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長嫂》105.第105章 縫合
由於太過緊張且沒有經驗,第一根,廢了。
薑晚澄趕緊又試了第二根。
又廢了。
第三根……
接連廢了三根後,她緊張到呼吸都變得困難,卻又不得不更加謹慎。
控制住顫抖的手,薑晚澄連喘氣也不敢。
終於,在無比細緻和專注之下,成功在第四根上戳了一個小眼,並且針體沒有弧度變化。
薑晚澄難得的露出笑意,接著,又做了一根,這一次做了一個彎鉤的樣式。
等兩根都做好,她便立即將它們捧到山泉下。
“嘀——”一滴冰水掉在上面。
“呲……”
細針冒著一股小煙,接著便是等待冷卻。
再折回來,薑晚澄先用濕過的帕子開始給獵戶清潔傷口。
雖然沒有酒精和碘伏消毒,但這也是她極盡所能做到的了。
等清理完上部軀乾的大部分血跡後,她再去取針。
細針已經重新變得冰冷且堅硬。
經過高溫,上面不管什麽毒,應該也沒有了吧?
薑晚澄清洗了一下,接著便拿著針回到獵戶身旁。
從衣服上褪下線來,穿過針眼。
要開始縫合傷口了。
薑晚澄跪在獵戶身旁,映襯著火光,緊張到一直流汗。
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了針。
針尖刺入肉中,有頓感。
溫熱的皮膚下,立即開始冒血。
薑晚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隻是每次感覺有汗快滴下來,才用袖子慌忙擦了擦。
一針,又一針。
她有極好的縫合技術,就像做衣服一樣,針線非常漂亮。
長的傷口便用直針,深的傷口便用彎針。
線扯得很緊,且每一處傷縫合完畢,薑晚澄都立即塗抹消炎止血的藥膏。
肉眼可見,下面縫完,上面的傷口便已經止住了血。
見狀,薑晚澄也越來越有信心,手也越來越穩。
上半身縫合傷口,共九處。
還好,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肺腑內髒,且無一處觸及大動脈。
至此,薑晚澄的心也落下了大半。
手來到獵戶的褲腰帶處,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閉眼扯了下來。
“叮……”
有東西從他身上滾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薑晚澄低頭看向那東西,卻怔住了。
玉佩?
這……不是她的玉佩嗎?
薑晚澄拾起,仔細打量。
花紋、樣式甚至材質,這確實是她的玉佩。
可是……這如何可能?
他不是還給她了嗎?
且她昨晚收拾時,確確實實看到了那玉佩,並和銀簪、扳指那些東西統統放在一處的。
此刻,它應該正在溫二郎那處。
怎麽又會跑到……
不!
薑晚澄想到一個可能,這枚玉佩或許根本就不是她的!
她會以為這是自己的,是因為這世上有兩枚一模一樣的玉佩!
一想到這個可能,薑晚澄瞬間背脊都涼透了。
她呆呆的摸著手中玉佩,心中疑惑越來越深。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兩枚一模一樣的玉佩,是信物?
還是巧合?
獵戶,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所以才會在撿到她那枚玉佩時,將它暫時收了起來。
如果他知道玉佩的秘密……是不是根本就是認識原身的!
!
?
薑晚澄想到自己說失憶的拙劣謊話……頓時又羞又惱,不知他是否早已看穿了她?
又想到上一世,當她拿出那枚玉佩時,獵戶毫不猶豫便救了她。
後來雖然將她攆走,但也和她自己當時的性情有關。
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的!
薑晚澄看向獵戶昏迷沉睡的臉,所以,他必須活下來!
關於玉佩之事,她這一世,一定要弄個清清楚楚!
獵戶腿上的傷,也有七八處,不過需要縫合的隻有四處。
處理完後,薑晚澄還給獵戶翻了個身。
背上和腿上,各有四五處縫合。
等一切都處理乾淨,縫合結束後,瓷瓶中所有的藥膏也都用完了。
薑晚澄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必須弄到新的藥,不然獵戶可能還是難從鬼門關回來。
她替獵戶蓋上所有從刺客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後,想著或許還是不夠,便又折身回去,把所有能扒的都扒了。
直到天黑,薑晚澄才將衣服一趟趟的從竹屋那邊搬到山壁之下。
一共有十二套。
所以,獵戶一共殺了十五人。
其中有三人的衣服都泡在水中,所以薑晚澄放棄了。
又給獵戶蓋了好幾層後,薑晚澄也給自己披了兩件。
抵禦住寒冷後,薑晚澄才察覺到自己早已饑腸轆轆。
給獵戶的嘴唇上沾了些水後,薑晚澄便又起身離開了。
她回到竹屋後的菜園子地裡,本想拔幾顆蘿蔔就走,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窖洞。
“二郎,雅姐兒。
你們如何了?
”
薑晚澄扒開雜草,朝著下面喊道。
下面傳來‘嗚嗚’哭聲,薑晚澄仔細一聽,是雅姐兒的。
她也看不清下面,頓時急的大喊:“雅姐兒,雅姐兒?
是你嗎?
你怎麽了?
你二兄呢?
”
雅姐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阿姐,我二兄他……嗚嗚……他……嗚嗚嗚……”
就是說不出個完整的話來。
薑晚澄心中一個‘咯噔’,她害怕那小奸臣真的出事,立即推開石闆,趴在洞口伸手朝下:“快!
讓阿姐瞧瞧……”
可她話音未落,就有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她。
薑晚澄意識到這是溫二郎的手時,她還沒做反應,溫二郎已是氣喘怒道:“你若是敢推開我,我便再也不叫你阿姐!
”
薑晚澄心想:這怕是小奸臣做得出來的事情。
況且到了現在,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是被這兩個小的擺了一道了!
溫二郎雙手死死拽著她,雅姐兒的哭聲也頓住了,“阿姐,你就和我們在一處吧……我真的害怕……”
聽到他們這麽說,薑晚澄也是既心疼又無奈,深深歎了口氣。
朝著漆黑的下面輕聲問道:“你們可想好了?
無論如何,也要和我在一處?
”
溫二郎見她態度松動,聲音裡頓時都帶了一絲歡喜。
“是!
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處!
”
他在漆黑的窖洞下望著上面的那一抹光亮,眸裡盛滿希冀。
他在這窖洞內,已經整整一天一夜。
他甚至一直圓目睜眸,連一下也不敢闔眼。
溫爾鶴從未覺得,一天的光景,竟會這般漫長難熬。
擡頭不見五指,低頭仿若深淵。
身邊雖然有個妹妹,且手邊就有吃的。
但是不知外面究竟什麽情況,溫二郎的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煎熬難受。
他害怕深淵,更害怕她再也不會出現。
終於,薑晚澄伸出另一隻手來,“既如此,那你們出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