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痛打渣男
洞挺深的,有三米多深。
落地時,蘇婳沒站穩,右腳崴了,腳脖一陣鑽心的疼痛,疼得她耳鳴眼花,眼淚都要跑出來了。
好久沒緩過勁來。
臉上也是一道尖利的刺痛。
被一起掉下來的樹枝,劃了一道口子。
她擡手一摸,指尖有血。
要破相了。
蘇婳惱極了。
她強忍疼痛,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沖趴在洞口朝下看的丁烈,喊道:“你要是敢下來,我就把樹枝紮到你身上!
”
丁烈怒道:“臭丫頭,你别犯傻!
老子下去拿到好東西,發了财,就不會問你要錢了,也是為你好!
”
蘇婳知道他厚顔無恥,沒想到他竟如此厚顔無恥。
跟楚鎖鎖母女有一拼。
蘇婳大聲道:“考古隊的人馬上就到了,你動這些東西是犯法的!
”
“犯個屁法!
老子是你親爹,你不向着老子,卻向着考古隊!
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
”
蘇婳覺得跟他沒法溝通。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
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她俯身多撿了幾根樹枝,兩手各拿幾根,直愣愣地戳着洞口,不讓他下來。
丁烈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他竟然搬來一塊巨石,做出朝下扔的姿勢,威脅道:“你讓開,否則我就把這塊石頭扔下去了!
”
這是要砸死自己!
蘇婳心寒極了。
這是什麼品種的爹?
幸好沒在他身邊長大,否則還不知被他養歪成什麼樣。
僵持間,有個保镖察覺這邊異常,急忙跑過來,攔腰抱住丁烈,硬把他拖到一邊。
交手幾個回合後,他朝他後腦勺用力劈了一下,直接把他打暈。
蘇婳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差不多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四個保镖終于把上面的所有人都打趴下,拿繩子反綁了。
保镖朝洞口遞繩子,“蘇小姐,你抓緊繩子,我們把你拽上來!
”
很快,有繩子從洞口垂下來。
蘇婳雙手緊緊抓着繩子一端。
四個保镖齊力把她拽上去。
腳踝疼得刺骨,蘇婳單腳跳着走,瘸瘸拐拐,右腳不敢沾地。
一沾地,就像踩在無數根鋼釘上那麼疼。
被保镖扶着來到樹蔭下,坐下。
蘇婳把長褲拉上去一看,腫了,又紅又腫。
原本纖細的腳踝,腫得有點像發面饅頭,火辣辣地疼。
她忍着疼,拿起手機,調到相機,察看自己臉上的傷。
右邊顴骨位置被一起掉下去的樹枝,劃了一道長約四、五厘米的口子,險些就戳到眼睛了。
蘇婳倒抽一口冷氣。
但凡位置再往上一點,她的右眼就被戳瞎了。
保镖全都吓壞了,異口同聲地說:“蘇小姐,是我們保護不力!
要打要罰,随您的便!
”
蘇婳搖搖頭,“他們人多,不怪你們。
”
想了想,她又說:“我受傷的事,不要告訴顧北弦。
”
保镖面面相觑,互相對了個眼色,齊聲應道:“好。
”
來的時候,本以為就是走個過場,做做樣子,沒想到會出這麼個變故,蘇婳連藥都沒準備。
考古隊的專機還在路上,眼下她走不了。
再疼,也隻能強忍着。
也是奇怪,以前脆弱的時候,蘇婳想的是外公外婆。
可現在脆弱的時候,她想的隻有顧北弦,特别想被他抱一抱,哄一哄。
但又怕他怪罪這個,怪罪那個。
他那脾氣,發起火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硬生生挨到傍晚,高滄海等人乘坐的直升機,終于在山頂的平坦位置,降落了。
來了一幫老專家,都是經常上電視的那種,業界内十分出名的。
還有十多個年輕的,應該是他們的助理,專門負責打下手的。
看到蘇婳臉上挂彩,腳踝也受了傷,高滄海連連道歉:“真對不起,小師妹,是我們來晚了。
”
蘇婳搖頭,“你們有帶的雲南白藥噴霧嗎?
