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寵妻入骨:腹黑小醫妃》第2303章
第2302章 證據
「你是誰?
我不殺你,你說你是誰?
」
龍宇寒走近她。
「奴婢是小翠,是迤邐宮裡的。
」她眼神裡都是懼怕。
「哦,那你怎麼在這裡?
誰打你的?
」
「是……是我們主子,我為主子梳洗,不小心摔斷了主子喜歡的一柄木梳,主子大怒,就讓人打了我,罰我到洗衣房了。
我的腿被他們打壞了,內亂的時候,他們都跑了,我也跑不動,就隻好留在這裡了。
求您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
」小翠哭泣著,哀求著。
龍宇寒一聲嘆息,這還是那個當初在麗妃身邊仗著麗妃對她的寵愛就橫行霸道的小翠嗎?
她怎麼會下場這樣的慘?
龍宇寒看過她的腿,顯然是被打後沒人給她診治,有的地方已經流血化膿了,血水與膿汁混在一起,讓人看去煞是驚心。
龍宇寒給她的傷口上了藥,又把找到的那點米飯熱了熱,就扶起了小翠和她一起來到了喬楚楚呆的那個屋子。
見了楚楚,小翠就嚇得直往後退,下意識地哀求著,喬主子,我錯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喬楚楚詫異,這小翠怎麼在這裡?
龍宇寒把小翠的遭遇說了下,喬楚楚心生了憐惜了,都說是人都有犯糊塗的時候,在這後宮裡也許某些時候是境遇逼迫你不得不為自己活命著想,做定了那個惡婢了。
她把小翠扶在那裡坐下,「還疼嗎?
」她問。
聽到了這樣柔聲細語的問話,小翠的心裡驀地就是一動,繼而那眼淚就撲簌撲簌地落下來了。
「喬主子,您真是個好人,我……我……對不起您啊!
」
喬楚楚為她拭去了眼淚,微笑著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陡然就感悟到了一個問題了,這眼淚在後宮裡那竟是盛行之物,沒一個女子,不管是不是得勢的主子,還是做粗活的奴婢,那眼淚都是會有落下的那天的,隻是內中的滋味好像隻有他們自己個人知道了。
三個人吃了點東西,喬楚楚問及了小翠,不是麗妃很器重你嗎?
怎麼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責罰你呢?
小翠抹了眼淚說是,迤邐宮裡從那淩法師來了以後就不一樣了,奴才們都是見不到主子的,主子成天和那個淩繼航在一起,小翠也隻是在伺候麗妃洗漱的時候才被允許進娘娘寢室的。
「唉,許是娘娘覺得我知道的她的事情太多了吧,這才趕我出迤邐宮的吧,好在她還沒絕情到要了小翠的性命,小翠已經感激了。
」小翠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是淒苦的笑。
喬楚楚無語,這就是一個宮女最卑微的要求,活命而已。
可實際上,很多的正是妙齡的宮女卻在宮裡因為是非而喪命,那災難有的時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眼看著一天又過去了,這下午的時候,龍宇寒曾經去過小李子的住處,對那看守他的人說是自己是小李子手下的,想進去看看李公公的傷勢怎麼樣了?
但是被那門口把守的趙家軍兵士惡狠狠地吼了回來,說是將軍有令,就是老天爺來了,也不準小李子見,違者砍頭!
因為怕暴露了身份,不想硬拚,所以龍宇寒隻好悻悻地回來了。
和喬楚楚一說,這楚楚的心裡也亂了,要是見不到那小李子就拿不到玉溪,想要趁晚上硬攻吧,就怕驚動了那守門的一隊兵士,打草驚蛇了不說,可能小李子的性命也不保了。
這可怎麼好啊?
看來這趙石遠還是把寶押在了小李子公公身上啊!
兩個人一籌莫展。
「喬主子,你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一邊的小翠問了句。
龍宇寒看了眼楚楚,那意思不能說的。
喬楚楚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隻是心裡焦慮,琢磨著,這小翠乃是出自迤邐宮,雖說是被麗妃趕了出來,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是不是能求助於她?
想到這裡,她哀哀一聲嘆氣,「唉,我在櫻花別院裡住著的那會兒,李公公對我很是照顧的,現在他受苦了,被將軍責打了,也不知道傷勢怎麼樣了?
