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紅猛漲了。
這個增長的速度半天都沒聽過。
雖然說金閃閃的數量沒有怎麼增加,不過小粉紅增加的速度和數量還是讓五寶都驚訝了,專門和司凰稟報情況。
小小的倉鼠還以為這次真的出事了呢,誰讓現場的那群人表情那麼奇怪,讓五寶都跟著緊張了,還在想事後應該怎麼安慰陛下好,千千萬萬不能對陛下肚子裡的小太子有損害啊。
結果讓五寶知道,陛下不愧是陛下,就算暴露了又怎麼樣?
陛下的秘密被發現,身份曝光,反而更多人喜歡!
它就說嘛!
前些日子的金閃閃暴漲,給陛下帶來洪福齊天,沒道理會突然來個大災難,所以說現在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五寶自認為自己的才華越來越好了,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
然而它又哪裡知道,在這個看臉的時代,顏值即為正義,用粉絲們的話來說,白光熙那副長得俊秀卻古怪的長相,一看就知道是反派了。
如果對手不是陛下的話,也不是沒有人愛他這一款,偏偏他不自量力的要和陛下鬥,那註定是要炮灰掉的。
以上,為顏狗所語,隻供大家一樂。
大部分的陛下粉絲表示,他們都是有內涵的人,怎麼會隻看顏值呢?
他們看的是綜合素質,就憑陛下這綜合條件綜合素質,有點小瑕疵算什麼?
隱瞞算什麼?
對他們有損失嗎?
陛下的作品就會因為這個變成假的了嗎?
給他們帶來快樂就消失了嗎?
當一個人厭惡一個人的時候,看那個人什麼都是壞的,但是當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很多毛病都變成有趣可愛的優點。
不少人甚至想到司凰為什麼隱瞞?
還有她身份證上為什麼顯示的是男性?
如果可以的話,陛下以女性出道卻又以男性打扮對外也不是不可以,以陛下的本事一樣能博得如今的粉絲量,甚至不止是女性粉絲,連男性粉絲也能收入囊中,那麼為什麼她要隱瞞呢?
「陛下出道之前在司家的日子特別不好過,繼母打壓親爸不疼弟弟又是個白眼狼,肯定受了很多苦!
誰小時候能反抗自己的父母?
所以身份證的事肯定是渣爹他們乾的,陛下很多事也迫不得已!
」
「呵呵,別開玩笑了,就司凰這樣的還能迫不得已?
你沒看到她打人臉的時候打得有多狠,我就覺得她一定是本性惡劣,被家庭壓迫得心理變態,所以騙我們好玩!
」
「樓上黑子是被打臉打上癮了吧?
現在還來找存在感,陛下是本性怎麼樣,我們比你清楚多,隨便查一查,哪個明星能做到陛下這樣對粉絲的?
別的不說,陛下騙我們有什麼好處?
好吧,就算有好處,也沒損失我們的利益,要是騙我們能幫到陛下的話,我心甘情願還很高興,因為我終於能幫到陛下點什麼了!
」
「腦殘粉真可怕,你們不會忘記現在不單純是性別的問題吧?
重點是人魚,人魚啊!
這世界怎麼會有人魚,司凰特麽的是人魚!
」
「人魚怎麼了?
得知真相的我更愛陛下了!
而且看現場那些人的表現,分明就知道點什麼,所以說隱瞞我們的不止是陛下,和ZF有更大的關係!
秦涼涼不是說嗎?
結婚後他會給我們合理的交代!
」
兩方人在網路上吵起來,不過黑子的數量到底不是粉絲的對手,很快各個評論區都被粉絲們的話語佔據。
現場上,司凰說了兩句話後就沒有再多說,把婚禮的流程進行到底。
婚宴之後,大部分人都酒足飯飽的離開,留下熟悉的一部分人跟著開車去了秦家大院。
京大院這種地方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也多虧了司凰這場婚禮,讓看直播的民眾們也旁觀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秦家租屋本來就大,裝十幾人不成問題,司凰和秦梵又去換了衣服。
這次換衣服的不止是他們兩個,連秦爺爺夫婦,以及餘奶奶和鐵老都去換了。
等四位老人再次出現的時候,都穿著類似唐裝的大褂,紅和黑、金色的搭配,看起來尤其的喜慶。
何況這四位老人的氣色都好,人看起來精神又慈祥,被這樣喜慶的顏色一襯,就讓人倍感好感。
他們坐在各自的紅木椅上,等司凰和秦梵一起走出來,又是讓人一陣驚艷。
之前他們的計劃裡是沒有司凰穿婚紗這一環節的,所以就在這套古代婚服上下功夫,長袍走的是唐裝和晉朝風格,上身是寬鬆又直挺的褂子,下面也是裙裝,暗紅色的料子,裡面穿黑色的長褲。
褂子上綉著龍鳳呈祥,看樣子就知道是純手工綉,絲綢的料子到精緻的盤扣無比和諧精貴。
司凰臉上的新娘妝已經洗掉了,潔凈的臉龐在室內暖意的燈光下,猶如暖玉一樣白凈無暇,明明沒有任何的妝,被紅色的喜服一襯,讓臉色更多了幾分紅潤的血色,眉眼也多了點不一樣的清邪的氣質,尤其是那一頭黑色的長發直垂披在腦後,和這身裝束別提多搭了。
