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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鼓足勇氣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2644 2024-09-05 15:21

  哭的人是司蝶。

  她也是今天的原告和受害者之一。

  父親的案子終于沉冤昭雪,她激動又心酸,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剛才在法庭,人太多,她沒好意思哭。

  出門一拐彎,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墨鶴偏頭看向顧北弦,“弦哥,有紙嗎?

  顧北弦讓助理拿了包紙巾給他。

  墨鶴又把紙巾遞給司蝶,“司小姐,擦擦眼淚。

  司蝶抽了下鼻子,接過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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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弄花臉上的妝,她小心翼翼地擦着臉上的眼淚,又笑又哭地說:“謝謝你們,謝謝!
太感謝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我爸的案子沉冤得雪。
陸玑一死,我爸在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

  墨鶴道:“陸玑名下所有财産,到時會歸還給我,我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女。

  司蝶連連擺手,“這些年,你外婆已經給了我們很多。
你那一百萬,我還幫你存着呢,不需要你再額外補償了。

  墨鶴默了默,“那就等程序走完再說,你怎麼來的?

  司蝶回:“打車來的,怕心情太激動,影響開車。

  “我送你回去。

  見狀,顧北弦讓助理撥了一輛車和一個司機,給他們用。

  墨鶴和司蝶并肩朝停車場走去。

  顧傲霆望着二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思索片刻,說:“總感覺這個女孩挺有心機,但願是我想多了。

  顧北弦道:“如果人不壞,有心機也不算壞事。
鶴鶴自幼習武,處事不夠圓滑,感情方面開竅又晚,需要女方主動些,多點心眼。
倆木頭是擦不出火花的,鶴鶴外婆嘴上不說,心裡盼着他早點結婚生子。

  顧傲霆惋惜地歎一聲,“我總覺得,我們家小鶴鶴适合找條件更好一點的女孩子,比如蘇婳和南音那種。
這位司小姐單看外貌和家庭條件,都比鶴鶴差一大截。
鶴鶴若真娶了她,等同于扶貧,還會拉低下一代的顔值。

  顧北弦見他老毛病又犯了,瞥他一眼,“南音那種好找,遍地都是,蘇婳億裡挑一,世間難找。
不想鶴鶴打光棍,你就少插手。

  顧傲霆拿眼瞪他,“讓南音知道你這麼說她,看她不罵死你!

  半個多小時後。

  司機開車将墨鶴和司蝶送到她家小區大門外。

  司機下車,拉開車門。

  司蝶手捏着斜挂在胸口的安全帶,欲言又止幾秒鐘,開口說:“時間還早,去我家坐坐吧。

  怕墨鶴拒絕,她又加一句,“我媽也在家,她很感激你們。
如果不是你們,我爸的仇這輩子都報不了。
我是遺腹子,我爸去世後,我媽才查出懷了身孕。
那時所有人都勸她打掉,可她不忍心,執意要給我爸留一份骨血,冒着巨大壓力生下我。

  墨鶴想到自己也是死去父母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

  同命相憐。

  他不再拒絕。

  同司蝶來到她的家。

  房子算不上豪華,但勝在收拾得幹淨溫馨。

  司蝶笑,“當年你外婆非要送我媽一套别墅,我媽死活不肯要,選了這套房子,方便我日後上學。
後來你外婆見我們家房子舊了,又張羅着給換新的,我媽死活不肯換,她那人特别固執。
來,快到沙發上坐,想喝點什麼?

  “白開水就好。

  墨鶴走到沙發前坐下。

  司蝶給他倒了杯白開水,又拿了飲料,還給切了水果,殷勤又周到。

  司蝶的母親疊茹,聽到動靜,出來向墨鶴打了聲招呼,坐了幾分鐘,又返回卧室了。

  她眼睛又紅又腫。

  顯然哭過。

  看得出來,她和她那位亡夫感情不錯。

  墨鶴看到家裡有男人的用品,問道:“你媽再婚了?
和你繼父感情好嗎?

  “是再婚了。
”司蝶笑了個略帶苦澀的笑,“就我媽那種性格,再婚嫁給誰,感情都不會好。
她性格太固執,人又木讷。

  墨鶴聽出來了,“如果你繼父欺負你們,打電話告訴我。

  司蝶微微偏頭,淺眯雙眼望着他,軟着嗓音說:“你真好。

  墨鶴不解風情,一本正經道:“應該的,你爸是被我們家連累的。

  司蝶擡手按按腦門。

  男人太正經了,真讓人頭疼。

  二人坐着喝了會水。

  司蝶想喂墨鶴吃水果,又覺得太快,太唐突,怕把他吓跑了,忍住了。

  想了想,司蝶問:“要看看我種的花嗎?
有牡丹、菊花、茶花、君子蘭,養得很漂亮。

  墨鶴對花不感興趣,道:“不了,坐會兒我就回去。

  司蝶淺勾唇角,“你好乖哦。

  那把嗓子甜甜軟軟,像甜膩膩的棉花糖,

  但凡換了别的男人,都會多想,偏偏墨鶴不是普通男人。

  他沒什麼表情地說:“你沒見我打人時有多狠。

  司蝶撲哧一聲,脆笑出聲,“這麼說,你又乖又狠喽?
該溫柔時溫柔,該狠時狠,以後誰嫁給你一定很幸福。
對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墨鶴思索片刻,回:“蘇婳那種,溫柔溫婉,多才多藝,以柔克剛,心懷大義,不油膩。

  司蝶面上保持微笑,心裡卻暗暗失落。

  她和蘇婳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蘇婳是一塊絕世美玉。

  而她頂多算玉石的平替,初看湊合,細品,缺少底蘊。

  墨鶴從衣兜裡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道:“我該回去了,小逸風快放學了,我得去接他。

  司蝶心裡有一絲失望,嘴上卻笑着說:“好,我送送你。

  二人下樓。

  司蝶故意走得很慢。

  墨鶴見她慢,也放慢腳步。

  司蝶拿眼角悄悄打量他的手。

  怎麼有那麼漂亮的手?

  白而修長,長着好看的骨節,手指間透着力量感。

  指腹上的薄繭非但沒拉低好看度,反而增添一絲男人的性感。

  司蝶暗道,有錢人家的公子,就是會長啊,不隻臉好看,手也長得也這麼漂亮。

  她偷偷将手往他身邊湊了湊,想去拉他的手,心髒緊張得快要窒息。

  手伸到一半,忽地又抽回來。

  火候不到,貿然去拉他的手,他會排斥。

  墨鶴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垂眸看她,“怎麼了?
不舒服?

  司蝶咬着嘴唇,臉紅心跳,語無倫次地說:“沒,沒有。
對了,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墨鶴老老實實地回:“沒有,我和師父一直住在山上。
我要麼潛心練功,要麼照顧年邁的師父,接觸女人的機會很少。
隻偶爾幫會裡有大事時,我和師父出面去處理,才會見到個把女人。

  司蝶試探地問:“你長得這麼英俊,身手又好,有沒有女人向你示好啊?

  墨鶴如實說:“有,每次下山,都會有女人向我套近乎,很油膩。

  司蝶哦了一聲,心裡有了思量。

  二人出了小區大門。

  墨鶴該上車了。

  下次見面,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個月後?

  或者兩個月後?

  怕墨鶴被人截胡,司蝶心一橫,鼓足勇氣說:“墨鶴,你覺得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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