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長嫂》181.第181章 真相(2)
薑晚澄冷冷瞥過他們,看一眼都嫌煩。
“以他人相貌為短,愚為己樂。
此生有何大才?
”
“不過,秦小郎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們二郎罵你,罵錯了嗎?
”
“我知道,我們家確實不過剛剛搬來,除了家中兄長時常照應,我們在趙家村毫無根基。
我們隻想過自個兒的平淡日子,但總有人見不得別人好!
”
“二郎,下毒之事,還不趕緊說個清楚?
”
“害人性命的罪名,咱們一介草民可背負不起!
”
那秦子蘇的母親,原本因為是兒子先罵人又先動手而覺得丟了大臉。
面對院外鄉親們的指指點點,她正是有些擡不起頭來。
這時一聽下毒之事,仿佛又抓到了能翻身的救命稻草。
立即便嚷嚷道:“下毒!
這個惡毒的小畜生,專隻在我們子蘇的飯中下藥。
整個學堂,隻有我兒有了中毒的跡象,嘔吐不止!
”
“此事你們如何狡辯?
人贓並獲,這藥都在地上了,你們還想抵賴嗎?
”
“之前的事情,是我兒先不對,但你們把人打成這樣,就對了嗎?
”
“夫子教導,萬事以理服人,可你們以暴製暴,你、你們就是好人嗎?
”
薑晚澄上前一步。
秦母摟著秦子蘇不自覺的向後快步退去。
薑晚澄一聲冷笑。
倘若她說這些話不心虛,又為何怕她?
“這兔子被逼急了,還要咬人呢!
秦四家的,你兒先罵的人,也是他先打人,他施暴還要這溫小郎君同你們講理?
”
“我瞧,最不講理的,便是你們母子吧?
”
“秦四家的,你忘記了,你們娘倆也是外鄉人啊。
”
“就是,也不知你平日裡在家中和孩子說的都是些什麽混帳話!
才讓孩子也將這些話帶到學堂中來!
教不好孩子,還來學堂做什麽飯啊?
”
“別的也帶壞了我家孩子。
”
“那溫家大郎君,都好些日子沒下山來了,家中也有個長輩。
我之前看他們兄妹二人,走路都隔的遠遠的,怎麽就不清白了?
”
“是她惦記著那小郎君吧?
”
“秦四家的,若不是你阿姐的關系,你覺得你能拿到這學堂廚娘的活兒嗎?
”
“真是不知好歹!
”
這下毒的事情還未說清,門外看熱鬧的鄉裡們,就先主持了正義。
一時夫子和那秦四家的都有些下不來台。
秦四家的神色焦急,哆哆嗦嗦的唇瓣一張一合,似乎還欲說些什麽。
溫二郎卻搶先大聲言道:“夫子,還有各位鄉裡的嬸嬸,伯伯們。
我這被定為贓物的藥包裡,到底是什麽毒藥。
我阿姐知道,但她一人所言,是無人信的。
”
“若是能再請一位懂得醫理之人來,看一看,聞一聞,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
”
就在這時,趙卿朗站了出來。
“夫子!
學生不才,這兩年跟著家父學了點子醫術,讓學生瞧一瞧,這藥包中到底是何物吧?
”
事情已經到了這步。
夫子白著臉,也隻能頷首同意。
趙卿朗又朝著薑晚澄拜了拜,“女娘放心,雖我是秦子蘇的表兄,但此事我定會主持公義,絕不偏頗。
”
薑晚澄身子一側,躲開趙卿朗的拜禮。
她冷著一張俏臉,聲音毫無起伏道:“如此便好。
”
秦子蘇一臉緊張的望著趙卿朗,聲音可憐極了:“表兄……”
那秦四家的也連忙喊道:“朗哥兒,你可要看清楚仔細了。
若是再辯駁不出來,不如你去請你父親……”
趙卿朗皺眉看向他們,“姨母!
若是信不過我,不如你親自去請我父親來?
”
秦四家的這才白著臉,“我如何能去請得動姐夫來操心這種小事……你千萬分的仔細些!
”
秦四家的原本篤定了是溫爾鶴害了秦子蘇。
但不知為何,她突然卻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趙卿朗上前撿起地上的藥包。
在眾人的屏息中,他先是聞了聞,然後又用手指剝開查看了一番,接著還舔嘗了一下手指。
“不可——”薑晚澄急呼出聲,“那是……”
她好心想要提醒,卻惹來秦四家的冷嘲:“喲!
小女娘,這便沉不住氣了?
怕害的我家朗哥兒也嘔吐腹痛嗎?
”
趙卿朗臉色陰沉的看向秦子蘇和秦母,嚴肅的問道:“姨母你說,子蘇是有嘔吐腹痛的症狀,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
”
秦母一臉心疼:“朗哥兒,你還想讓你弟弟有別的什麽症狀?
如此,都快讓我兒丟了半條命了!
”
正說著,秦子蘇又突然泛起惡心,一把推開母親趴到一旁去吐了。
“阿娘,我肚子疼,好疼啊……”
秦母連忙摟著安撫:“等會兒給他們定了罪,咱們好好懲罰他們,讓他們給子蘇道歉賠罪。
我兒受罪了……”
趙卿朗搖了搖頭,歎道:“姨母,該受罰賠罪的人,是你們。
因為你們確實冤枉了溫家二郎了。
”
“這藥包中的藥粉,並非什麽毒藥。
也並非是會導緻人嘔吐腹痛之物,因為它隻是一些醒神的茶粉罷了。
”
薑晚澄搖頭道:“趙家郎君。
不僅是茶粉,還有一點薄荷粉參在其中。
我剛剛提醒你,並無他意,是不想你誤食,而夜長無眠罷了。
”
說著她轉身朝著門外的鄉民們欠了欠身,後又轉身朝著夫子一拜。
“因我家二郎近來夢魘較多,早起頭腦昏沉,我便親自給他配了這些醒神之物讓他喝下。
今早可能是來不及了,他才放在書袋中,準備帶來學堂再用罷,不知怎的,卻叫夫子和這位嫂嫂定為毒藥。
”
“就算是誤食,我相信也不會出現嘔吐和腹痛的症狀吧。
”
薑晚澄輕輕柔柔的說完,又掏出手帕按了按眼角。
而從頭到尾都被冤枉的溫二郎,此刻還衣衫單薄的跪在地上,身上已經挨了二十戒尺。
寒風蕭瑟中,姐弟倆看起來真是見者心憐,聞者也心痛啊。
聽說他們姐弟幾人,還都是無父無母的。
家中一個長輩,也因著臉上有傷,而鮮少出門。
多麽可憐的姐弟,多麽無辜的孩子,卻被逼至此!
門外看熱鬧的鄰裡們,頓時心中正義起。
“夫子,請還溫家小郎君清白!
”
“夫子,請嚴懲真正的霸淩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