之前大家還在震驚司凰女裝打扮,現在看她恢復平日的樣子,竟然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的不和諧。
果然如陛下說的那樣,他們的陛下不管如何都不會改變。
如果是這樣的新郎官,放在古代裡,多少待嫁姑娘要為他牽魂掛肚,恨不得他娶的人就是自己。
這倒不是說司凰身邊一樣裝束的秦梵看起來弱,相比起司凰適合這種裝束,秦梵那粗糲霸道的氣質以及短髮,和這身喜服的融合度並不高。
不過就是這種矛盾感反而有點意思,喜慶的紅色也把這個看起來冷峻禁慾的男人,襯托出一絲異樣的妖異。
兩人根據傳統給四位老人敬茶,全程弄下來,一天的時間就差不多過去了。
結婚這事真弄起來還是挺累又費時間的,不過相比起這分疲累和繁瑣,幸福和歡樂的心情更為重要,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司凰和秦梵要離開現場的時候,郭成雄專門來找了他們一趟,對方對司凰低聲說:「網路上的情況我調查了一下,發現大家對你這件事的反響並不壞,所以不用擔心。
」
有五寶在,司凰相信這方面的數據對方不會弄錯,所以並沒有緊張害怕。
而且,就算沒有五寶的報喜,司凰也不會擔心受怕。
現在聽郭成雄專門跑來這樣一說,知道郭成雄是真心關心她,對郭成雄笑道:「我知道,謝謝。
」
郭成雄愣了下,眼神複雜的打量司凰一眼,隨即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可我嫂子啊!
」
對於這個稱呼,這會兒正是高興的時候,司凰到沒有反駁,不過看著郭成雄的眼神意味深長。
郭成雄:「……呵呵,開個玩笑,司少!
頭兒,我先走了,這喜酒不醉不歸!
」
秦梵:「滾吧。
」
郭成雄麻溜的滾了。
司凰和秦梵就一起回了自己的新房。
有司凰在身邊,秦梵可一點要去和自己的兄弟朋友喝酒的興趣都沒有,隻想一整晚都能和司凰呆在一塊,就算什麼都不做,光是躺在一塊互相對視不說話也甘之若飴。
大家也理解他,沒有鬧洞房的存在。
這一晚上,有多少人在興奮又有多少人黯然傷神,唯獨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這場婚禮的目的達到了,目前隻是Z國全國知道了司凰和秦梵的關係,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想來不用多久全球都會知道。
*
第二天一早司凰就起床了。
昨天晚上她並沒有和秦梵怎麼胡來,畢竟肚子隨著月份穩定了,可還是不能過度。
別說秦梵比司凰本人還小心,就算他不小心,司凰也不會對此粗心。
本來按照正常的情況,結婚之後的兩人應該給自己放個婚假,度個蜜月什麼的。
不過形勢逼人,司凰他們根本就沒有放鬆的時間,就連這次的結婚也算是他們的任性所為,要不是堅持要這樣做,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一清早,司凰就打開自己的V博,把自己照的結婚證照片,以及秦梵睡覺的樣子放了上去。
這條動態剛放上去,立刻就有了留言,痛心的表示陛下一大清早就強塞狗糧,簡直是不能好了。
幸好這碗狗糧還是有福利的,那就是秦涼涼的睡顏。
不知道是不是結婚這件事實在讓秦梵高興,閉眼睡覺的他臉上都有淡淡的笑意,柔化了他一向強勢的模樣,也因少了那雙睜開眼睛後的強大氣場,大家就發現秦涼涼意外長得好,那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難以找到缺陷,搭配得很好,尤其是嘴巴竟然是菱形微笑唇!
臥槽!
好像發現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秘密!
「我有預感,陛下要變身炫妻狂魔了!
」
「咦?
為什麼是炫妻?
天啊嚕,我竟然也這樣覺得!
」
「一大早的狗糧塞得太包,已經吃不下早餐。
」
司凰並沒有看太久留言,感受到身後男人的靠近,她就把手機放下,腰就被一雙手抱住,秦梵把下巴擱在她肩頭,靠近她的側臉家,「刷牙洗臉。
」
司凰伸手把他的臉推開,一下巴的鬍渣又不嫌紮人。
「一起去。
」秦梵低笑,低沉的聲音特別性感。
司凰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房間備有的洗手間裡早就有了兩人的梳洗用具,都是成雙成套的,足夠大的空間站著兩人,看到鏡子裡對方,莫名的溫馨又有趣。
司凰彎了彎眉眼,禁不住眼睛裡的笑意。
秦梵看見了,跟著也笑起來。
他刷牙比司凰快,大口的把嘴巴漱乾淨後,就看見司凰正在沖水。
一口水吐出去,並沒有把嘴巴洗乾淨,秦梵伸手把司凰嘴邊的白泡沫抹到手指上,下一刻又把它抹到司凰的臉上。
司凰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幼稚不幼稚?
