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689章 進了公主府,他成了蘇墨染。
第689章 進了公主府,他成了蘇墨染。
第689章 進了公主府,他成了蘇墨染。
蘇白嶽住進了地宮,成了蘇墨染最好的朋友,兩人同吃同住,同塌而眠,是親密無間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白天,他們一起學習琴棋書畫,晚上他們窩在同一張床上分享各種有趣的見聞。
即便不見日月,對蘇白嶽來說,那也是人生中最快樂的幾年時光。
一直到兩人十四歲的時候,突然間一切都變了,所有的幸福灰飛煙滅。
仿佛曾經的那幾年歡樂時光,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再也看不到,撈不起了。
十四歲的少年,骨架舒展開,五官也長開了,更加明**人,無論走到哪裡,總會讓人忍不住駐足觀看兩眼。
蘇白嶽被精心養了這麽些年,皮膚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出挑,跟蘇墨染站在一起,也絲毫不遜色。
蘇墨染是那種柔弱的西子美,清雅俊逸,毓秀繁華,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朵韶韶其華的桃花。
而蘇白嶽更英武一些,五官棱角分明,眉如劍,眸如星,俊美攝人。
有一天,地宮突然來了客人,族長讓他們是伺候茶水。
蘇白嶽並未多想,還笑嘻嘻地拉著蘇墨染一同前去。
那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看起來將近三十歲,絕世天香,豔麗華貴,一看就是個貴人。
不知為何,蘇白嶽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卻並未多想,伺候完茶水便出去了。
等到了自己的住處,蘇墨染便告訴他,那人是大公子的娘子,瓦裡崗皇族的長公主。
蘇白嶽此前聽說過,大公子做了長公主的駙馬,卻還是頭一次見到公主本人。
卻不知,那便是一生災難的開端。
如果他知道將要發生什麽,就算把自己的腿打斷,也不會拉著蘇墨染去奉茶的。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藥。
長公主走的那天晚上,他便被族長叫到了跟前,也沒說幾句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族長要把他送進公主府,去給公主當面首。
在聽到那話的時候,整個人好似五雷轟頂,差點癱軟在地。
巫族把他精心養了這麽些年,錦衣玉食,原來就是為了這。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蘇白嶽不知自己是怎麽回去的,雙腿好似灌了鉛,麻木的厲害,好像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
晚上躺在床上,他沒有說話,蘇墨染著急的不行,一直問他怎麽回事。
蘇白嶽看著眼前的人兒,那是他唯一的玩伴,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心裡唯一的陽光。
若是離開了他,真不知自己會不會死掉。
就像是花朵,沒有了陽光的照射,隻會枯萎一樣。
曾經他也嘗試著在地宮種些花,可惜最後全都枯萎了,陰暗潮濕的地方,隻適合見不得光的苔蘚。
蘇白嶽一顆心無所依從,抱著蘇墨染放聲痛哭,他不想離開他,即便活在陰暗裡也好。
可他明天就要走了,就要被送進公主府,成為公主那麽多面首中的一個。
他不甘心,也不願意,卻又無可奈何,仿佛天都塌了一樣。
蘇墨染抱著他,像初次見面一樣,輕輕地撫摸他的發,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白嶽,你是不是不想成為公主的面首?
”
那時候蘇白嶽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眼神,隻不停地點頭。
“我不想,我不願,我不要離開你。
”
蘇墨染嘴角勾起苦澀的笑,似乎又貼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話,可他早就哭的神智昏聵,什麽也沒聽到。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晌午之後。
蘇白嶽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四處遍尋不到蘇墨染。
他的心像是被揪扯著,心急如焚,一股不祥的預感升上心頭。
果然,當他四處都找不到蘇墨染的時候,跑去找族長詢問。
族長隻是淡漠地掃他一眼,說出的話卻字字如刀,直往他心上戳,鮮血淋漓。
墨染代替你去了公主府,現在這時間,已經到地方了。
相較於你桀驁不馴,我本就更看到墨染,這樣也好,就他那樣貌,那脾性,肯定更能籠絡公主的心。
蘇白嶽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痛到極緻,反而沒有了淚,他像個被冷水澆鑄的冰雕,躺在冰冷的地上,透著蕭瑟。
待他回過神來,又爬過去抱住族長的腿,他拚命哭求,隻想把蘇墨染換回來,他說,他願意去公主府。
可惜,一切都遲了。
族長讓人把他帶了下去,生怕他偷跑出去,又讓人把他關在屋裡,一直守著門。
蘇白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挺過來的,那段時間,他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原本不吃不喝,想要把自己給餓死,可是想到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墨染了,他又強迫自己吃東西,苟延殘喘。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要再見到蘇墨染。
也不知等了多少天,他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卻是那人的屍體。
蘇墨染死了。
死在了公主府。
死的時候還頂著他的臉。
那是他們在地宮閑來無事的時候,做的人皮面具,看著彼此的臉,一點一點做出來的。
隻是沒想到,最後竟用在了這上面。
蘇白嶽看著他的屍體,轟然一震,隻覺天地倒轉,渾身的血逆流,牙齒打顫,一切在崩碎的邊緣。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在床上坐了一天一夜,然後把長出來的青色胡茬刮了,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再次變成了以前那個貴公子,隻是他的眼裡再也沒有了笑意,冰冷刺骨。
蘇白嶽去見了族長,他頂著蘇墨染的臉,說,以後他就是蘇墨染,他願意進公主府,成為公主的面首。
族長也沒想到蘇墨染會死的那麽快,白白浪費了一顆棋子,那是從小精心培養出的棋子,就那麽浪費了,心裡也不甘心,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就那樣,蘇白嶽進了公主府,他成了蘇墨染。
踏進公主府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就築起了一座墳,埋著蘇墨染的骨,隱藏在心之一角,伶伶孤立。
從此以後,那裡滿是落寞和孤單,每每想起,都會被凍得屍骨無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