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糙漢可汗後,我在草原忙種田》214.第214章 嫻兒,你是不是覺得為夫很可怕
耶律焱長臂一伸,便摟住了李嫻韻的腰肢,將她摟在懷裡,低頭含笑看著她,“知道為夫心意了?
”
李嫻韻仰頭看著他,嘴角上彎,莞爾一笑,“不早就知道了嗎?
”
耶律焱擡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頂,嘴角彎起弧度,“知道就好。
”
姬楚楚看著這一幕,手在袖口裡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南王妃在旁邊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壓低聲音,“楚楚,世間的好男兒多的是,不是隻有可汗。
”
姬楚楚轉頭看向自己的母妃,她的鬢角已經生了華發,為了兒女的事情,她已經操碎了心。
姬楚楚最終沒有說出心中的想法,很乖順地點了點頭。
隻有她自己知道,喜歡了這麽久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就在這時,她的視線掃向一邊,隻見幾個女人正看著這邊竊竊私語,見姬楚楚看過去,那幾個女人趕忙閉上了嘴巴,一看便知是在傳她的流言蜚語。
姬楚楚惡狠狠地看向李嫻韻——那個被泡在蜜裡面的女人。
耶律焱正摟著她,湊身過去對她說著什麽。
耶律焱那般克制內斂的一個人,在她的面前卻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喜愛。
若不是李嫻韻出現,耶律焱不會改變,而她也不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都怪李嫻韻!
她要與李嫻韻一較高下,總有一天要把她踩在腳下。
湖面上的花燈與岸上的花燈,以及墨藍色天際上飄蕩的孔明燈連成片,美得夢幻,讓人如置身在仙境中一般。
李嫻韻在耶律焱的懷裡看著周圍的美好,突然她感覺到一股殺氣。
她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稍微有異動便會察覺出來。
她仰頭看著耶律焱,“夫君……”
耶律焱面色嚴肅,安撫道:“沒事。
”
看來他已經察覺出來了。
突然之間,從水裡騰空而起數個黑衣人,直奔耶律焱和李嫻韻飛殺而來。
與此同時在他們的身後也有一群黑衣人從角落裡面圍殺過來。
這些養尊處優的女眷哪裡見過這陣仗,無不驚叫出聲。
達官貴人入宮之前都要卸甲,所以手裡並沒有自衛的兵器。
這些黑衣人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選擇這個時間行刺。
隻不過,令黑衣人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有碰到耶律焱的衣角,便有無數禁衛軍湧了上來,將他們跟貴人們隔絕開來,好似屏障一般擋在了貴人們前面。
接著便是激烈的廝殺。
耶律焱將李嫻韻摟在懷裡,用粗糙的大手虛掩住她的眼睛。
李嫻韻把他的大手拿開,“夫君,我沒事的。
”
比這殘酷的場面她都見過,並不覺得這有多可怕。
這些黑衣人都是精挑細選而來的,武功高強,不是那麽好對付。
隻不過禁衛軍更不好對付,耶律焱帶出來的士兵個個武功高強,到哪裡都是中流砥柱、所向披靡。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禁衛軍便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地將黑衣人或殺或捕。
眾皇親貴胄一直都知道耶律焱不好惹,但是經此一事才知道皇宮乃是鐵桶一塊,耶律焱的羽翼豐滿,根基深厚,沒有人能與之抗衡。
耶律齊眼瞅著橫七豎八的黑衣人的屍體,眼風陰冷,他臉上的痘痘已經好了大半,但是還有紅色的印記,今日不顧顏面的來,便是想看到耶律焱死無葬身之地。
沒想到他千挑萬選之人,竟然連耶律焱身邊的禁衛軍都打不過,更別提碰到耶律焱的衣角了,實在是可悲可恨。
他現在才意識到為什麽司樂坊那麽容易便能安插人。
耶律焱就是挖好了陷阱,等他來跳,結果他還真跳了。
眼下損失慘重,還要提防那些黑衣人的供述。
不過好在他是拐了好幾層關系才找的這群亡命之徒,即使他們能供述一二,他隻要派人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秘密殺害,這件事情便是一樁無頭案,沒有人能追查到他的頭上。
禁衛軍統領身著耀眼鎧甲走到耶律焱的跟前,跪下曲臂行禮,“啟稟可汗,刺客都被控制住了。
”
“關入地牢,嚴加審訊。
”
“是!
”
清燕池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血水橫流,有些流入了清燕池,吸引了不少小魚,它們在墨色的水裡面跳躍甩尾。
偶爾發出拍水的聲音。
血腥之氣如熱浪一般,熏得人難受。
在耶律焱的命令之下,達官顯貴們陸續離開,紛紛去寄存車馬的地方尋找自己的馬車。
耶律焱擁著李嫻韻向汗宮走去。
李嫻韻納罕,“夫君,你不去處理公務嗎?
”
出了這麽大一檔子事,他怎麽跟個沒事人似的。
耶律焱轉頭看她,“今日之事的幕後主使不會蠢到用自己的身份去雇傭殺手,這其中必然拐了很多個彎兒,即使為夫一層層地追查上去,查到了也是那些人的屍體,並沒有什麽用處。
更何況為夫已經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何須通過那群黑衣人知道?
”
李嫻韻看著身邊高大威猛、氣宇軒昂的男人,他的那份淡定從容、運籌帷幄,實在讓人欽佩得緊。
“所以你不打算去抓捕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
”
“不錯,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眼下為夫抓住他,他有千條萬條的理由替自己推脫,抓不住狐狸徒惹一身騷,這樣的賠本買賣為夫可不做,為夫非得等他犯更大的錯處,讓世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讓他辯無可辨了再出手,如此方能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
耶律焱心中所想從來不為外人說道,但自己的女人問,他便和盤托出了,那份耐心和坦誠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李嫻韻抿唇,她已經知道是誰做下這樣的事情了。
耶律焱見李嫻韻不說話,心中陡然有些忐忑不安。
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心思深沉、精於算計,從而害怕他、遠離他?
他還是不應該向她剖露這麽多,以免她知道了自己太多的事情,厭棄自己。
耶律焱總想以最好的一面展示給李嫻韻。
二人緩緩前行,甬道兩邊亮白的燈籠,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又變短,又拉長……
耶律焱轉頭凝視著李嫻韻,摟著她肩膀的大手輕輕地緊了緊,“嫻兒,你是不是覺得為夫很可怕?
”
李嫻韻疑惑地仰頭看他,“夫君,你為什麽會這樣說?
”
見耶律焱一臉探究地看著她。
李嫻韻輕笑,“你是害怕我覺得你心思深沉而害怕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