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寵妻入骨:腹黑小醫妃》第2423章
第2422章 震怒
容若太後心中的怒火,似乎還沒有因摔了那個瓷瓶兒而發洩了,還是氣咻咻的。
「太後,都是奴才不好,您可以打奴才,也可以罵奴才,可是,您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別因為小的的無能,氣壞了您了!
」
黃颯跪在那裡,頭不敢擡。
「哼,哀家本來以為,那次的事件將七臻的怒火激起來了,他對他的仇恨滋生了,隻要哀家再努力推進一下,他就能勇敢地站起來,和他對陣了,卻沒想到,你卻給哀家出了亂子了,這下打草驚蛇了,那個人對宮裡的動靜一定也會更為警覺的,我們再想要暗中動作,就更難了!
狗奴才,你要壞了哀家的大事了,知道不知道?
」
說著,容若太後就滿面的惆悵了。
「太後,那個人不可能每次都這樣幸運的,奴才保證下次,他就沒這樣好命了!
奴才真的保證,下次一定會設計精密一點,不能讓他出絲毫的破綻,求您消消氣兒,好麼?
」
黃颯從十幾歲進宮,就跟在了容若太後的身邊,那個時候,容若太後還隻不過是一個地位平平的嬪妃,上有貴妃的壓抑,後有新妃們的推趕,她時時都有種朝不保夕的感覺。
幸好,這個黃颯也算是個足智多謀的人,他跟在了容若太後的身邊,一直都給容若出謀劃策,漸漸地,就讓姿色並不是太出眾的容若太後脫穎而出在先皇面前的……
先皇被容若太後的溫柔與韻緻給吸引了。
後來,她又生下了北冥臻。
母貧子貴,她的地位就更是如日中天了。
所以,在容若太後的心理,這個黃颯就好像她的一個智囊團一樣,什麼事兒,她都要讓他拿主意的。
可是接連兩次了,一次是在圍獵場,黃颯失手了,這次是黃颯找的人失手了,這兩次失敗,頓然讓容若太後震怒了。
「哼,你要記住了,哀家不可能再容忍你下次,也許,不是哀家是不是容忍的問題,而是再有這樣的一次失手,估計我們誰也活不了了!
」
聽到容若太後說的這樣頹然,黃颯忽然就近前一步,低低地對她說,「太後,若是您實在是擔心,那不如我們提早……」
他說著,就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眼神裡射出來了詭異的光。
「不行,還不行,哀家不知道七臻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
那個孩子,唉……他的性子太隨和了,怎麼就一點先皇的霸氣沒有呢?
」
說著,容若太後嘆氣了。
「太後,七王爺現在和過去可是有了區別的!
」
「你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
」
容若太後目光中喜色一閃。
「奴才聽南軍中我們的人傳信來說,這些天,就從七王爺帶兵到達了和南隅國的邊境以後,一直都在抓緊時間練兵,甚至做到了日夜輪換著的狂練,臉色也都是陰鶩的,目光看起來很嚇人,像是和誰在賭氣一樣,所以奴才鬥膽估計,那個人這次對那個女人的做法引起了七王爺的怒火了,他這次可是真的怒了!
」
黃颯說完這話,很有幾分欣然地看著太後。
「是麼?
看來,能引起男人鬥志的,還隻是女人,換成了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是這樣,之前哀家那麼苦口婆心地勸他,要他早下恆心,他都是猶豫不決的,如今為了一個女人……唉,哀家這個當娘的,做的真的是很失敗啊!
」
容若太後說著,神情就有了幾分的哀傷和淒惶了。
黃颯的嘴邊有了笑意了。
「太後,您其實不用為這個事兒鬱悶的,就算那個女人是激發七王爺的原因,那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啊,如果真的能成事,那將來,得七王爺寵的女人不管是誰,她在七王爺心中的位置,都是不能和您抗衡的,您是誰?
母儀天下的太後,你生養了他,還給他打下了一片天下,這樣的洪恩浩蕩,那是一個女人在床上吟唱幾聲,就能換來的麼?
