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大家玩得盡興,大部分人都喝高了,別管是因為高興還是為了發洩一些平日裡不能發洩的壓力,反正最後都有助理把他們送回去。
段七晝他們也是喝高了的一員,司凰特別叮囑了他一句,不要把今天她喝酒的事說出去,重點是不能告訴爺爺奶奶他們。
段七晝笑得一副傻樣,在齊殤他們的攙扶下,對著司凰笑呵呵的說:「哈哈哈,美人你,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我知道了,你裝好孩子!
」
這時候的段七晝無疑才像司凰最初認識的那個無所顧忌的青年,囂張裡又透著孩子氣。
對於他這聲美人,司凰沒在意,哭笑不得的算是哄著說了一句,「是,我要裝好孩子,就這樣說定了。
」
她隻是不想讓爺爺奶奶他們擔心而已,老人家明知道她身體各方面都好,不過還是很喜歡操心。
要是被他們知道她喝酒了的話,嘴上就算不說她,心裡肯定還是會疑神疑鬼的。
段七晝看著司凰的笑容,表情突然就愣住了,直愣愣的盯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殤算是知道段七晝喜歡司凰這件事的一員,他還記得段七晝突然不見前給自己的那個電話,電話裡聽到段七晝的哭聲。
「哎呀,不止是喝高了,還喝傻了!
司少,我先把他帶回去了啊,我和七少也好久沒見了,這次就把他放我那去住一晚上好了。
」齊殤對司凰笑道,半扶半拖的把段七晝帶走。
司凰點頭,秦梵對齊殤說了句,「麻煩了。
」
「不麻煩!
不麻煩!
」齊殤受寵若驚,心裡暗道:比起七少突然說點什麼惹事,把人帶回去簡直一點都不麻煩。
哎,真可憐,我就說七少的性子身份,有誰是得不到的?
結果偏偏栽在了司凰和秦爺的身上。
眾人一個個離去,司凰和秦梵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離開。
由秦梵開車,司凰坐上副駕駛沒多久,手機的鈴聲突然就響了。
把手機拿出來,還以為是羽烯的信息,結果一看竟然是竇文清的,內容是:下次補給我一個聚會。
這次聚會本來也有通知竇文清,不過竇文清沒來,想來是不想湊這個熱鬧,畢竟司凰大部分朋友都和他不熟,他也不想和秦梵以及段七晝碰面在一個空間裡。
哪想到聚會剛結束,竇文清的信息就來了,看來他不來不代表不在意,要不然時間不會掐得這麼準。
「誰的信息?
」秦梵注意到司凰看信息的微妙神色,「給我看看?
」
司凰沒什麼好隱瞞的把手機擡起來給他看,免得他手離開車子的方向盤。
秦梵看到信息的內容,眼神頓時沉了沉。
司凰把手機收回來,沒急著回信息,提醒他,「看路。
」
「放心,你還在車上。
」秦梵不忘表白。
司凰:「你最近情話真多。
」
秦梵一本正經說:「隻是把以前壓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
」在前面一個紅燈的時候停車,秦梵趁著時間夠,強行拉扯安全帶,湊到司凰的面前,在她嘴唇親了一下,然後認真說:「這麼多人喜歡你,知道你是爺的人了還惦記你,有時候真想把他們一個個都丟到沒開發的島上去。
」
「你都說了我是你的人,爺你就偷著樂吧。
」司凰挑眉。
一聲『爺』把秦梵叫得心底發熱,別提多舒坦了,粗糲的眉眼裡也帶出了笑,「爺也是你的,你樂不樂?
」
「開車。
」司凰手撐著下顎,閉目養神去了。
哪有這樣來心情了就調戲,沒心情了就丟的?
可是秦梵就是高興,和司凰呆在一個空間裡就覺得舒坦。
看紅燈還有幾秒,他速度的移動車椅,探身伸手把後座的外套拿過來蓋在司凰的腹部上,才不管後面車子的喇叭聲,等做好了這些才啟動車子開出去。
他們沒回大院裡的秦家,那裡離城市有點遠,返回的地方是司凰在京城裡的房子。
隻是這房子在他們回來住之前,已經經過秦爺爺的叮囑加固改裝了一遍,旁邊的房子也被買下來,專門給負責保護的人住。
雖然說論保護力,沒有人能比得上司凰和秦梵本人,不過他們總不能什麼都自己乾,例如一些閑雜人等就讓其他人負責更方面。
回到家裡的兩人一起洗了個熱水澡,把身上的酒味兒都洗乾淨後,就一起躺在床上睡覺了。
未免出什麼意外,秦梵被自己親爺爺親奶奶嚴厲叮囑,在月份足了之前嚴禁那方面的事。
要不是沒有誰比秦梵更安全厲害的人,他們說不定都要把兩人分開了。
對此,秦梵都黑臉過,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爺爺奶奶竟然這麼不相信自己。
難道說以前他們放養自己,不是因為相信他,而是無所謂他做什麼嗎?
