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糙漢可汗後,我在草原忙種田》199.第199章 可汗生氣了,得哄(二更)
卓瑪說著擊了兩下掌,立刻有兩個從皇宮裡帶來的護衛走了進來,粗魯地堵了那乞丐的嘴扭打著出去了。
這次李嫻韻參加耶律宣的生辰,耶律焱特意把自己的轎攆給她坐,還安排了百餘名侍衛護送,陣仗大到生怕別人不知道李嫻韻是他的寵妃。
一路上有不少百姓夾道圍觀,場面十分壯觀。
大家都想看看可汗的寵妃長什麽樣子,隻不過轎攆的門窗四閉,什麽都看不到。
人群中有很多人對耶律焱寵愛漢族女子一事有諸多不滿,但是敢怒不敢言,試問世間有誰敢違背耶律焱的意願?
他們對耶律焱越擁戴,對李嫻韻的恨便越猛烈。
作惡的侍女和乞丐被帶下去之後,尉遲芊起身,跪倒在李嫻韻面前。
李嫻韻趕忙起身扶她,“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
尉遲芊卻不願意起來,看著李嫻韻滿臉愧疚,“今日險些讓王妃身陷險境,都是臣婦的不是,還請王妃治罪。
”
李嫻韻看了幽蘭一眼,兩個人一起把尉遲芊扶了起來。
“害本妃的又不是你,你何罪之有?
”
“可是……”
“大妃就是算準了本妃疼愛宣兒,一定會參加宣兒的生辰宴,所以才設計了這一出,即使她這次不算計本妃,下一次也會在別處等著,所以今日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知道嗎?
”
李嫻韻如此深明大義、善解人意,尉遲芊感動得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李嫻韻頓了一下,看著尉遲芊。
“不過,本妃還是想提醒你,一直以來你為了六王爺和宣兒在大妃面前多有忍讓,不過是為了六王爺和宣兒在宮裡有一個好前程,可是你也看到了,你一味的忍讓卻換得對方的變本加厲,他們不會因為你的忍讓而有任何的收斂。
你若是還這般軟弱,任人拿捏,不僅會讓自己受傷害,還會累及家人,知道嗎?
”
尉遲芊吸溜了一下鼻子,好似做了很大的決心,“臣婦知道了。
”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要一味的隱忍了,上次耶律宣在宮裡差點被人害死,她就已經清醒地認識到,要讓自己強大起來,這樣才不會有人敢欺負他們。
眼下這件事情,讓她知道盡快強大起來,有多麽迫切。
處理好書齋這邊的事情,李嫻韻和尉遲芊好似沒事兒人似的,繼續回到花台聽戲看雜耍。
中午用過膳之後,李嫻韻便換了便裝,從六王府的後門出去,帶著同樣穿著便裝的一行人直奔石頭屯而去。
到了作坊那裡,哈布等人已經將東西都采買好了,人也按照李嫻韻的要求招好了,並且還收購了不少的杏子和桃子。
李嫻韻便帶著招來的女人一起做杏肉蜜餞和桃肉蜜餞。
做好之後,她帶著眾人將蜜餞密封在罐子裡保存,每個罐子能夠放十幾斤蜜餞。
五六罐子蜜餞運到東市的冰粥鋪子,讓納塔他們在冰粥鋪子前面支起攤子,跟冰粥和糕點一起售賣。
十多罐子運到西市的如意坊售賣。
每日作坊裡先保證二十罐子蜜餞的產出,待她跟互市那邊聯絡好了之後再大量地生產製作。
同時,李嫻韻跟哈布他們說好了,若是有人見蜜餞賣的好,前來訂購,是允許的,這樣作坊每日的產出便要適當增加一些。
要根據具體的情況采用不同的措施。
李嫻韻處理好作坊這邊的事情,便快馬加鞭地向皇宮趕去。
雖然她緊趕慢趕,天還是黑透了才回到汗宮。
剛進汗宮的門,便有侍女恭敬地向李嫻韻匯報:“啟稟王妃,今日午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汗派人將大妃囚禁在冷宮,她身邊的一眾侍女內侍盡數杖斃,這其中也包括之前總是張牙舞爪、仗勢欺人的榮格。
”
李嫻韻愣了一下,按照侍女說的,耶律焱應該是一得知六王府的事情,便立刻把古麗囚禁在冷宮裡了。
李嫻韻知道耶律焱向來處事果斷,但是沒想到竟然這般雷厲風行。
之前盛極一時的大妃古麗就此被剪掉了羽翼,身陷囹圄一般的冷宮。
李嫻韻剛來到主樓,便有侍女走下台階,向李嫻韻曲臂行禮道:“啟稟王妃,可汗正在太妃那裡說話,讓您一回來就去找他。
”
李嫻韻“嗯”了一聲,徑直向偏殿走去。
雅朵提起以往的趣事,可謂是侃侃而談,而坐在軟榻另一邊的耶律焱卻心事重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雅朵看著耶律焱問道:“阿焱,你怎麽了,有心事?
”
耶律焱目視前方,劍眉緊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到雅朵的問話。
雅朵又叫了他一聲。
耶律焱這才恍然反應過來,“怎麽了祖母?
”
“怎麽了?
我倒想問問你怎麽了,你從勤政殿回來便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模樣,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
“沒什麽事情。
”
“想嫻兒了?
”
耶律焱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雅朵輕笑出聲,“你這臭小子就這點出息?
”
耶律焱嘴角上彎不說話。
就在這時候,李嫻韻在侍女的通報下走了進來。
雅朵看著走進來的李嫻韻,不禁上下打量,眼睛都亮了,“這是誰家的俏郎君來了?
”
李嫻韻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向雅朵行了一禮,“祖母的。
”
雅朵看向耶律焱,他方才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現在卻目光灼灼,判若兩人。
“你瞅瞅嫻兒多會說話,你要好好學學。
”
耶律焱像一隻野獸一般慵懶地靠坐在軟榻上,看著李嫻韻,“嗯”了一聲。
李嫻韻發現耶律焱今天怪怪的,雖然面帶笑容,但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雅朵看到耶律焱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李嫻韻,笑容不覺在臉上漾開了。
到底還是年輕啊,又是新婚,這才分別一日便想念成這個樣子。
雅朵端起桌案上的茶杯飲了一口,“祖母有些乏了,你們回去吧。
”
耶律焱和李嫻韻站起身向雅朵行了一禮。
耶律焱便牽著李嫻韻向外走去。
他的腳步有些急,李嫻韻不得不快走著跟上。
他的手粗糙寬大,溫熱,李嫻韻的小手嫩滑無骨,很輕易地察覺到他虎口和指腹上生著一層薄繭。
李嫻韻仰頭看著身邊高大挺拔的男人,他臉上沒有笑意,很是嚴肅。
他今天是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她今日回來晚了?
可是以前她也回來晚過,他還親自去接她,並沒有發現他生氣啊。
今日多少有些古怪了。
耶律焱拉著李嫻韻徑直來到主殿的內室,放開了李嫻韻的手,與她相對而立。
李嫻韻仰頭看著他,“夫君,你怎麽了?
”
“你不知道為夫怎麽了嗎?
”耶律焱反問,平淡的語氣中充滿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