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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1126章 突然很想殺人。

  第1126章 突然很想殺人。

  第1126章 突然很想殺人。

  賽馬籌是大端朝的一項傳統節目,一人下彩頭,其他人爭搶。

  有高門淑女出彩頭,或名貴首飾發簪,或五彩寶石,亦或者隻出一條彩帶也是有的。

  反之,也會有名門公子們出彩頭,或罕見的古玩擺件,或珍貴的寶劍武器,不一而足。

  心儀之人為贏取彩頭,便會紛紛上馬相爭。

  或博千金一笑,或為愛一擲千金,隻為表達心意。

  有些世家淑女就是在賽馬籌中挑到了心儀的郎君,結為連理,並傳為佳話。

  為此,賽馬籌越發受青睞,尚未婚配的男女都十分熱衷,甚至遠超過了賞花宴。

  於男子而言,可以正大光明地一擲千金博紅顏一笑,還可在心愛之人面前展示騎術、武功。

  於貴女而言,上馬參賽的公子越多、身份越尊貴,說明自身十分受追捧,便越有臉面。

  隨著時間推移,賽馬籌越發被推崇。

  現如今,上馬競爭彩頭的人數多少,一度成為評價人氣高低的標準。

  隻不過今日這場賽馬籌,與往日相比,略有些不同。

  畢竟這次是國與國之間的友誼賽,不過是皇家以此來向屬國示好,並非拘泥於兒女之情。

  所以當皇帝的彩頭報出來的時候,所有屬國使團都蠢蠢欲動。

  現在正是展示各國風采的絕佳時機,就算為了各國的臉面,也得拚盡一切。

  對屬國使臣而言,這不僅僅是兩個金杯,而是代表著國家的榮耀。

  若能勇奪魁首,把寶貝拿回去獻給君王,定能加官進爵。

  沈筠陌從小皇帝身後站出來,手中拿著明黃聖旨,當眾宣讀比賽規則,聲音渾厚深沉。

  所有人都可以自願參賽,但必須坐在馬上,背著箭矢,拿著長弓,往西騎行五裡到密林。

  誰最先射下樹梢頭垂掛的紅色布條,則勝出。

  當然在騎過去的途中,可以互相切磋,被踢下馬也是常有的事。

  簡單一句話,各憑本事。

  沈筠陌剛宣讀完規則,下面的人群越發喧鬧,將氛圍推向新的高潮。

  “陵南國使臣烏才良上馬!

  “烏藏國使臣阿博達上馬!

  “北冥國使臣申屠庸上馬!

  “……”

  幾乎所有屬國使團都派出了選手,為了拔得頭籌,尤其還是皇帝賞賜之物,為保萬無一失,各自都派出了騎術和武功最厲害的人。

  申屠庸是申屠大將軍收養的兒子,算是申屠扈名義上的哥哥。

  這人身長腰闊,面黑眉濃,利落地翻身上馬,手援弓箭,殺氣騰騰。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申屠庸雖然是申屠扈的哥哥,卻對他俯首帖耳,對申屠家更是忠心耿耿。

  說是養了一條聽話的狗,也不為過。

  他可沒少幫申屠扈做壞事,說是左膀右臂不準確,應該說是他手裡的一把刀,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腥。

  獨孤雪嬌站在不遠處,眯眼朝他掃了一下。

  “看來北冥這次勢在必得,竟把申屠庸派了出來。

  黎艮站在她身側,讚同地點頭。

  “聽說這人跟申屠扈一樣,嗜血殘忍,若有人敢阻攔他的路,真怕會見血。

  咚——

  兩人正說著,那邊鼓響,第一場賽馬籌開始了。

  十幾匹快馬同時飛了出去,誰也不甘落後。

  尚未行至一半,互相離得近的已經開始動手了。

  噗通——

  有人從馬上栽了下來,是被後面左右兩邊同時出手的人用長弓擊飛出去的。

  為了拔得頭籌,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在保護自己不被偷襲的同時,還要努力提升速度,專注精神瞄準。

  有些人為此還跟旁邊的對手短暫地結成了聯盟,合夥把其他人弄下馬。

  隻要落馬,身體碰到地面,就算徹底出局了。

  說是一場賽馬籌,卻更像是一場考驗腦力和體力的博弈。

  前一刻還是聯手坑人的同盟,下一刻就可能成為競爭對手。

  可以說是局勢瞬息萬變,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能成為贏家。

  隨著越來越極近密林,噗通聲接連不斷,像下餃子一般,不停有人從馬上摔下來。

  獨孤雪嬌見慣不慣,淡定地朝身後將士揮手,示意他們做好防護工作和善後工作。

  那些從馬上摔下來的人,必須及時快速地給抗走。

  萬一去遲了,被後面的馬踩成個殘廢就不好了,畢竟是屬國使臣。

  神機營的將士這才忙碌了起來,三兩成團,身形矯捷地閃過去。

  一邊躲避著快馬,一邊扛起地上或掛彩或暈倒或痛苦哀嚎的敗將。

  這個時候,他們平日裡訓練的成果便凸顯出來了。

  眾人甚至沒看清他們是怎麽進去的,就把傷員扛了出來。

  神機營的將士對此都懶得解釋,不論是誰,被一隻兇猛的豹子天天在屁股後面追著跑,速度想不提高都難。

  “隻剩下三人了!