最終結果還是司凰和秦梵一起爭取到了一起的權利,尤其是離開秦家後來自己的小屋裡住著,秦梵第一個表示高興,終於沒有人跟自己搶司凰的時間了。
現在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秦梵一手抱在司凰的腰,沒用力氣,互相之間能感受對方的溫度。
這樣相擁而眠不是第一次了,然而每次都能讓秦梵感到溫馨舒適,讓他冷漠的面龐也自然的舒展開,在昏暗的的光線下柔和了眉眼。
上一次頭痛暴躁的失眠似乎離自己已經很遠很遠,都快讓他記不起來那失眠幾天都睡不著覺的痛苦,留在記憶裡的隻剩下認識司凰後舒適的睡眠,有單獨一個人想著司凰睡著的,有一個人聽著手機裡屬於司凰的錄音睡著的,更深刻的就是抱著司凰,和她躺在一張床上睡著的。
「凰凰。
」秦梵嘴唇輕輕挪動,聲音小得幾乎讓人聽不清。
司凰已經睡著了,呼吸的頻率均勻。
秦梵看了眼床頭櫃上的台鐘時間,發現已經是半夜。
他嘴角微揚,小心翼翼的把頭靠近司凰的頭髮,無聲的嘆息,「你真的是我的命啊。
」
從認識你才三四年,卻覆蓋了我前二十多年的人生,現在我的生命已經被你填滿了。
秦梵無法想象沒有司凰後會怎麼樣。
如果從未得到過,就無所謂失去。
然而得到過光明的人,再讓他失去的話,足以讓人陷入無邊的黑暗瘋狂。
在冷靜平和下,藏著的是癡狂的執念。
*
一周後,司凰的專輯MV已經拍攝完,在公司的趕工下,無論是新專輯的封面設計還是各方面的準備都已經完成得差不多,隨時都可以正式發售。
這效率比司凰預料的還快,已經有人來詢問她的意思,是不是可以正式把唱片投入市場了?
本來司凰是打算交權給他們自己決定,網路上卻出現了一個獨家娛樂報導,關於司凰和周天潢之間的爭鋒。
司凰得知消息後,直接上網查看,發現這個娛樂資訊竟然出自TOV,在TOV官方權威下,大家毫不懷疑就信了,因為諮詢裡還有圖證明。
照片就是一周前司凰在聚會裡和周天潢巧合碰撞的一幕,從照片的角度來看,司凰就知道拍照的人,一定就是那個不認識的男人。
對方是TOV的狗仔嗎?
這個說不準。
隻不過為什麼等到一周才發布出來?
羽烯很快就打電話去問了,TOV那邊對羽烯的詢問,也是知無不答,然後答案就通過羽烯傳達到了司凰這裡,「TOV那邊的回復是,照片和頭條都是一個狗仔賣給他們的,本來他們認為這事應該瞞不了你,並沒有立即買下來,隻給出了一周的期限,讓對方等著。
」
司凰聽懂了,「如果我想去查,不準他們報道的話,一周的時間足夠把這些東西銷毀。
」
羽烯道:「沒錯,所以TOV的意思是,他們以為你無所謂,還有藉此打擊周天潢的意思。
」
「東娛傳媒那邊有什麼反應?
」司凰問。
羽烯說:「東娛傳媒沒什麼表示,不過周天潢倒是有回應。
」
「嗯?
」司凰來興趣。
羽烯:「周天潢承認他挑戰了你,並加快了自己發新傳的時間,要和你……」這裡的話頓了頓。
司凰自然的接了下一句,「一決雌雄。
」再次說出這個詞,她還是覺得好笑,臉上也帶出了笑容。
羽烯無語的點頭,「周天潢聰明了一回,畢竟是TOV發布出的新聞,他要是否認會讓人覺得懦弱,反而對他不利。
可他承認了,還為此努力的和你爭鋒,大家都知道他名氣不如你,卻還有膽子和你爭,就算輸了,損失也不大,反而他還能因為這件事賺一大波關注,漲粉都不一定。
」
司凰搖頭,「他一直都不傻,不過這次未必是算計我,他這人的確對音樂有股衝勁,就算是輸也要爭嗎?
」回想起一周前,周天潢醉酒對著外面大罵她是辣雞,被發現了還死不認輸的瞪著她,司凰就對羽烯說:「把新傳推遲到我和他說過的時間再發布。
在這之前,拿出和人爭的幹勁來,這事算是我對他提出的挑戰,認真才是對對手的尊敬。
」
羽烯看了她一眼,心想:要是被周天潢聽到這個話,尤其是那一聲『對手』,大概會高興吧?
隻是司凰認真起來,周天潢隻會輸得更慘烈,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對他是好還是壞?
你們說,小火雞是高興呢?
還是流海帶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