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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就這麼不想當我老婆?

重生七零再高嫁 星月相随 4530 2024-09-23 11:25

  他還不是後來那個殺伐果決,手段老辣沉穩,縱橫捭阖于國際風雲間的大人物。

  他還很年輕,讨厭她嘲弄他天真。

  像個生氣的大孩子硬要證明什麼,在她身上不得其法的亂摸一氣。

  沒折騰出什麼結果,他自己倒是喘着粗氣兒地紅了精緻的眼角,連高挺的鼻尖兒都紅了,羞憤又巴巴地看着她。

  甯媛并不憐憫他,忍着被他胡亂弄出來的奇異感覺,低聲道:“就算有了意外,榮隊也知道的,醫院有流産手術……唔!

  榮昭南一僵,另外一隻手忽然捏住她的下颌,眼底都是冷戾的光:“你敢!

  甯媛被他捏疼了,悶哼一聲,卻眸光清冷地看着他:“我為什麼不敢,榮昭南,你以後的工作大概率也不能經常盯着我,不是嗎?

  她頓了頓,有些嘲弄地問:“又或者,你要利用你恢複了的工作和人脈,把我關起來呢?

  就像幾十年後那些言情小說裡霸道總裁愛上我,一言不合就玩非法囚禁的遊戲?

  榮昭南森冷地盯着身下的姑娘,她就這麼平靜地回望他。

  她怎麼能在他身下這樣的時候……冷酷地說會打掉意外來的孩子。

  明明是她說了那樣過分的話,可卻好像是他在無理取鬧!

  他在她面前,像面對成熟大姐姐沒有任何心理優勢的毛頭少年。

  哪怕戰場上面對強于自己數倍的敵人,他從未感覺過這種挫敗。

  唯一一次這種感覺,來自他被迫離開隊伍退役的時候!

  榮昭南咬牙:“甯媛,你可真是厲害,大家都在想着當賢妻良母,你倒是把自私自利貫徹到底了,連孩子都能不要!

  當他妻子,為他生兒育女有什麼不好?
他會養她一輩子,讓她衣食無憂一生。

  甯媛淡淡地問:“俗話說大丈夫志在四海不在小家,如果隻想去拼搏和成就自己是自私的話,那大部分男人們千百年來不都是這麼幹的嗎?

  為什麼到女人身上就要被指責呢?

  榮昭南冷道:“那不一樣!

  甯媛彎了彎烏黑的眼眸:“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女人長了子宮,天生要承擔生兒育女的角色,所以必須一切為家庭和生兒育女讓道?

  榮昭南氣笑了:“怎麼,你要現在這種時候跟我讨論人生道理?

  甯媛看着他忽然挑眉:“你知道1942年新華報有一篇《論“賢妻良母”》的文章嗎?

  那是一位一生沒有孩子,可離世時讓民衆們站滿十裡長街哭泣送别的偉人,發表于1942年的文章。

  榮昭南臉色冷沉地看着她沒說話,他當然知道。

  甯媛淡淡地道:“早在1942年,他就在文章裡憤怒地抨擊過“賢妻良母”這個詞,認為這個詞意味女性首先必須服務于家庭和男性,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獨立個體,這是封建枷鎖。

  偉人幾十年前就能明白的道理,可惜即使到了21世紀,依然有大把男人不懂,要求女孩當賢妻良母。

  榮昭南支撐起身體看着身下姑娘,神色明暗不定——

  “甯媛,上床還要跟我談判,甚至引經據典,你真厲害,你是懂怎麼讓人下火的,比什麼涼茶都好用!

  他是極敏銳的人,看得出她對他也有心動,否則也不會想徹底做真夫妻。

  可就是她明明有感覺的時候,還能在床上,跟他做之前談條件?

  他從她身上抽出手,松開了她,自嘲地冷嗤:“我他媽說不過你,你實在不想跟我就算了,我還沒下作到強逼你跟我過一輩子!

  說完,榮昭南一轉身起了床,面無表情地轉身扯了警服和文件就離開。

  “砰!

  大門摔上,撲簌落下灰塵。

  甯媛僵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當她的面說髒話。

  她默默地把自己被扯得淩亂的衣服整理好,心情複雜黯然地輕歎。

  甯媛2023年的這些驚世駭俗的想法,對于生活在1979年的榮昭南來說,一定很難接受。

  可是,她就是這樣現實世故。

  對喜歡和欣賞的男人,上個床,她照樣和他談條件,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條件她提了,接受不接受,是他的事。

  1979年的榮昭南大約是隻會覺得她這2023年的想法奇葩離譜又下頭吧。

  讓男人下頭,好過自己對男人上頭——

  如無頭蒼蠅,飛鳥投林一樣愛就愛了,喜歡就燃燒自己,不管不顧,被男人哄幾句,不帶套就睡了。

  大肚子再打胎或者生孩子這種青春疼痛文學,是看多了言情小說,喜歡感動自己的單蠢年輕女孩才幹的事。

  可惜她甯媛隻是徒有外表年輕單純,皮下卻是一顆蒼老而成熟的心髒。

  她已經被生活教訓了一輩子,幹不出這種損害自己利益的腦殘事。

  甯媛閉上眼,扯了下唇角。

  ……

  夜色沉沉,榮昭南曲着大長腿坐在陳辰宿舍的屋頂上,面無表情地問他:“有煙麼?

  陳辰困死了,卻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坐在他邊上,給他遞煙點火。

  隊長這是咋了,半夜跟炸膛了的炮一樣,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見鬼了,居然大半夜來找他抽煙?

  是京城那邊又出啥事兒了?

  榮昭南接過煙,抽了兩口,忽然覺得煙的味道有點潮。

  他眉心擰了擰,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煙,白色的煙身染着一點水漬。

  那是他指尖和手上有水露才染上去的……屬于甯媛年輕幹淨又誘人的味道。

  他也是在她身上才第一次真正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知道原來男人的欲念燃起來的時候和野獸沒什麼區别。

  榮昭南盯着自己的修長還沾着濕意的手指,眼神裡翻騰着陰郁的火焰與不得纾解的欲念。

  難怪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可是那個女人……到底長了個什麼樣的腦子,到底是誰把她教成那樣的!

  生了一副天真稚弱的外表,卻一肚子算計,一腦子冷酷的資産階級思想和現在的姑娘完全不一樣!

  榮昭南冷冷地抽了一口煙。

  她提出那些條件,呵……難道要他當爺爺的年齡才看兒子嗎?

  榮昭南面無表情地捏滅了手裡沾着甯媛味道的煙。

  既然,不想當他的妻子,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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