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複大經濟系學生會辦公室
“甯甯!
!
甯媛,你幹嘛呢,我東西收拾好了,咱們該走啦!
”一道不客氣的女音在甯媛耳邊響起。
甯媛一個激靈,瞬間看向桌子邊,正抱着一疊資料的楚紅玉,笑了笑:“沒什麼。
”
誰讓臨走那幾天,榮公子天天一本正經地撩她,明明很難受,還要求親親。
搞得她剛回來兩天,還怪想他的。
“你這是思春了,收收心思,這段時間點卯上課,你得積極點,班裡有些酸貨說你不上課,是浪費國家培養大學生的資源。
”
楚紅玉皺了下漂亮的眉毛,提上自己的袋子。
她這學期開學就進了學生會宣傳部,聽到了一些對甯媛不好的酸話。
甯媛不以為意地說:“我管他們說什麼。
”
楚紅玉挽着甯媛的胳膊往外走:“基本都是些男的在酸,真是讓人開眼了,都說男的肚量大,可我看不出來!
”
自從班裡的人知道紀元之心的老闆是唐爺爺和夏阿婆,就開始有點酸話了。
等到了後來甯媛“得到”甯家獎學金資助,得以參加市裡百貨大樓項目,她申請休學一年,學校特批她隻需要考試通過後,有些人難聽的話就沒斷過。
而且大部分都是男生在酸。
甯媛聳聳肩,笑了笑:“無所謂啦,他們愛酸就酸,吃不到葡萄當然說葡萄酸了!
其實比起女孩子,男人之間的嫉妒才可怕!
”
楚紅玉點頭,正要笑着說什麼,忽然一道不陰不陽的男音響起。
“誰酸你了,你在外頭做什麼買賣的時間比你在學校上課的時間都多,大家質疑你甯氏獎學金怎麼拿到的,很奇怪?
”
甯媛和楚紅玉擡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高個子瘦巴巴的男生,領着幾個夾着畫具的男生走了進來。
楚紅玉看着那個戴着厚瓶底眼鏡的男生,蹙眉:“張振國,你是副班長吧,還是學生會宣傳部的幹事,這話是你該說的嗎?
”
張振國冷淡地說:“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就算你們有錢也不能封住所有人的嘴。
”
他身後幾個男生雖然沒說什麼,但也紛紛點頭。
楚紅玉氣笑了:“甯氏當初給咱們學校設立獎學金,是因為看到甯媛代表經濟系做的紀元之心的項目非常有改革先鋒意識,如果是不是因為甯媛的成功,你以為甯氏會在我們學校設立獎學金?
”
張振國冷冰冰看向甯媛:“是嗎?
可我有朋友在錦江飯店當服務員,可是看見她大晚上進甯家大少爺的房間,怎麼,這也是她的實力?
”
空氣裡有瞬間的安靜。
走廊路過的同學都忍不住看向這個辦公室。
楚紅玉瞬間氣得臉都紅了,伸手指着他們,嬌滴滴的滬上姑娘直接提高了聲量,用普通話大罵——
“放屁,我家小甯有對象的,你們什麼不懂就在這裡瞎扯……”
甯媛伸手輕輕按了按楚紅玉,上下打量一回這個她也并不常見面的班幹部——
“張振國,你是想說我靠出賣身體,才得到今天的一切?
”
張振國和身邊幾個男生互看一眼,不陰不陽地說:“我可沒說,隻是我朋友看到一些奇怪的說事情,我們這幫當同學的關心你,怕你誤入歧途,随便說說而已。
”
長得也就是白嫩清秀而已,一個姑娘在外頭抛頭露面,不就是一朵交際花!
甯媛看着他們走過自己身邊,忽然一擡手就一下抓住張振國的衣袖。
張振國被她着衣袖,鄙夷地低頭看她:“放手,你幹什麼,我嫌……”
他“髒”字還沒說出來,忽然——
甯媛忽然“啪!
”一聲響,反手一巴掌毫不客氣地抽在他的臉上。
她這兩年幹活,力氣鍛煉得大了起來。
雖然她還是小細胳膊腿,但這一巴掌下去,張振國一下子被打得眼鏡都歪了,腦子嗡嗡作響。
他呆了一下,身後幾個男生不敢置信地看着甯媛:“你怎麼能打人!
甯媛松開了張振國的衣袖,冷冷地說:“你說得沒錯,我是挺能抱大腿的,我靠着自己的本事認了甯氏的當家夫人當幹媽!
這也是我的本事!
”
甯媛這樣直言不諱的話語,一下子讓幾個學生會的男生都愣住了。
張振國被說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黑:“甯媛,你打人就算了……你簡直是腐化堕落的拜金主義……過分太過分,我要舉報你!
”
甯媛淡定地說:“我知道你嫉妒,但你先别急着嫉妒,你先去開一家同樣的商場,甯二夫人也願意資助你再說!
我倒是很好奇你打算舉報我什麼?
”
她輕哂:“我當然也理解,這年頭保守,别說做女人做買賣招是非,就算是不保守了,哪個女人幹出點成績不被酸是靠男人呢,就好像女人都沒腦子!
”
就算是幾十年後,頂尖大學的數學女博士因為長得好看,都要被人質疑成——學術名媛。
但凡女人開個好車,一定有男的酸那車是她傍大款,賣身或者租來的。
女孩染了粉色的頭發,就被質疑考上研究生是靠賣肉或者是假的,最後她自殺去世。
甯媛冷笑:“而且晚上進我哥房間怎麼了,我幹媽和秘書們也在房間,我們商議建材的事,你算什麼東西?
輪到你在這裡造黃謠是沒被警察抓過吧!
"
張振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我……我可沒造謠,我……我……也隻是……”
甯媛頓了頓,揉了揉掌心:“這不是造謠?
不如這次咱們一起進派出所分辨個清楚?
你把你幕後的朋友找出來,我也把我的人證叫出來,一拼高下?
輸了的人吃巴掌!
”
張振國吓了一跳:"我才不和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東西!
"
甯媛看着他慫包的樣子,對楚紅玉嗤笑:"習慣這種‘酸’,以後咱們出來工作和生活的路上,都少不了,無視和活得比他們更好,就是要他們看不慣咱們,又對咱們無可奈何,就是最好的反擊。
”
楚紅元忍不住鼓掌:"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