幫我噴一下。
”
臉上的傷已經凝血結痂了,不怎麼疼了,可是腳踝實在太疼了,疼得難忍。
高滄海急忙問其他人要了雲南白藥噴霧。
蘇婳拿過來,沖着紅腫位置噴了噴。
高滄海要留下來挖掘寶藏。
他派直升飛機,把蘇婳等人送回京都,去醫院,療傷。
丁烈等人也被綁了,一起帶走,回去交給派出所處理。
等蘇婳抵達醫院,拍完片子,住上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地輸着液,蘇婳接到了顧北弦的電話:“怎麼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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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婳不敢說實話,“我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
“去哪出差了?
”
“盤龍山。
”
“發個定位過來。
”
蘇婳腦殼都要炸了。
這人怎麼這麼難纏呢?
想讓高滄海發個定位過來,做做假,奈何他那邊信号不好,沒有網絡,發不過來。
蘇婳一籌莫展,隻好承認道:“我在醫院。
”
聽到“醫院”二字,顧北弦的心都提起來了,“哪受傷了?
”
“一點小傷。
”
“說實話。
”顧北弦聲音嚴肅,像極了發現孩子撒謊的家長。
蘇婳心虛,有點怕他,隻好硬着頭皮說:“腳踝崴了,不嚴重,你不用擔心。
”
“醫院病房号發過來,我馬上過去。
”
“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工作,别過來了,我沒事,住幾天院就好了。
”
“你這樣子,我哪還有心情工作?
”顧北弦語氣焦急,嗔怪。
見他生氣了,蘇婳輕輕歎口氣,報了病房号。
挂掉電話,繼續輸液。
十多分鐘後,有人敲門。
蘇婳以為是顧北弦來了,應道:“進來。
”
誰知進來的卻是顧謹堯。
蘇婳急忙單手撐床坐起來,“顧先生,你怎麼來了?
”
顧謹堯無暇回她的話,隻顧察看她臉上的傷,目光焦憂,“你的臉不會留疤吧?
”
蘇婳反過來安慰他:“不會,傷口不深,有你送的玉源靈乳,等退痂後,抹幾天就好了。
”
“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傷了。
”顧謹堯自責極了。
那麼高大的人,頭垂得像個受訓的小學生。
蘇婳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真不怪你,怪丁烈。
”
顧謹堯咬緊牙根,眼裡戾氣一閃而過。
這一刻,他想弄死丁烈的心都有。
和他說話間,蘇婳不時看表,又朝門口看過去。
擔心顧北弦來了,再和顧謹堯撞上,會鬧得不愉快。
她笑道:“不早了,顧先生,你先回去吧。
”
顧謹堯視線落到她被子下面,腳的位置,很想掀開被子,看看她的腳,又覺得有點冒犯,忍住了。
他溫聲說:“那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
蘇婳微笑,“不用了,你那麼忙。
”
顧謹堯鬼使神差,脫口而出道:“我最近很閑,二十四小時都有時間。
”
就差說要留下來二十四小時地照顧她了。
蘇婳哭笑不得,“顧北弦快來了,他……”醋勁兒有點大。
當然後半句,蘇婳沒說,總得給他留點面子。
顧謹堯微微握拳,“那好,我走了。
”
他目光戀戀,在她受傷的側臉上劃過。
轉身就走。
門一拉開。
顧北弦揪着丁烈的衣領站在門外,英挺的俊臉,涼得像初冬的薄雪。
漆黑好看的眸子沁着寒意,淡掃一眼顧謹堯,他抿緊薄唇,一言不發。
抓起丁烈的衣領,他猛地把他摔到病房的地闆上。
丁烈疼得趴在地上,揉着膝蓋,哎喲哎喲地直叫喚。
顧北弦瞟一眼蘇婳臉上的臉,心髒疼得像針紮一般刺痛。
他咬牙,邁着一雙長腿,徑直走到桌前,抄起一隻玻璃杯子,啪地摔到地上。
尖利的玻璃碴灑了一地。
顧北弦飛起一腳,直接把丁烈踹到玻璃碴上。
尖利的玻璃碴刺破褲子,紮進皮肉,紮到骨頭上,丁烈疼得面目猙獰,差點暈死過去,奄奄一息道:“顧總,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你老丈人!
”
顧北弦居高臨下,眼神寒浸浸睨着他,冷笑,“就是天王老子傷了我的女人,該死的也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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