  自從比賽開始,夙璃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比賽上了,不再嘮叨,好看的眸子閃著光。

  他是真的很喜歡看這個比賽,濃長的睫毛都不舍得眨。

  “姐姐,你說誰能贏?

  不等獨孤雪嬌開口,蘇白嶽習慣性地搶答。

  “很顯然,申屠庸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是三人之中實力最強,騎術最精湛的。

  可陵南國和烏藏國的使臣也不是傻子,他們能被選出來參加第一場比賽,就說明他們比一般人要厲害。

  瞧,他們已經聯手了,看來是想以二對一,先把共同的大敵除去,再彼此相爭,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獨孤雪嬌也在關注著那邊,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掃。

  “若我沒猜錯,就算他們兩個聯手,也不一定是申屠庸的對手。

  似乎為了印證她的話,剛說完,那邊噗通一聲,烏才良從馬上摔下,身體飛了出去。

  烏才良與阿博達原本一左一右跟在申屠庸身後,準備同時出擊,把他弄下去。

  可誰知申屠庸似乎早有所覺,先是來了個將計就計,故意被擊中,身體還傾斜了一下。

  在兩人剛要放松的時候,申屠扈突然又翻身爬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弓伸出,將烏才良的腦袋套住,狠狠一扯。

  烏才良甚至都沒來得及驚叫,脖子一涼一痛,眼底滿是驚恐,人就飛了出去。

  這一出將計就計,讓烏才良徹底出局,還受了重傷。

  砸向地面的時候,五髒六腑都好似移了位。

  更痛苦的是,脖子被長弓的弦狠狠勒了一下,喉結上都是血,恐怕以後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或許會變成個啞巴。

  黎艮眸子眯著,眉頭微皺。

  “申屠庸還真是個狠人,若不是有規定點到即止,不能傷及人命,烏才良怕是早變成一具屍體了。

  流星雖然對屬國使團沒什麽感情,但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變成了殘廢,還是覺得有些不能接受。

  前一刻還是個威武的將軍,承載著大家的期望,下一刻就變成了啞巴,任誰也接受不了啊。

  “難怪大家那麽痛恨北冥人,他們也太狠了!

  當著那麽多人的面,這般無所顧忌!

  那要是私下裡,不知道有多暴戾恣睢呢。

  獨孤雪嬌眉頭緊皺,看著手下把領口染血痛苦哀嚎的烏才良架走,不禁想起了君輕塵。

  當年他才十六歲,去跟餓狼般的北冥人打仗,也不知怎麽撐下來的。

  聽說申屠扈的哥哥比他還要陰狠,還要奸猾且詭計多端,殺人不眨眼。

  當年若不是君輕塵苦苦撐下來了,或許就真的死在北冥了。

  一想到他曾被困在坑裡兩天兩夜,被各種毒蟲蛇蟻咬噬,差點丟了條命,她心頭的火焰就蹭蹭往上冒。

  突然很想殺人。

  獨孤雪嬌目光淩厲如刀,射向申屠庸,若是目光能殺人,早把他淩遲成肉片了。

  真希望阿博達爭點氣,把他弄死!

  弄不死,弄殘也行,看他以後還怎麽使壞!

  可惜,老天沒有聽到她的呼聲。

  申屠扈沒有倒下,反而把阿博達給踢下了馬。

  這次,他用了聲東擊西之法。

  假裝要攻擊阿博達上身,卻在靠近時,身體後仰,擡腳踢向他下盤。

  繼烏才良之後,阿博達也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哢嚓的骨裂聲。

  那條腿怕是要廢了。

  申屠庸卻毫不在意,仰天大笑幾聲,彎弓搭箭,輕輕松松把樹梢頭的紅條射了下來。

  北冥使團的人幾乎全部站了起來,歡呼雀躍。

  申屠扈倒是淡定的很,大馬金刀地坐著,隻是嘴角那抹笑,實在礙眼。

  視線穿過空氣,遙遙看向上首的君輕塵,挑釁意味十足。

  君輕塵連個眼尾餘光都沒留給他,仿佛他不過是小醜而已。

  申屠扈嘴角的笑收斂,目光陰騖。

  馬倌捧著紅綢錦盒,瑟瑟發抖,想要朝場中走去,雙腿卻軟成面條,一步也動不了。

  剛才親眼目睹他把烏才良弄廢了喉嚨,又把阿博達的腿踢廢,嚇得渾身顫抖。

  沈筠陌淡淡地掃他一眼,鳳眸驟冷,似幽湖深潭。

  他朝小皇帝看了一眼,點頭之後,從馬倌手中接過錦盒,慢條斯理地朝場中走去。

  申屠庸手裡扯著紅條,意氣風發地騎馬馳回場中,居高臨下俾睨著沈筠陌,絲毫沒有要下馬接錦盒的意思。

  沈筠陌眼中飛雪含冰,薄唇卻忽而輕輕勾起,接著右手一翻,銀光一閃。

  不等申屠庸反應過來,雪亮的匕首已插入駿馬的脖子。

  噗呲——

  一線飛紅,熱血噴出。

  駿馬痛苦地嘶鳴一聲,前蹄揚起,差點把人掀翻。

  噗通——

  申屠庸反應過來後,毫不猶豫地松開韁繩,在駿馬倒地之前,身體倒飛出去。

  人落在地上,踉蹌了一下才站穩,眼底驚惶一閃而逝,大吼出聲。

  “你找死!
膽敢傷我愛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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