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突然,猶如遊吟詩人的優美聲音響起,亞瑟還坐在單人沙發上,紫羅蘭色的眼眸淡淡看著司凰,卻又隻看著她,似專註又似不在意,「你身上甜美的味道被玷汙了。
」
「甜美?
」司凰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辭彙,笑得格外的開朗,「如果你說的玷汙是沾染了他的味道。
」司凰指著身邊的秦梵,「那麼我願意黑得更徹底。
」
這種時候還不忘調情,感到無傷大雅還開心的人,估計隻有秦梵一個了。
亞瑟的眼眸的色澤頓時更深了。
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色氣,可以讓女人臉紅心跳,身體起了反應,卻又羞恥不敢向前。
「司司,你就是要放他的血嗎?
」徐子秀問道。
他說話突然,卻是很敏感的話題,大家都擡起頭,眼神各異晦暗,氣氛一觸即發。
司凰彷彿沒有感覺到,又或許是感覺到了,反而更激發出她深處的黑暗,「啊?
不是。
」她否認,然後輕笑說:「是他們全部。
」
這句話落下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即將動手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提這個人走出來。
碰。
一聲輕響。
黑西裝男把手裡的人丟在地上。
司凰看到地上的人時,瞳仁微縮了下,神色沒有多少變化。
地上的人身材火爆,一頭棕色的頭髮卻缺少光澤,乾燥淩亂披散著,露出的半張臉,皮膚乾燥,眉頭緊鎖,嘴唇乾裂,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黑西裝男人踢了她一腳,女人低低呻吟了一聲,眼皮顫了顫,似乎就要醒過來。
她確實醒過來了,眼皮睜開了一條縫,那樣子就好像這條縫用了她全部的力氣,給人感覺下一刻她就會暈眩過去。
隻是迷離的視線裡捕捉到司凰的身影後,女人眼睛瞬間睜大,併發出無限的光彩,迷茫褪盡隻剩下驚喜。
「……K,」司凰聽到她嘴裡沙啞的聲音,並不大清晰,不過她知道米露是在叫自己。
目光在米露身上流連,司凰眼神漸漸冷卻,米露身上的骨頭沒幾處好的,估計現在除了腦袋外,已經沒別的地方可以動了。
如果儘快治療的話,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還能讓她生活自理沒問題,放任不管的話就危險了。
「心疼?
後悔?
罪惡感?
」亞瑟輕聲問道,他翹起自己的一條腿,把手放在腿上,撐著自己的下巴,端詳著司凰的表情,似乎在看掙紮的小醜,「因為你,她才違背了自己家族的意志,本來她可以活得像個公主,現在卻成為了你的奴隸,還是……不被珍惜的奴隸。
」
「不是我的奴隸,也會成為你的奴隸。
」司凰平靜道,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沒有看亞瑟,而是看著米露,慢慢勾起的嘴角。
米露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沙漠裡的人看到了綠洲,並沒有把她看成救世主,就彷彿隻是看看就滿足了,沒有向司凰求救。
「小貓咪。
」司凰低嘆一聲,然後朝米露走過去。
秦梵和其他人都戒備起來。
在這種戒備的氣氛中,司凰走到了米露的面前蹲下,伸手撩過她的頭髮,卻因為頭髮太久沒有清洗打結,沒能讓司凰的手指順利的通過,停頓在半空中。
司凰看著米露,「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
米露眨了眨眼睛,初時還有點仲怔呆傻,然後就紅了,翻滾的淚水在她眼裡醞釀,然後死死憋著也無法控制淚水從眼眶裡流下來。
這眼淚洶湧得好像她已經憋了很久很久,真的太久了,直到此刻才能發洩出自己的委屈以及難受,偏偏米露一邊哭還一邊笑,傻乎乎的看著司凰笑。
司凰安靜的看了她兩三秒,然後放下她的頭髮。
米露像一隻受驚的貓,表情僵住。
緊接著她眼睜睜看著眼前白皙乾淨的手指,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眼睛,到眼皮眼眶眼睫毛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他人溫度的觸感,眼淚也被那隻手擦拭了,自己的眼淚沾到了K的手指上!
?
K是在觸碰她了嗎?
「嗯,主人來帶你回家了。
」輕笑聲,和米露的慘狀完全不搭。
米露淚水朦朧的視線裡,模糊了司凰的模樣,也模糊了他的笑容,卻模糊不了那清晰的聲音,溫柔的語調。
「啊……」米露張開嘴,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高興、酸苦、委屈,大聲的哭出來。
她好想,好想伸手抱住K,抱住她的King。
不過沒關係,哪怕隻是指尖那一點點的溫暖,也足夠了。
K沒有丟下她,來接她回家了。
回家了。
*
「啪啪啪啪。
」
掌聲徒然的響起。
司凰轉頭看向鼓掌的亞瑟,在亞瑟開口似乎想要什麼時,司凰笑了起來,溫柔的笑意瞬間變成另一種含義。
「嗖——」一聲槍響。
攔在司凰身前的人,才剛有動作,太陽穴就被射穿了。
司凰回頭對伊凡比了個大拇指,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就到了亞瑟的面前。
她沒有停頓的行為,同樣是對伊凡的信任,尤其是那個大拇指,讓伊凡的動作頓了頓,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個笑容。
這個笑似乎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又似乎有什麼不同,應該說多了份在伊凡身上很少會出現的其他情緒,例如說被逗樂了,沒經過理智思考就已經展露自我。
自我……?