秦梵毫不吝嗇的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司凰往前一步,把他推到一邊,「我先洗臉,你把鬍子颳了。
」
秦梵來興趣,「你給我刮。
」
司凰沒理他,拿洗面奶打泡沫。
這次秦梵卻意外的固執,等司凰把洗面奶的泡泡打起來了,就伸手把她手裡的泡泡都抹到自己的手裡,再往司凰的臉上招呼,「我給你洗臉,你給我刮鬍子。
」
司凰哭笑不得,「你這是強買強賣。
」
秦梵道:「這叫互相幫助。
」
「哈!
」司凰沒真對他生氣,被他小心翼翼的拿洗面奶抹臉,不由的笑出來,「行吧。
」
洗臉很快,到了司凰履行互相幫助的條件時,秦梵為了方便她動作,專門彎下腰讓她站得舒服。
司凰笑罵他也不嫌累,明明自己刮多快?
還不用這樣維持著彎腰半天,非要讓她這個生手來。
秦梵回應他就樂意為司凰彎腰,就算是為她折腰都沒什麼,昨天不是還給她下跪了麽!
這些他都做得開心,做得痛快!
別人想做還沒機會呢!
如果正在司凰V博發的最新動態下蹦躂的粉絲們知道這事這話,估計就不會為那點清湯淡水興奮不已了,也不會再叫司凰叫炫妻狂魔。
因為比起司凰的炫妻,秦梵顯然病得更深,這副癡漢忠犬的樣子被傳出去,不知道多少軍人漢子要幻滅!
他們崇拜的戰神,在家竟然是這樣的戰神!
兩人這樣折折騰騰,等出去吃早餐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飯桌上已經在了四位老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卻透著明明白白的理解。
新婚燕爾嘛!
就算兩人談戀愛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一起經歷了也很多,但是結婚終究是不一樣的,要不然也不會每個人都對婚禮有期待。
兩位奶奶關心得更多,她們悄然觀察司凰的臉色和走路的姿勢,確定他們兩人昨天晚上沒有亂來就放心了。
大概十來分鐘後,等司凰和秦梵都吃完了早餐,秦爺爺就說起了正事:「本來不應該在結婚第二天就跟你們說這些……」
不用秦爺爺把話說完,司凰就已經明了,主動說道:「我想一起去。
」
秦爺爺看向她。
司凰道:「造神事件一直有我的參與,他們重點關注的目標之一就是我,現在特殊血脈的存在由我作為開端對外洩露,我想我必須參與進來,不想被動的接受。
」
秦梵跟著道:「司凰說的對,以她血旗成員以及小財神的身份,足夠參與進來。
」
換做是以前,餘奶奶肯定要反對司凰做危險的事情,尤其是眼下她懷孕的情況下。
隻是現在情況特殊,就算她不參與政(治)也知道局勢不穩,司凰既然選擇了這麼做,肯定有她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太可惡了!
」然而餘奶奶還是忍不住生氣,想到這一切都造神造成,想到了阿穹又想到現在的司凰,她的眼睛都紅了。
項奶奶握住餘奶奶的手,對她低聲安慰起來。
秦爺爺則看向司凰兩人,「既然你們決定好了,那就一起吧。
」頓了頓,他接著問:「你們有什麼打算?
對於特殊血脈暴露這件事。
」
司凰和秦梵對視一眼。
對於這件事的解決辦法,他們昨天晚上就有過商量。
司凰定定看著秦爺爺,然後緩聲道:「爺爺,你想過讓特殊血脈的異能者真的普通人共存嗎?
」
秦爺爺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不就是嗎?
」
秦梵的話語響起,「我們的打算是,正式對民眾公開特殊血脈人員的存在。
」
在座的四位老人同時失聲,一時間場面有點寂靜,他們都死死看著司凰和秦梵。
饒是秦爺爺這樣的大將,也沒想到短短一個晚上,兩個年輕人想到的是這個爆炸性的答案。
司凰道:「爺爺,特殊血脈者一直自傲卻又自卑,在普通人裡屬於少之又少的群體,除了身處在高位上的家族,其他特殊血脈的地位說高?
還不如說比普通人還低,連最普通的自由都沒辦法獲得,隻能儘力的隱藏自己的特殊性。
」
「說好聽點,我們是高人一等的存在,所以普通人不能知道我們。
說難聽點,其實我們才是藏著躲著的那一個。
」
「犯罪者,建功者,一切都藏在陰影下。
白光熙是個瘋子,但是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卻做到了特殊血脈者都做不到的事,所以說特殊血脈者其實並沒有那麼異於常人,難以被人接受。
」
「造神一開始產生的理念是好的,之所以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何嘗不是特殊血脈人員們一種反抗的表現,既然局面已經變成了這樣,那麼與其被動的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對方給我們猝不及防的一拳,我們就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們敵人已經不單純是造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