您啊,在奴才心理,在七王爺心理,永遠都是這樣的!
」
黃颯說著,很慇勤地將大拇指給豎起來了。
「你這個狗奴才,你啊,就是會說話,說的那話兒啊,哀家還喜歡聽,你啊……」
容若太後倏然就笑了,笑容裡都是傲然。
對,黃颯說的對,對於孩子來說,他的女人再怎麼美豔傾城,那也無法和母恩重情相提並論,不是麼?
更何況七臻一直都是一個重情義,孝順聽話的好兒子!
她滿意了,表情裡的鬱鬱,一掃而光。
不過,她的笑容隻是停留了瞬間,很快,她神色一凜,就對黃颯說,「你現在就去準備一頂軟轎,趁著天色漸晚,哀家該去會會他了!
」
「太後,您的意思是……」
黃颯說著,就在容若太後攤開的手裡,劃寫了一個字。
容若太後隨即點頭,「嗯,那個人他不過一介武夫,他憑什麼和七臻搶奪?
哀家要讓他知道,他這一輩子,能做的隻是一個奴才,是北冥家族的一條狗,任他怎麼翻騰,也是翻不出哀家的手掌心的!
」
「好,太後,您知道奴才最欽佩您什麼嗎?
」
「行了,你個狗奴才又要說什麼討哀家歡心的話麼?
省省吧,辦正事,哀家沒時間聽。
」
「不,不是的,太後,奴才說的都是真實的心裡話,這句話啊,在奴才心裡不說啊,實在是憋悶呢!
」
黃颯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容若太後,那樣子倒是有幾分撒嬌的樣子。
「你啊!
」
容若太後有些寵愛地笑了,而後重新坐下來,「好了,你說吧,又有什麼好聽的要說給哀家聽?
」
「太後娘娘,您在智慧與美貌在奴才的心裡永遠都是最高層次的,而且,您的愛心與善良,奴才一直都是仰慕的,您對奴才的好,奴才都記著呢,奴才早就在心裡發誓了,奴才這輩子都會為太後您鞠躬盡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
黃颯說著,就情緒激動地跪倒在地上,不禁唏噓了。
「唉,你啊,這些話你還用說麼?
哀家什麼都明白,快起來,地上涼……」
容若太後說著,親手將黃颯給扶起來。
「太後娘娘……」
黃颯老淚縱橫了。
「好了,哀家一旦成事,定然會對你有所交代的!
」
「奴才不求獎賞,隻求能時刻守在太後身邊,足矣……」
夜色,這個時候,更濃了。
納蘭宮的宮門被悄然打開了,一乘不大的軟轎,極快地從寢宮裡出來,而後迅疾潛入了夜色中了。
京都卡布達城西的一座豪華的宅院裡。
正對著大門的一個大屋中,此時燈光搖曳,燈光下人影綽綽,那影像恰好輝映在窗戶上,如一幅怪異的圖畫一樣,讓人看著很有幾分驚悚。
「這是什麼,想必你是很清楚的吧?
」
屋子裡容若太後端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手腕一抖,她手中的那個物件就被扔在了地上。
地上跪倒著一個男人,那男子中年的樣子,身量健壯,他跪在那裡,看樣子有些信服的樣子,
但是,他眼神裡閃出了一種極其冷然的光,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其實是內心裡有強烈的反抗意識的。
也就是說,他沒有將容若太後的駕到,放在眼裡。
容若太後和一邊站著的黃颯交換了下眼色。
「太後娘娘,微臣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
「你不明白?
」
容若太後倏然就冷笑了。
「哀家這一生啊,閱人無數,什麼人偽善?
什麼人裝傻,哀家一看一個準兒!
」
「呃?
微臣不明白太後您的意思?
」
跪在地上的男人依然是一副很懵懂的樣子。
「黃颯,先扶大人起來,哀家啊心善,看不得人跪著,地上太涼!
」
容若太後話鋒一轉,但語氣卻更添了幾分詭異了。
「謝謝太後娘娘體恤,微臣一直都是對皇上,對太後忠心耿耿的,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姣姣!
