　 上來每個人的表現都不盡相同，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從昨天司凰發佈消息到現在就一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們隻有一天的時間去理解試鏡角色的性格，去思考該如何表演。
加上司凰刻意給每個試鏡角色的介紹都很簡單，最多的一位也就兩句試鏡台詞。

　　 她想要看到的就是學生們自己理解出來的角色個性。

　　 一名名學生上來又下去，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許晚君在面前的本子上塗塗寫寫，信心也越來越足：華星藝校裡面的學生實力超出了他的預想。

　　 「我叫姜雅晶，來至風華娛樂，要試鏡丁虹的角色。
」熱情悅耳的嗓音突如其來，將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台上穿著高領毛衣，藍色牛仔褲的漂亮少女，直視著前方的司凰，大膽直言說：「我剛剛在網上查了試鏡的劇本內容，那是兩人的戲吧。
我想和你對戲，你可以親自來考驗我適不適合做這個女主。
」

　　 司凰還沒說話，本來安靜坐在觀眾席上的妹紙們先火了。

　　 「憑什麼要陛下和你對戲啊，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
」

　　 「又是風華娛樂的！
一天不找麻煩就不舒服是不是啊！
」

　　 「把她叉出去！
」

　　 姜雅晶不理她們的怒罵，「你既然想要拍好這部戲，不會放著好的演員不要吧？
」

　　 司凰先看向許晚君，發現他一直盯著姜雅晶已經失神，心裡暗道：有些事情該發生還是會發生。

　　 前世《紅月》的女主角就是姜雅晶，這個引起演藝圈轟動的少女。
沒想到在這個劇本被自己拿到，提前幾年的拍攝，她還是來了。

　　 隻是前世她出演《紅月》女主之前，已經是歌壇中獲得優秀新人獎的明日之星，一度被捧上國民妹妹的地位。

　　 司凰收回思緒，站起來的同時，其他人就都安靜了。

　　 「我和你對。
」

　　 羽烯往演出教室的大門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兩人擡著攝像機拍攝這邊的情況，在這幾名記者中還有一人有點眼熟。
他想了兩秒就想起來，這人不就是之前那個閆妍的經紀人嗎！
一抹冷笑浮現嘴角，羽烯收回視線看向已經走到演出台的司凰，沒有去打發拍攝的他們：既然你們要拍就讓你們拍，司凰的演技連柳導都讚不絕口，還會輸給一個沒出道的小姑娘麼？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羽烯吃驚了，也讓在場的每個人吃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女，竟然和司凰對上戲了！

　　 這一幕是丁虹和玥的初見。

　　 冬天月亮染紅，丁虹突然心悸，有什麼東西彷彿從她身體鑽出來，疼得幾乎要暈倒。
然後她看到了玥，一位冷得像冰，長得像妖，冷戾暴虐的男子。

　　 兩人的初見並不和諧……正如眼前司凰和姜雅晶演繹的，氣氛詭異，讓人手心冒汗。

　　 司凰氣場大開後，彷彿化身《紅月》中的妖狐玥。
她臉色冰冷得沒有人氣，血紅的眼睛起先迷茫，沒有任何的焦距，伴隨著眼皮一點點的睜開，裡面的光澤流轉一點點復活，視線定格在地上的姜雅晶身上，透出野生獸性的謹慎冷銳，最後化為一抹不屑。

　　 「你……是誰？
」姜雅晶神情呆愣，眼神裡閃爍著純粹的驚艷以及一絲驚慌。

　　 玥的高傲豈會理一個弱小人類的詢問，他冷酷的離開，司凰將這份心思活動用細微的神情變化以及眼神完美的傳達出來。
下一刻她血薔薇色的眼睛瞪大，浮現了狂怒不明以及殺意，嘴唇卻不受控制般的張合，「吾名玥。
」