我讓宇寒前去查看,可他們都不讓進,說是沒將軍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可憐啊,那李公公,好人都不得好嗎?
」
喬楚楚邊說邊觀察小翠的神色,果見小翠低頭不語了。
龍宇寒也猜出了喬楚楚的用意了,就死馬當活馬醫了,他也是很緊張地注視著小翠的神情。
一會兒,那小翠擡起了頭,說,「喬主子,小翠蒙您和龍鷹士救助,實在是感激,現在主子又在為李公公的事情擔憂,這真的是很大義的一種行為,主子,您太善良了。
在您面前奴婢也不能隱瞞的,奴婢出自迤邐宮,那自是身上有麗妃主子親賞給的腰牌,這腰牌是可以出入皇宮裡的每個角落的。
娘娘惱怒責打了小翠,可能是因為疏忽並沒收去腰牌。
小翠感念喬主子您的善良,想出一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
喬楚楚與龍宇寒聽她這樣一說,都是欣喜了。
「你說來聽聽?
」喬楚楚溫和地說。
「主子,您看是不是能這樣,小翠可以手持腰牌到那李公公院落去見那些兵士,要是他們允許了,那我就能見到李公公了,隻是要委屈了主子了,您能不能和龍鷹士裝扮成我手下的人,那樣我們就都能混進去了,到時就說我們是麗妃娘娘派去給李公公送藥的,許是可以矇混過關也未必?
」
小翠說。
恩,這主意好!
喬楚楚和龍宇寒當下就樂了,楚楚說,「小翠,你真是個鐘靈神秀的女子,這次要是成了,那等將來李公公一定是會重重謝你的!
」
小翠黯然,將來?
這宮裡都是趙將軍的人,那李公公能不能逃過此劫還兩說呢。
喬楚楚也不細說什麼,就隻說了句,好人是會好報的,相信我吧,小翠!
小翠嫣然一笑,「主子,誰都能不信,但是小翠現在相信喬主子的話,就是這番失敗了,被麗妃娘娘覺察了,殺了小翠,小翠也不怨恨喬主子,在宮裡這些人,沒人把小翠當人看,在麗妃娘娘身邊的時候,那些人對我也是高看一眼的,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是因為麗妃的關係,我說句難聽的就是那麗妃養的一條狗罷了,現在這狗不討主人歡心了,也就到了任人宰割的時候了。
」小翠笑中那淚就那麼輕然滑落,「隻是喬主子當奴婢是個人,對奴婢是不計前嫌,寬容了奴婢,奴婢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
喬楚楚的心深深地被感動了,喊了一聲,「小翠啊!
」
兩個人就擁在了一起,都是淚漣漣的。
龍宇寒在一邊也是心裡難受,不忍目睹兩個女子的傷心情景。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鎮靜了下來。
龍宇寒打來了水,小翠洗淨了面容,又梳理了自己的頭髮,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好在這時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小翠身上的那些髒污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喬主子,您看可以嗎?
」小翠站在了楚楚的面前。
「嗯,行。
」喬楚楚應了。
小翠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主子,奴婢覺得自己很美呢!
」
喬楚楚登時潸然,擁住她,說,不會有事的,什麼事也不會有的。
恩,有喬主子在奴婢身邊,奴婢不怕的。
小翠再次甜甜地笑了。
幾個人走出了洗衣房。
小翠的腳傷還沒完,走起路來有點疼,隻是她咬緊了自己的嘴唇,極力克制著痛楚。
喬楚楚看了又是不捨,可是事情已經是火燒眉頭了,再不行動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狠了狠心,她隻得朝前走。
等他們來到了李公公的住處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以前宮裡給人的感覺總是夜裡要比白天安寧,那些搖曳在風中的燈光是那麼的淺韻媚色,引人遐想。
可是現在不同了,就是李公公這裡燈火通明的,也給人以昏暗的感覺,好像空氣中的風都是犀利的,深呼吸一口,你的胸腔都是痛楚壓抑的。
「什麼人?