伊凡回神,腦子一晃而過什麼,卻沒有及時捕捉到。
徐子秀也動了,他直接去對付的就是德爾斯,笑眯眯道:「知道嗎?
我最討厭老神在在的老傢夥了~」
德爾斯站起來應付,隻可惜他已經把自己純血給了亞瑟,本身根本不是徐子秀的對手。
「知道為什麼嗎?
」徐子秀抓住一個時機,手深入德爾斯的胸口,就這樣固定了一會兒沒動。
德爾斯嘴裡一口血吐出來。
徐子秀笑說:「因為我不會老呀。
」
這是什麼理由!
?
德爾斯冷冷瞪著他。
徐子秀已經捏住了德爾斯的心臟。
這時候,司凰的聲音突然想起,「放血,不用殺。
」
徐子秀動作一頓,卻沒有立刻把手收回來,思考著到底是要按照司凰說的做,還是把手裡的東西給捏爆了呢。
「這樣的老頭子留著也活不了多久了。
」徐子秀嘟囔著,滿臉的嫌棄不耐煩,卻把手抽了回來,然後一腳把德爾斯踹開。
放血這技術活,他不幹了!
保鏢很有眼色的去負責了。
這時候司凰和亞瑟已經對了好幾招。
秦梵一直關注他們,發現亞瑟並不是司凰的對手,司凰也沒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後就放心了,同時在心裡自豪,這是他教出來的大寶貝!
亞瑟的特殊能力算是精神系,體能則是作為西方人又是血脈特性也比常人更好,不過比起司凰還是差了不少,何況司凰還是正規軍隊裡出來的,體術更是秦梵親自教。
兩人你來我往,隨著時間的過去,亞瑟的劣勢就越來越明顯,看起來就好像是司凰在耍著亞瑟玩兒一樣。
不過就算是這樣,兩人的顏值和體型在那兒,把這當成一場演練的話,足以讓任何年齡段的女人尖叫,男人也要看了著迷。
「你不受我的影響了。
」亞瑟突然說,嘴角就被揍了一拳,他歪頭一邊,嘴角就被自己的牙齒磨破皮了。
帥哥生病是帥的,就算是受傷也能帥成狗!
何況是亞瑟這種彷彿天生就適合猩紅顏色的男人。
那抿著嘴唇眯眼看過來的一幕,迷惑人心的氣場瞬間爆炸,可惜這回司凰別說心思沒動,連生理變化也沒有。
亞瑟眼神更深沉,他還記得以前和司凰交鋒的時候,對方就算眼神無愛,身體卻很誠實。
現在他的血脈比以前更強了,結果卻比司凰不起作用了?
是因為那讓他討厭的味道出現在了司凰的身上麽?
一想到這個,亞瑟餘光掃了正站在一邊拿著手機拍攝的秦梵,就是這個男人,散發出他最厭惡的味道。
司凰欺身過來,一腳踹中亞瑟的膝蓋,迫使亞瑟彎下跪在了地上。
沒等亞瑟爬起來,司凰已經一腳踩在他的背脊上,手指對準了他的脖子。
別看司凰的手指非常漂亮,亞瑟注意到的是她的指甲,剔透粉白卻有種兵刃般的冷芒。
別人可能會忽略這個,作為被這隻手威脅的亞瑟無法忽略,他確定這隻手可以輕易刺入自己的脖子。
亞瑟不得不停下掙紮的行為,言行依舊沒有退讓顯得懦弱,他平靜說:「我不知道你在拍攝什麼,不過今天我在這裡出什麼事,明天全國都會報道。
」
「哦,我們的想法意外的相似。
」司凰輕笑。
她手指往前一劃,就在亞瑟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紅痕,漸漸冒出了血花。
「少爺!
」詹森沒有辦法保持沉默了,他想要過來幫忙。
「停下。
」亞瑟冷聲道。
詹森沒動了,不止是亞瑟的呵止,還因為司凰投來的警告眼神,那隻貼近亞瑟皮膚的手。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司凰再次看向亞瑟,手指撫摸過亞瑟光滑的臉龐,「畢竟這張臉,被稱為上帝的瑰寶,失去了生機就太可惜了。
」
空氣好像變冷了,這冷氣的根源來自某個冷著臉的男人。
關於群的問題,親愛的們看最新公告,抱歉,最初是為書而來就回歸本心看書吧,不想說太多,因為解釋不清楚,免得把大家簡單心情攪亂,能給你們最大的交代就是更文了,有一點大家不用擔心,男神不會爛尾,我比任何人都更愛她。
關於不能看的特別章節,我想了想,要不要放微博裡去,以後有什麼事也在微博通知,微博號查水千澈就有了,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