　　 「玥？
」姜雅晶喃喃。
緊接著瞳仁收縮，驚恐看著一張昳麗完美的臉龐靠近自己，一雙眼睛被冰冷的怒火和殺意染成猩紅。

　　 他……想殺了我！

　　 姜雅晶本能帶動身體迅猛的後退，卻撞在了道具上，背脊的疼痛讓她驚醒了一瞬：我不是在演戲嗎？

　　 這一瞬間的仲怔間，司凰的曲弓的手指已經接近了她的脖子。
那麼近的距離，彷彿汗毛已經觸碰，若即若離間的觸感還沒細緻去體會已經失去。

　　 咚——

　　 司凰的手像是被什麼傷害，瞬間離開姜雅晶的脖子，身體也重重的後退一步，沉重的腳步踩在木質的地闆上，發出的聲響震動觀眾的心臟。

　　 她緊皺眉頭，眼裡的殺意已經凝滿了眼眶，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冰冷側骨的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

　　 「我……我不是東西。
」姜雅晶被嚇得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說完這話後的一秒反應過來，又急急說：「我叫丁虹，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

　　 兩人一坐一站，氣氛越來越凝重，每個人都被一身兇煞戾氣的司凰嚇住了。

　　 然而姜雅晶竟然動了，她遲疑的站起來，朝司凰伸出手，「你沒事吧，我記得家裡有燙傷藥，你手是燙傷吧？
」

　　 啪——

　　 「別碰我！
」冰冷刺骨充滿厭惡排斥的語氣，無論嗓音多麼誘人心神，依舊讓被排斥的人受傷。

　　 姜雅晶呆愣的看她，手背被拍紅，眼睛裡的光芒一點點黯淡，沒有責怪憤怒，隻有黯然傷神的低落。

　　 少女默默站立的身影，無聲的勾起每個人的惻隱之心。

　　 至於司凰，她拍打對方的那隻手垂在一旁，輕微的顫抖著，好像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而她的表情桀驁不馴，此時此刻隻有對自己無緣無被一個弱小人類束縛控制，無緣無故不能傷害她，無緣無故的能感受到她的傷心難過情緒而憤怒、迷茫、厭恨。

　　 時間在靜靜的流淌著，無聲的沉默中，人們的心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揪緊，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此時此刻沒有幾個人能有勇氣去面對，渾身充斥著猙獰危險氣息的司凰。

　　 每個人都以為這個默默站立，黯然傷神的少女也會恐懼膽怯。
但是她再次遲疑的擡起頭，臉上明明還殘留著害怕的神色，卻還是直視了司凰，「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害你受傷對不起！
」

　　 「結束了。
」

　　 這句話響起，不隻是姜雅晶，在場的每個人也一怔。

　　 然後他們看到台上的人，依舊酷帥逼人，卻哪裡還有一點讓人心驚膽戰的兇煞戾氣。

　　 司凰對還有點不在狀態中的姜雅晶說：「我說，試鏡結束了。
」

　　 「啊……」姜雅晶迷糊的點點頭，眼睛裡的神采也在一點點復燃。

　　 果然一點都沒變，這份天賦簡直恐怖。
司凰安靜的看著姜雅晶，思緒已經飄遠。
她想起前世認識的姜雅晶就是這樣，彷彿世上沒有任何的東西能攔住她的腳步，她認定了一個理由就會一個勁的往前衝，她喜歡唱歌就把全身心的感情都投入進去，然後輕易的感染到其他人。

　　 她並沒有接受過傳統的戲劇教育，卻能輕易的進入到一個符合她情感的角色裡面去，發展成真正的本色演出。

　　 前世的司凰羨慕過姜雅晶，羨慕她的自由瀟灑，連司智韓都放縱她的自由，不會強迫她做些暗地裡的齷齪事，然而她還是被風華娛樂控制了。
因為她對司樺簡直言聽計從，愛得坦誠率真，堅定不移。

　　 如果不是她的確不會演戲，隻會演和她本性相近的角色；如果不是這孩子天生患有絕症，活不了多少年，司凰從不懷疑她能站得更高，和自己一爭上下。

　　 司凰還記得她曾經對自己說過：「司凰，你不知道，其實我也很佩服你，我佩服你的韌性和堅強，看著你的努力，就讓我也有種力量再努力的去多活一天。
你不要看我現在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我害怕死了，我怕死，所以才想在死前讓更多人記住我，你會記住我嗎？
」

