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985章 本王與書生孰美?
第985章 本王與書生孰美?
第985章 本王與書生孰美?
吳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身形一閃,找到暗地裡藏著的謝坤,瘋狂地搖他的手臂。
“謝大哥,老賈到底怎麽得罪主子了?
你可知道?
我要是敢給老賈上釘排,我怕事後他把我揍死啊,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
賈離閑著沒事寫什麽話本子,害的獨孤雪嬌沉迷其中,連跟主子的約會都忘了。
這罪名還不夠大麽。
謝坤依舊面無表情,擡手把他丟了出去。
吳坎哭唧唧地離開了,嘴裡還念念叨叨。
去他娘的兄弟情,還是保命要緊,老賈,你節哀順變。
炎武又翻了牆,吹了個口哨,看到流星跑出來,笑嘻嘻地湊上去。
結果還沒開口呢,一條長腿已踹了過來,直掃向下半身。
炎武大驚,這要是被踹中了,下半輩子就完了。
他躲得飛快,身體一扭,從背後抱住了火爆的小美人。
“星兒,我錯了。
”
說完之後,把紙箋塞給她,又不要臉地湊上去親了一口。
偷完香,身形急閃,比之前跑的還快,都出了殘影。
流星氣得咬著銀牙,恨不能打死他,轉身進了屋。
獨孤雪嬌接過紙箋掃了幾眼,原本因為話本子愛而不得正意難平呢,看到上面的字,禁不住笑出聲。
本王與書生孰美?
獨孤雪嬌淺笑一聲,在後面提筆寫了幾個字。
正想讓流星給傳回去,又喊住她,拿過紙箋。
“算了,我去隔壁一趟,你在院裡守著。
”
流星點頭,把她送出門。
獨孤雪嬌忍不住想要快點看到那人的表情,連暗門都不走了,直接翻了牆。
幾個起落間,已到了君輕塵的書房門口。
炎武看到她的身影,十分知情識趣地離開了。
君輕塵聽到腳步聲,還以為炎武回來了,頭都沒擡。
“怎麽樣了……”
話音未落,突然察覺到腳步聲不對,猛然擡頭。
“卿卿!
”
君輕塵筆鋒懸著,久久未落,一滴墨滴入宣紙,無聲地洇開大片墨色。
獨孤雪嬌三兩步竄過去,把紙箋送到他手上,隔著桌子看他。
“呐,回信。
”
君輕塵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卻藏不住眼底的寵溺。
他把毛筆放在筆架上,迅速打開紙箋,秀氣的簪花小楷映入眼簾。
君美甚,書生何能及君也。
獨孤雪嬌看到他微紅的耳尖,身體往前一傾,橫跨半張桌子,雙手捧住他的臉,看的十分認真。
“輕塵哥哥,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
說完之後,不等君輕塵動作,腦袋往前一湊,在那好看的唇上親了一口。
“不僅美,還很甜。
”
君輕塵見她舔著唇細細品味的小狐狸模樣,心癢難耐,手上用力,拽著她的手腕把人繞過桌子拉到懷裡,抱在腿上,親了下去。
獨孤雪嬌有些暈暈乎乎的,隻覺雲霧纏繞,他的吻輕柔而憐惜,情不自禁閉起雙眼。
一吻結束,獨孤雪嬌眼尾胭脂薄紅,猶如染了枝頭桃花色,不敢正眼看他。
美色惑人啊,太可怕了。
她紅著臉,扭頭看向桌面的邸報,趕緊找了個話題。
“輕塵哥哥,端陽節馬上到了,我給你新做了個香囊。
”
一面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個釘珠香囊,淡淡的蘇合香縈繞鼻尖。
君輕塵從背後抱著她,好看的下巴枕在她肩頭,雙手繞到前面,指尖撥弄著香囊上的珠珠。
“是卿卿親手給我做的麽?
”
“嗯,那是自然。
”
“隻有我一人的麽?
”
“……”
“隻有我的是你親手做的嗎?
