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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衣服脫了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2507 2024-09-05 15:21

  等陸恩琦和顧逸風乘坐的汽車完全消失不見了,墨鶴才順着繩子,滑到樹下。

  往常上樹下樹,隻要輕輕一躍就可以。

  如今卻要借助工具。

  墨鶴邁開長腿,慢慢朝山下走。

  從前下山上山,疾步如飛,如履平地,如今天卻用了将近十倍的時間,才返回住處。

  因為爬一會兒,就得歇歇。

  進了院子,墨鶴走到水龍頭前,擰開水龍頭要洗手,突然瞥到洗手台上,放着一隻潔白的珍珠發卡。

  想來是陸恩琦洗臉時落下的

  他凝視片刻,俯身拿起來,握在掌心。

  珍珠漸漸從冰涼被暖到溫潤。

  潔白散發漂亮珠光的小珍珠,像極了陸恩琦雪白的貝齒。

  他們親吻的時候,她總愛拿那小巧的貝齒,調皮地咬他,咬他的唇,咬他的臉,咬他的耳朵、脖頸和鎖骨,咬得他渾身癢癢的。

  墨鶴緩緩閉上眼睛,想念和陸恩琦親吻時的銷魂滋味,心裡卻泛起陣陣酸楚。

  洗完手,墨鶴走進卧室。

  床上被褥隻簡單地鋪了一下,沒疊,鋪得很随意。

  恩琦和逸風都是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少爺小千金,家務自然做得不盡人意。

  墨鶴走到床前,彎腰掀開被子想疊一下,目光卻被枕頭上的長發吸引。

  那烏黑的秀發顯然是陸恩琦的。

  墨鶴撿起來,捏在指尖,俊眸一片黯然。

  不知自己的白發,日後能否變黑?

  他拿起枕頭,想擺放整齊,卻看到枕頭下放了兩張卡,兩沓錢,還有兩張字條。

  他拿起一張字條。

  字條上是顧逸風的筆迹。

  上寫:師父,我知道你住在這裡,放心,我們不會再來找你了,你安心回來住吧。
别住外面,外面露水重,蟲子多,對身體不好。
卡裡的錢是我從小到大存的壓歲錢,密碼改成了我拜你為師的日子。
知道你不缺錢,可是這錢還是想留給你,不求你回來,隻求你每次刷卡的時候,想我一下就好了。
别老住在山上,山上條件差,下山找個好點的房子住。
衣櫃裡那幾個箱子放的是補品,熬制的配方,我問了柳嫂,給你寫出來了,記得炖了吃。

  署名是:你永遠的徒弟小逸風。

  墨鶴用力緊握緊紙條,眼圈漸漸泛紅。

  心裡湧動着複雜的情緒,有不舍,有留戀,有愧疚,更多的是欣慰。

  那個一手養大的小徒弟,終于長大了。

  墨鶴又拿起陸恩琦寫的紙條。

  潔白的紙上兩行娟秀的小字,墨鶴看得極認真,生怕漏掉一個字。

  字條上寫:鶴鶴哥哥,卡是我爸讓拿給你花的,你是他欽定的準女婿喱,密碼是2020。
無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會等你,一直等,一直等。
我愛你,鶴鶴哥哥。

  墨鶴唇角情不自禁揚起,淚意卻在眼眶裡滾動。

  他微微仰起頭,将淚意強壓下去。

  多想下山去追他們。

  可是,瞥到垂在肩頭的白發,墨鶴打消念頭。

  怕吓到陸恩琦,怕她失望,怕她不再喜歡他。

  原來太在意一個人時,總想把自己最好最強的一面呈現給她,想完美無缺。

  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一點不堪和脆弱。

  墨鶴脫掉鞋子和外衣,坐到床上,閉眸,開始運功。

  想盡快調理好身體,恢複原貌,好早點回去。

  在山上又休養了些日子,墨鶴身體稍微好點了,可是白發依舊如雪。

  看樣子,隻靠運功、休養和吃補品,很難将白發變黑。

  這天。

  他戴上帽子,遮住滿頭白發,又戴上口罩,下山去找一位有名的老中醫。

  老中醫叫皇甫泰,是漢末魏晉時期“針灸鼻祖”皇甫谧的後人。

  皇甫泰的父親和他的師父墨玄道長有些交情。

  幼時他身體偶有不适,師父都是下山去他們父子的醫館抓藥,回來熬給他喝。

  來到中醫館。

  看病的人很多,要排隊等。

  墨鶴不覺得皇甫泰還記得那層關系,老老實實地挂号排隊。

  隊排得很長。

  輪到墨鶴時,夜色已沉,問診的人也少了。

  坐在老中醫皇甫泰面前,墨鶴摘下口罩和頭上的帽子,露出滿頭白發。

  他五官生得過分俊美,皮膚卻蒼白如雪,人也消瘦清薄了很多,加上滿頭白發,猛一看,竟然有幾分仙氣飄飄的感覺。

  在此地坐診多年,什麼病人都碰到過,墨鶴這樣的,皇甫泰卻是頭一次碰到。

  皇甫泰不禁呆了呆,慢半拍,和顔悅色地問:“小夥子,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墨鶴将自己中彈緻髒器受損,捐造血幹細胞緻頭發變白,簡單一說。

  皇甫泰聽完面色凝重,擡手給他号脈,開藥,接下來還要針灸。

  墨鶴戴上口罩和帽子,起身去交錢。

  皇甫泰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片刻,忽然出聲喊道:“小夥子,你認識墨玄道長嗎?

  墨鶴回眸,“認識。

  “他的關門弟子叫墨鶴,你也叫墨鶴,你該不會就是他養大的那個小徒弟吧?

  墨鶴道:“正是。

  皇甫泰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咣地推了椅子站起來,不顧年邁,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沒想到你還活着,好多年沒見你了,你還好嗎?

  墨鶴微微吃驚,“您還記得我?

  “記得,當然記得!
當年我家出事,全家人都束手無策,走投無路,還是墨玄道長出手幫我們解決的。
我記得,你那時還是個小孩子,但是身手已經很好了,人又聰慧。
醫藥費不收了,你等會兒去拿藥,直接報我名字,把我的話轉告他們。

  墨鶴道:“不用,我不缺錢。

  “不是錢不錢的事,我要是收你錢,我的老父親該在地下罵我忘恩負義了。

  怕他交錢,皇甫泰幹脆拉着他的袖子去抓藥。

  抓完藥,又親自帶他去二樓針灸室。

  皇甫泰對負責針灸的醫生說:“這是墨玄道長的關門弟子墨鶴,你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好好給他紮針。

  負責針灸的是個戴口罩的女醫生。

  女醫生聲音溫柔而爽利,“好的,爺爺!

  皇甫泰向墨鶴介紹道:“這丫頭是我孫女,叫皇甫婵,從小背《皇帝針灸甲乙經》長大的。
雖然年輕,醫術卻不差,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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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鶴看向皇甫婵,即使戴着口罩,也能感覺出是挺年輕一女的。

  他是天賦異禀之人,逸風是,蘇婳是,陸恩琦也是。

  所以他不以年紀看人,不會因為醫生年輕,就質疑她的醫術。

  皇甫泰向皇甫婵認真地交待一番後,轉身離開。

  墨鶴坐到針灸床上。

  皇甫婵拿起針灸包,對他說:“來,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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