　　 ——我會記住。
——

　　 「司凰，你真的好厲害！
」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嗓音。

　　 司凰不動聲色的收回思緒，看著直視自己的姜雅晶，笑道：「你也不賴。
」

　　 姜雅晶呆了呆，然後跟著笑起來，「你真的是阿樺的雙胞胎嗎？
比他長得好看多了！
雖說是異卵雙胞胎……一定是你在娘胎裡把阿樺的營養吸走了！
」

　　 司凰眸色深了深，明明已經提前了幾年，姜雅晶應該才剛到風華沒多久，聽她的語氣怎麼好像已經認定了司樺。

　　 「那渣渣怎麼能跟陛下比！
我說你差不多夠了吧，試鏡完了就下來，別浪費別人的時間！
」霍雨芝跳上台喊道。

　　 「你說誰是渣渣？
」姜雅晶問道。

　　 霍雨芝冷笑要說，司凰朝她看去，「你也試鏡？
」

　　 霍雨芝的表情立即變化，笑得燦爛期待，「要的，要的！
我也要和陛下對戲……可以嗎？
」

　　 「可以。
」司凰說。

　　 霍雨芝滿臉驚喜，一轉頭就對姜雅晶惡聲惡氣的說：「到我了，你還不滾下去！
」

　　 「你說話客氣點。
」姜雅晶不是罵不還口的包子，被人這麼對待也冷下臉，卻沒有發作的走下台。

　　 演出台剩下司凰和霍雨芝兩人。

　　 司凰站在原地不動，等著霍雨芝先開口。

　　 然而這時候的霍雨芝才知道和司凰對戲是一種什麼體會，比作為觀眾還要心悸。
當面前的人不再溫和對待自己，光是看著她一雙冰冷刺骨的紅瞳，都能刺激身體起了生理上的反應，心跳加速，胃液上湧，緊張又害怕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

　　 霍雨芝，你爭點氣啊！
剛剛風華來的小婊砸都做到，憑什麼你做不到啊！
霍雨芝在內心給自己打氣，咬咬牙回憶著劇本內容，然而腦子裡不自不覺就出現姜雅晶剛剛的表現，然後身體做出了和她差不多的反應，顫聲問：「你、是、誰？
」

　　 司凰沒有做出反應，眼裡的冰冷散去，恢復平時的清澈。

　　 霍雨芝臉色僵硬，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如何，第一句台詞就說得那麼僵硬，根本就不能和姜雅晶的表現比。

　　 尤其是司凰的反應已經表達出一切。

　　 「我最不喜歡演這種弱氣的角色了！
」霍雨芝硬氣的說，然後甩甩頭跳下台。

　　 霍雨芝的遭遇讓不少蠢蠢欲動的女生們，打消了和司凰對戲的念頭，同時也讓原本不少打算試鏡女主的人減少——有一個姜雅晶表現得那麼好，在確定自己做不到人家那樣的情況下，再上去根本就自找難看！

　　 這樣一來，留下來試鏡女主的女生就幾位，是每個年級的佼佼者。

　　 司凰並沒有下台，參與進來和她們對戲，出來的結果讓人一目瞭然。

　　 「她又不是華星藝校的，就算演得好又怎麼樣？
」有女生表示出不滿。

　　 「對啊，咱們學校的人演的也不差啊！
不是非要她不可！
」

　　 「非她不可！
」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

　　 全場寂靜，每個人都轉頭看向聲音出現的地方。

　　 許晚君失神喊完之後臉色就變了，尷尬自責的看向司凰。

　　 這時候周建領著記者已經走到了評審台這邊，對司凰一臉和氣的說道：「大少，雅晶是我們風華的新人，到現在還沒在人前出現過，現在也才16歲，完全符合你招募的要求啊！
剛剛你也親自考驗過了，雅晶的天賦實力大家都看在眼裡，你不會放著大好的人才不用吧？
」

　　 司凰看了眼被人抗在肩頭的巨大攝像機鏡頭，「我隻是沒想到風華會送人來給我打廣告不說，還送人才。
」

　　 周圍傳出一陣笑聲。

　　 周建臉皮夠厚，不怕被笑，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違心話，「這是肯定的，您本來就是風華娛樂的大少，哪有不幫自家人的道理。
總裁知道你想白手起家，獨自創業，怕您不高興就不給您送大神了。
」一伸手把走過來的姜雅晶拉到面前，笑瞇瞇的說道：「雅晶卻是個實打實的人才！
畢竟能和大少您對戲不落下風不是嗎？
」後面那句他語氣掩飾不住得意。