”
“……”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獨孤雪嬌即便不轉頭看,也知道這人又生氣了,醋王這名號真是名不虛傳。
她轉過身,雙手攬住他脖子,紅唇在他眼角的淚痣上親了一下,聲音綿軟,像是在哄孩子。
“雖然我也親手給家人做了香囊,但你的香囊上還用孔雀羽繡了名字,這個香囊就是獨一無二的。
”
君輕塵眯起眸子,依舊繃著一張臉,指尖卻忍不住在“鴻麒”兩個字上來回摩挲。
獨孤雪嬌見他不說話,尋思著這次不好哄啊,又摟著他脖子蹭了蹭。
“輕塵哥哥,端陽節那日,咱們晚上去看燈吧。
”
這段時間,兩人都很忙,本就好幾日沒見面了。
結果她因為沉迷話本子,完全把這事給忘了,把他晾了一晚上。
心裡本就打鼓,現在又因為送的禮物不是獨有的,惹他繃著張臉。
連自己主動提起的約會,他都不應聲,可見是真生氣了。
獨孤雪嬌心裡無奈歎息一聲,沒辦法,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她又往他身前貼了貼,在耳垂上咬了一口,軟軟的聲音好似暖風吹進他耳朵裡。
“輕塵哥哥,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必須在床上才能看,其他人都沒有喲。
”
床上?
君輕塵面上極力做出淡然的模樣,心裡卻泛起了微瀾。
他把腿上的嬌人兒一抱,徑直站起身,朝湯池行去。
溫泉縈繞,白霧渺渺。
依稀可以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
“怎麽樣?
好看嗎?
布料是我親手挑的,上面的孔雀是我一針一線繡的呢。
”
“嗯,好看。
”
“那你還生氣嗎?
”
“我從未生過卿卿的氣。
”
“那你之前為何不理我?
”
“可能是想讓你哄哄我吧。
”
“輕塵哥哥,你好狡猾。
”
“嗯,那你喜歡嗎?
”
“……喜歡……啊,別鬧,放開我……”
“放不開……”
細葛含風軟,香羅疊雪輕,正是一年一度的端陽節。
按往年慣例,端陽節這日,宮裡太後要會見進宮覲見的外命婦,皇帝需賜朝臣吃粽於正陽門外。
但小皇帝年歲較小,尚未親政,需由攝政王在旁陪著。
君輕塵一早就入了宮,全程都陪著小皇帝,於禁中觀武臣涉柳之戲,於宮外觀百姓劃龍舟。
他身穿四爪奎龍緋色親王服,即便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也難掩骨子裡的冷豔,總讓人忍不住偷看一眼。
他漫不經心地坐著,眼皮都沒怎麽擡過,一看就知道心不在焉。
君輕塵惦記著跟獨孤雪嬌約好的晚上賞燈,心裡是半分也不想呆在這兒。
誰想看這些兩面三刀的朝臣對著小皇帝阿諛奉承,溜須拍馬。
隻偶爾視線在許憶安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冷冷一勾,又不著痕跡地收回。
這邊君輕塵陪著帝王給朝臣賜粽,宮裡那邊太後也在接受外命婦的覲見。
沈卿婉穿著厚重的太後朝服,端正地坐於上首,目光不著痕跡地把殿裡的女人掃了一遍。
沒有見到獨孤雪嬌,心裡有些不爽,臉色也難看了些,始終繃著一張冷臉。
自從上次在錢太妃的壽宴上,出了大醜,她一直耿耿於懷。
後來細細思索,總覺得是獨孤雪嬌攪了她的好事,可偏偏沒有證據,憋了許久。
雖說找人嚇唬了她一下,可偏偏她命大,非但沒死,連點小傷都沒受,心裡就更難受了。
沈卿婉一手輕撫豔紅的丹蔻,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怎麽不見沈太妃?
可是身體不適?