」
那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而後束手站立在了一邊。
「黃颯,給大人看看你口袋裡的東西吧?
」
容若太後淡淡的一笑,「唉,人老啊,就是容易健忘,哀家也是這樣,真是沒辦法啊!
」
呃?
那個中年男子的眼神明顯有些異樣了。
但是,他依然在心中抱了一絲的僥倖,表面儘量保持安然地站在那裡。
「大人,您可好好看看了,這個東西啊,我可是得來不易的!
」
黃颯說著,就將一枚製作玉牌的模具放在了那個中年男子的眼前。
「這是……」
那個中年男子的目光在觸及到了那模闆後,神情大變,額頭上登時就冒出冷汗來,那一直在咬牙堅持的鎮定,終於土崩瓦解了!
「怎麼大人,您不會說,您不認識此物吧?
那我也沒話可說,隻要拿到皇上面前,相信皇上讓督察司一查就能查出個前因後果來……」
說到這裡,黃颯轉頭看著容若太後,「太後,既然大人斷定自己沒見到過這個物件,那就請您移駕回去吧,明天一早,皇上自然會來料理此事的!
」
「嗯,唉,哀家的好心啊,總是不被人理解啊!
行,那我們走吧,皇上一定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的,皇上的手段,哀家可是知道的,他是個極其認真的人,但凡一件事兒,不查個水落石出,想必他是不會罷休的,那樣也好,都是為了大宏王朝……」
黃颯伸出一隻手臂,容若太後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後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太後,太後,求您饒了微臣吧,微臣真的也是為了大宏王朝啊!
」
那個站著的中年男子,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大聲疾呼著,汗水順著他的面頰就那麼流淌了下來……
「哦?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
黃颯和容若太後相互對視一眼後,彼此的臉上都是笑意了。
「哼,哀家怎麼越聽越糊塗,你私自製作了龍贏宮裡的侍衛腰牌,將大宏王朝的第一功臣顧鏊年將軍殺害了,還嫁禍給了皇上,讓皇上和皇後之間鬧起了紛爭,這樣的罪孽,那可是欺君罔上,你看看這腰牌,那可是皇宮裡的專用,你一個普通的官員,竟能私自研製,這樣的滔天罪過,想必皇上怪罪下來,株連你的九族都不為過吧?
」
容若太後的臉色勃然大變,手憤然一揮,放在了小幾上的那杯熱茶就被掃到了地上,水撒了一地,被子也破碎了。
「太……太後,您明鑑,微臣卻是出自對大宏王朝的保護啊!
」
那個中年男子不敢擡頭看容若太後震怒的臉色,一隻手不停地去擦拭他面頰上的汗水,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與沮喪了。
「是麼?
你倒說來哀家聽聽,你私自製造了皇宮大內裡的用物,那算什麼忠心?
哀家也有些好奇,你沒順便再製作幾樣東西來,什麼皇上的龍袍啊,皇後的鳳冠霞帔啊,甚至哀家的皇家專用物品啦……」
容若太後話說的很是緩慢,一字一句的,都像是一針針的芒刺,直接就刺進了那個中年男子的咽喉處了!
「啊?
太後,太後,微臣怎麼敢有那樣大的膽子啊!
微臣誓言效忠皇上和太後,心中一點叛逆之想都沒有啊!
太後,求您明察啊!
」
很健壯的一個男人,竟在說出這些話後,變得痛哭流涕起來了,「太後,微臣是先皇手下的老臣,也是先皇囑咐老臣要輔佐新皇的,微臣絕對不敢亂來啊!
」
「太後,奴才覺得大人還是很忠心的,那麼大逆不道,株連九族的事情,想必他是沒膽子做的!
」
黃颯適時地走過來,說了這些話。
「哼,告訴你,大宏王朝的天下是北冥家族的,不管誰做了皇帝,這個稱號是不能變的,哀家儘管心很仁善,但是若是誰想要在北冥家族的皇位上覬覦,那哀家絕對不會放過他,他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
她說著,面色猙獰,那種霸氣與冷厲,完全不似一個平常都是以溫和慈愛母儀天下的太後娘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