　　 現在這個圈子都盛傳司凰的演技好天賦高，小小年紀就能和安逸元這批老戲骨對上戲。
現在姜雅晶能和她對上戲不落下風，意思就是把姜雅晶擡到了司凰一個高度上。

　　 在場的妹紙們臉上都露出不貧之色，陛下到今天這一步吃了多少虧，遇到多少麻煩，光是被黑就黑了三回。
現在這丫頭，你一句話就和陛下相當了，憑什麼啊？
！

　　 司凰點點頭，「如果沒別的要求，就簽約吧。
」

　　 「啊？
」「啊啊啊？
」周建和在場的妹紙們都愣了。

　　 周建沒想到司凰的反應這麼直接，妹紙們則怨聲四起。

　　 「陛下啊，怎麼能讓她演，她一定會搞破壞的！
」

　　 「為什麼給她出名的機會，為什麼讓她做女主，不要不要！
」

　　 「安靜！
陛下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站起來說話的是柳煙，她嚴厲說：「要是我們當中有個人實力再強點，把她比下去，陛下也就不用選她了！
」

　　 其實女生們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哪有選角色要聽試鏡人員要求的，藉著司凰的溫柔和為她著想的理由發洩自己的不滿。
現在被柳煙一句話訓了，大家很快安靜下來，看著姜雅晶的眼神透出敵意。

　　 周建也反應過來，對司凰問道：「現在就簽約？
」

　　 「有什麼問題？
」司凰問。

　　 周建心道：我就是來噁心打壓你的，根本就沒想到這點啊。
他正猶豫著，姜雅晶開口：「沒問題，簽約吧！
」

　　 周建一驚，剛想攔著，又覺得姜雅晶說不定知道更多，在總裁那裡也得到別的叮囑，這麼做有她的道理，就把到喉嚨的話又嚥回去。

　　 簽約的事情交給了羽烯，中午休息吃飯的時間，許晚君遲疑的對司凰說：「我是不是打亂了你的計劃？
」

　　 司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姜雅晶的出現的確在我的計劃之外，不過她很適合《紅月》」姜雅晶本身的情況性格，和《紅月》的女主實在太相似，一個充滿正能量的少女，偶爾迷糊，會哭會笑卻勇敢堅強，比大部分人都感性天然，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

　　 「你也這樣覺得？
」許晚君像是被戳開了某個開關，神采飛揚的說：「從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有種感覺就是她了，那種感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好像是注定了一樣，腦子裡不斷有個聲音告訴我，就是她了，她就是丁虹，丁虹就是她。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我第一次在視頻裡看到你一樣，讓我恨不得立刻讓你出演玥！
」

　　 「哼！
」路過的一名女生重重的冷哼，離去時還能聽到她『小小』的嘀咕聲：「她哪能跟陛下比！
」

　　 許晚君回神，神情尷尬。

　　 「《紅月》是你寫出來的，沒有人會比你更瞭解它以及裡面的人物，所以不用在意別人怎麼說。
」司凰清楚的知道，許晚君就是有種天賦，總能在茫茫人群中找到最對自己感覺的演員，才能在後期成為有名的編輯和導演之一。
也正因為這個，許晚君總能將新人演員捧紅，讓無數的新人都渴望出演他的劇本，娛樂圈的藝人也戲稱他為大紅手。

　　 一頓午飯吃完，許晚君情緒平復了，對司凰的感激卻始終沒有散去。

　　 這時候他已經下了決心，除非風皇娛樂真的倒台沒有翻身的機會，否則他絕對不會離開。
不為別的，就為在他最底層的時候，司凰對他的信任支持，一句話觸動他心底最深的驕傲自尊。

　　 下午各方面的招募選人還在繼續，一直到太陽下山，各方面的人才都已經有了結果。

　　 司凰看著張念夢拿來的名單，意外上面出現好幾個熟悉的名字，拍攝人員中有鍾延等，後期有柳煙等、配音有周曉雯等、陸寧寧在音樂策劃中……其中霍雨芝雖然沒有試鏡成功女主的角色，卻和《紅月》中第二集中的單元女主性格相近，成功入圍。