”
宮裡幾個太妃算起來都是她的長輩,這種大場合,自然要體現一下她身為太後的體貼。
錢太妃最見不得她裝純良的樣子,心裡嘲諷,百無聊賴地回了一句。
“我來的時候,剛好碰到慧怡,她說沈太妃染了風寒,今日來不了,讓我幫忙說一聲。
”
沈卿婉問這麽一句,本就不是出自真心,得到這個答案心裡也沒什麽感覺,但面上卻裝的十分緊張,趕緊讓身邊的嬤嬤送些補品過去。
外命婦見她如此,又把她天上地下誇了一遍。
君梓彤原本是想親自過來一趟的,但剛好遇到錢太妃,十分體貼地說幫忙帶話,隻讓她好好伺候母妃。
她在沈太妃門前站了好大一會兒,幽幽歎息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沈太妃哪裡是染了風寒,她得的是心病,若是自己想不開,無藥可醫。
前幾日,端陽節將近,沈太妃借此回了一趟文國公府,剛好碰上了沈夫人。
姐妹倆多年未見,此次一見,天上地下。
當初沈夫人一家來涼京的時候,沈太妃也沒回過文國公府,一直端著太妃的架子呢。
隻要一天不見面,她就可以說服自己。
自己身份高貴,過的比那人好。
可到底還是碰見了,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
當年被自己踩在腳下嘲笑的妹妹,此時看上去珠圓玉潤喜氣洋洋,一看就是被呵護寵愛著的人,幸福得不得了。
兩人明明差不多的年紀,可自己的妹妹看上去顯得極為年輕,說是比自己小十歲,都有人相信。
即便妹妹沒有一絲嘲諷的意味,也沒有在她面前炫耀多麽幸福,可沈太妃心裡就是難受的要命。
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鬱鬱寡歡,就病了。
君梓彤原本以為她是出宮喝了冷風,染了風寒,趕忙就來看看,剛好遇到太醫,這一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鬱結於心,吃什麽藥都好不了,心病還須心藥醫。
“公主,今日端陽節,街上有花燈展呢,要不要偷偷溜出去看看?
”
春華看出她最近鬱鬱寡歡,有心想讓她出去散散心,難得碰上這樣的日子。
秋雨也讚同地點頭。
“是呀,公主,聽說還有花燈搭的鼇山,特別漂亮,可惜奴婢還未曾親眼見過。
”
君梓彤知道兩人的心意,又見她們臉上滿是期待,便點頭答應了。
主仆三人回了趟院子,君梓彤要出去,肯定要帶著貴妃,難得能出門透個氣。
她在宮裡一點都不快活,想來貴妃也不快樂。
“公主,帶著貴妃就算了,為何還要把小黑帶上?
”
秋雨看著懷裡一坨圓滾滾,好看的眉頭皺著。
這家夥也太重了些,這樣一直抱著,胳膊會酸的。
公主為何那麽喜歡這隻黑不溜秋的野貓?
養成個肥球就算了,難得出門還要帶著。
君梓彤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並未說話。
不知為何,出了宜春宮,故意繞了個遠路。
秋雨察覺到路線不對,一臉問號,欲言又止。
春華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朝她搖頭,意思是不讓她多嘴。
主仆三人各懷心思,靜悄悄地走在宮到上,出了後宮,很快就到了前庭。
眼看著就要走過翰林院門口,內裡忽而傳來一聲驚呼。
“公主殿下!
”
君梓彤腳步一頓,轉頭看到狂奔而來的人,眼底驚喜一閃而逝,面上卻不露痕跡。
白默笙原本有些心情有些低落,整日裡窩在翰林院,做完工作就開始掰著手指算日子。
他已經快一個半月沒見到姐姐了。
翰林院其他人都早早離開了,尤其是有了心上人的年輕同僚,走之前,還故意在他跟前炫耀,說是晚上要陪心上人去看燈。
白默笙心裡酸的要命,乾脆也不回府了,雙手托腮坐在翰林院門口,看起來就像是望夫石,把自己團成顆酸溜溜的檸檬。
可他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看到君梓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