」還沒到院門跟前,就有把守的兵士厲聲問了。
「喲,辛苦了,大哥,我是迤邐宮的小翠,我們娘娘主子說了,要我拿點藥給那李公公吃下,不然怕他身體受不住,再死了,耽誤了將軍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
小翠甜甜一笑,沖這那兵士施了個禮。
「迤邐宮的?
」
那兵士顯然有點不信。
「真是的,這世道還真是氣人了,怎麼我們娘娘的話就不當用了嗎?
看見沒他們手裡端的可都是娘娘拿給這李公公的藥,你們若是攔著,我可不管,我回去告訴我們娘娘一聲,我估計啊,你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
小翠悶哼一聲,神色就變了,手一叉腰,那眉毛微揚,氣勢就很是不悅了。
「那個姐姐啊,我們也不是不聽娘娘主子的,隻是……隻是我們將軍說了,沒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過這門口的,這……」
那兵士的氣焰很明顯就萎靡了下來,陪上了笑臉了。
「你可知道你們將軍和我們主子的關係嗎?
你還在這裡磨磨唧唧,我告訴你吧,就是將軍這時來了,那也是會讓我進去的,因為我們主子這也都是為了幫助將軍呢,你怎麼就分不清形勢呢?
」
「可是……可是……」
「唉,也難怪你混到了現在還隻是一個看門的把守了,你啊實在是不會曲折啊,算了,我就不難為你了,看見沒,這是腰牌,我們娘娘的貼身腰牌,你拿著,這樣就是將軍來了,你也有話說了。
」小翠搖頭了,邊說邊把手裡的那腰牌遞給了那個兵士。
那兵士隻是大略地看了一眼,然後就又遞給了小翠,「娘娘的腰牌我們怎麼敢拿呢?
還是還給姐姐吧,見了娘娘望姐姐要多替我們美言,我們也都是當兵的,沒有辦法的。
」
「嗯,理解的,哥哥就放心吧。
」
小翠重又笑顏如花。
然後轉身對身後喬楚楚和龍宇寒說,「你們兩個快著點跟上了,真是做什麼都慢,你們都沒吃飽嗎?
」
這話說的給人一種跋扈的感覺。
那些兵士聽了,大有點感慨,這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看來這麗妃娘娘可不是一般的善人啊,光看這手下的宮女就可見一斑了。
喬楚楚和龍宇寒自是低頭,不敢回言,低頭跟著那小翠走進了李公公的寢室。
小李子乃是皇帝的貼身太監,倍受皇上恩寵,自然這住的地方也不是一般奴才能比擬的。
屋子挺大的,建築裝飾也是有了幾分的奢侈豪華,屋中該有的物件一應俱全,側面的牆壁倚靠著一個書架子,架子上擺放的書籍並不是很多,倒是許多古玩玉器,咋看過去,於燈光下更顯得不是一般的貴重。
一張寬大的床上,此時正躺著那個昔日裡於皇宮裡行走暢通無阻的李公公,他趴在了那裡,被子胡亂地蓋在了身上,頭髮也是淩亂散落的,看過去,就如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神智俱頹。
他聽到有人進來了,可是動也沒動。
小翠很小聲地對喬楚楚和龍宇寒說,「主子,您有什麼事情就趕緊問公公吧,我在這門口把風,有什麼動靜我就提醒你們。
」
「嗯,好。
」
喬楚楚看她一眼,都是感激。
小翠很是欣然地笑笑,然後就閃去了門邊那裡。
「李公公……」喬楚楚來到了床邊喊了一聲。
「誰?
」李公公可能是很意外怎麼會有女人出現在這裡?
那些把守的兵士又怎麼會讓女人進來呢?
「是我,喬楚楚。
」
「喬主子?
」
李公公驀地驚詫了。
「公公,楚楚這次來是有事情問你的。
時間緊急,我也就不迂迴了,長話短說吧。
」喬楚楚說著就從懷裡把韓雨墨給自己的那封秦擎天的信,還有西太後寫的那個懿旨都拿了出來,「公公,你先看下這些。
」
喬楚楚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說是李公公就是自己也是不能任誰都相信的,畢竟這是慌亂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被壞人利用,或者說是被人賣了,凡事都要謹慎。
那麼自然自己想要李公公相信自己,就必須先拿出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