　　 張念夢說：「柳煙是名導演柳書的女兒你知道吧？
和她一起的陸寧寧、周曉雯都是華星藝校裡的精英，我早就猜到她們一定能加入，有她們在，這個團隊的管理，陛下你也不需要操心了。
」

　　 司凰「嗯」了一聲，笑道：「她們幫了大忙。
」

　　 張念夢欣賞美色，樂呵呵的說：「那也是陛下你值得啊，就像你說的，本來你不是非要找華星藝校這群還沒工作經驗的同學來拍攝的。
好啦，陛下你們在華星藝校的拍攝過程，隻要是有我能幫上的我一定沒二話，外公也下了通行令。
」

　　 司凰微笑道謝，換來張念夢索要簽名的要求。

　　 幾分鐘後，張念夢一臉歡笑的走出去，跑到女生堆裡把外套拉鏈拉開，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衣擺處是黑粗筆瀟灑寫出的一筆簽。

　　 「哇啊——！
張念夢，你好奸詐！
」「你以公謀私！
」「姐妹們，搶了她的衣服！
」「上啊啊啊！
」

　　 路過的男同志們一個個神色驚愕無語。

　　 離開華星藝校之前，司凰建立了一個加密聊天室，讓這次入選的人員加入，在《紅月》拍攝期間，任何事情都在裡面公佈商量。

　　 處理完所有的事，坐著車回景蘭世家的路上，羽烯把和姜雅晶簽署的合約交給司凰看。

　　 三分鐘後。

　　 「噗嗤。
」

　　 司凰笑了出聲，「怎麼讓她簽下的？
」

　　 羽烯面無表情的開車，語氣卻透出了絲絲的得意，「周建不肯簽，姜雅晶要簽的。
」進入一個轉彎口停頓了下，他接著說：「她說她很喜歡《紅月》的劇情，也喜歡丁虹這個人物，既然接下了這個角色，就一定會好好演完，不會給我們添麻煩。
」

　　 司凰手指在合約的紙面上輕點，過了幾秒喃喃笑道：「她還是這樣。
」

　　 「啊？
」車上的人都沒聽清她的話。

　　 司凰沒重複。

　　 羽烯給姜雅晶的合約內容很嚴格。

　　 片酬是一開始就在論壇裡說好的新人低價，並且要求姜雅晶全面配合拍攝，不得有遲到或無故缺席的現象，否則風皇娛樂這邊隨時可以解約，若因為她的緣故讓《紅月》拍攝出現延遲等問題，還要付出龐大的違約金。

　　 這合約看起來很不近人情，然而又很有底線——隻要姜雅晶不存心搞破壞的話，就完全不用擔心那些條條例例。

　　 叮咚——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司凰拿出一看。

　　 （V博私信）等你棲息的梧桐V：大大怎麼不理我了，還有很期待你的新作，造型很好看。
〔賣萌大表情〕

　　 自從網上新一輪政策不準用顏文字之後，這人也終於發會一些系統自帶的軟萌大表情。

　　 司凰嘴角含笑，慢慢的回復。

　　 司凰V：說好的禮物呢？
〔傲〕

　　 遠在他方的秦梵看著手機裡立即得到回復，嘴角一翹。
這固執的小孩肯跟人要東西，說明不把他當外人。

　　 「頭，有情況！
」不遠處傳來部下的傳呼。

　　 秦梵面色冷酷下來，果斷的把手機放回衣服的內扣口袋，化身叢林黑豹般無聲無息的掠出去。

　　 這邊司凰沒有收到『等你棲息的梧桐』的回復，倒是收到了一條信息，來至夏棲桐。

　　 「介意加我一個贊助商嗎？
」

　　 司凰目光一閃，回復：「介意。
」

　　 「好吧。
我很期待你的新作。
」

　　 司凰盯著這句話，腦海裡浮現初見夏棲桐的一幕，一個溫潤清爽的暖男。
她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容，手指點著手機鍵，輸入回復。

　　 「你會賣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