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跟着下樓,一邊咳嗽一邊淡淡地說:“姜大姐,我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請回吧!
”
姜大姐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擊道:“你們家的事,我當然懶得管,但我也算知道你們家紅玉像誰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
當初,她一心想把侄兒姜躍進介紹給楚紅玉,看中的就是老楚和肖敏的家庭條件,加上楚紅玉個人條件也很優秀。
到時候,人嫁進來,這靜安的兩層小洋房也是她侄兒的了。
姜躍進媽死得早,她一手帶大的侄兒,都說了,也會接她進小洋樓養老!
誰知道,楚紅玉竟然是個「破鞋」!
害得她侄子被騙,在親戚朋友面前丢盡了臉!
住小洋樓也别想了!
“你胡說什麼?
!
”肖敏本來就因為老楚的事心力交瘁,現在又被姜大姐這樣冷嘲熱諷,臉色更難看了。
“怎麼?
我說錯了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紅玉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跟你學的?
”
姜大姐越說越起勁,仿佛要把相親失敗的怨氣都發洩出來。
肖敏頓時怒火中燒,對着姜大姐的冷聲道——
“我們家老楚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清楚!
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當初是你非要把姜躍進介紹給紅玉……我家拒絕了多少次?
你心裡圖什麼,真當我們不清楚?
”
姜大姐被肖敏的氣勢吓了一跳,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惱火地指着肖敏還要說什麼:“你……”
“夠了!
”老楚看着肖敏難受地搖晃,趕緊上前扶住了自己愛人,他忍無可忍地吼了一聲,打斷了姜大姐的話。
他冷冷地道:“姜大姐,話說到這份上了,咱們以後不要再往來了!
”
說着,他“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姜大姐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老楚看着肖敏臉色蒼白,嘴唇發青,頓時心疼不已。
“敏敏,你别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他輕輕地拍着肖敏的後背,安慰道。
“我沒事,我隻是擔心紅玉……”肖敏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隻是你擔心紅玉……”老楚歎了口氣。
肖敏隻覺得頭暈難受,眼前一黑,到底沒忍住,暈了過去。
“敏敏!
”老楚一下子慌了,抱住了自己的妻子!
……
楚紅玉接到電話,聽到自己媽暈倒送進醫院搶救的消息。
她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什麼也聽不清了,電話從手中滑落,臉色蒼白。
甯媛眼疾手快地接住電話,冷靜地詢問了情況和醫院地址後,拉起還處在震驚中的楚紅玉,直奔醫院。
醫院的空氣總是彌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種苦澀的藥味,讓人莫名地感到壓抑。
病房裡,老楚紅着眼眶,守在病床邊,床上的肖敏臉色蒼白,呼吸微弱,手上還紮着針頭。
“爸,媽怎麼樣了?
”楚紅玉撲到床邊,握住肖敏冰涼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老楚紅着眼眶,拍拍她的肩膀:“别擔心,醫生說你媽是急火攻心,再加上身體本來就弱,所以才會暈倒。
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甯媛柔聲安慰楚紅玉:“别擔心,阿姨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
肖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楚紅玉哭泣的樣子,虛弱地笑了笑:“傻丫頭,哭什麼,媽這不是好好的嘛。
”
“媽,都是我不孝,讓你操心!
!
”楚紅玉緊緊握住肖敏的手,生怕一松開,母親就會消失不見。
肖敏臉色依然蒼白,見到甯媛,她勉強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媛媛也來了……”
“阿姨,您好好休息,别說話了。
”甯媛握着她的手,輕聲說道。
楚紅玉強忍眼淚,轉頭問自己爸爸:“爸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媽怎麼會突然急火攻心呢?
明明媽媽這段時間身體才好轉。
”
老楚歎了口氣,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肖敏和甯媛。
“我們前台的實習生舉報叔叔?
”甯媛眉心擰了擰。
這年頭男女關系非常敏感,這種指控一旦坐實,輕則丢了工作,名聲盡毀,重則可以把楚叔叔送進去判個十年。
但同時對女生的名聲也有很大的影響。
“是誰舉報的?
”一直沉默的楚紅玉突然開口問道。
老楚歎了口氣:“是……是銀行新來的實習生,叫苗三呂。
”
“苗三呂?
”甯媛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轉頭看向楚紅玉。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楚紅玉的眼裡燃燒着熊熊怒火。
一瞬間,她們都明白了……
“盧金貴!
又是這個女人!
”楚紅玉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她渾身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怎麼能有人惡心和卑劣到這種程度!
”
“紅玉,你别沖動,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阿姨,保重你自己,别讓她擔心。
”
甯媛拉住怒火中燒的楚紅玉,低聲說道,同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楚紅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緩緩地點了點頭,但卻忍不住紅了眼。
爸爸媽媽被她牽連,都是她不孝,如果當初她不是被愛情沖暈了頭,也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怎麼,你們認識那個苗三呂?
”楚爸爸疑惑。
“我們的師姐,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和紅玉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您。
”甯媛安撫了楚家爸爸媽媽幾句,便和楚紅玉一起離開了醫院。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嚣與醫院的甯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甯甯,我好恨我自己,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惡毒女人!
”楚紅玉妩媚的眼裡滿是壓抑的恨意。
甯媛停下腳步,看着好友,眼神堅定:“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洗清楚叔叔身上的髒水,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們又不是吃素的。
”
甯媛明亮的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卻依然平靜:“這兩天,我們就能收網。
”
禍不及家人父母,盧金貴……虛僞惡毒到了極點!
……
第二天,複大門口,紀元之心
甯媛剛到門口。
就看見幾個正在抽煙,有些流裡流氣的男人圍了過來。
為首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扔了煙頭,上來就恭恭敬敬地說:“甯姐,您交代咱們盯的人,都一直盯着呢。
”
甯媛看着他笑了笑:“麻子哥,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