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媛見狀大驚失色:“阿恒攔住她!
!
”
楚紅玉已經沖進去,一看床上光溜溜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她猩紅了眼,一言不發地手裡的刀子舉着就朝床上的狗男女砍去。
床上最先發現她沖進來的是蘇小麗,她看着刀子朝着蘇學明後腦砍,頓時驚恐地尖叫了起來:“啊——!
!
!
”
但是下一刻,一個杯子猛地飛過來,一下子砸在那把菜刀上。
菜刀瞬間被擊歪——“哐當”一下子砍歪在邊上。
這下,蘇學明發現了,一扭頭驚恐地看見——
楚紅玉反手又拿了斬骨刀繼續兇狠地朝着他臉上砍過來!
“啊——!
!
”
刀鋒幾乎砍在他腦門上的一瞬間,阿恒,已經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折一接就把刀子卸了下來。
她臉色難得嚴肅地架住了楚紅玉的胳膊,沉冷地道:“想想你的父母,要為了一個人渣,讓你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
”
楚紅玉渾身顫抖,死死地盯着蘇學明:“……”
她好想殺了他,殺了他!
!
蘇學明猛地反應過來,臉上驚恐退去,慌亂地看着楚紅玉:“不,紅玉,你聽我解釋,我被蘇小麗下了藥啊!
這是個陰謀!
”
他反應極其迅速,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都說完這句話之後變成了無盡的痛苦。
楚紅玉看着他,漂亮的狐狸眼顫了顫。
蘇學明清秀的眼睛裡仿佛滿是痛苦,甚至有了淚光:“紅玉……”
連甯媛在一邊看着都忍不住心驚,到底是清大經濟系第一名畢業,這臨場反應能力……實在太厲害了。
“哥……你說什麼……我沒有下藥………小麗光溜溜地抱着被子,呆呆地看着蘇學明。
“啪!
”蘇學明一巴掌就這麼兇狠地抽在她臉上。
他用盡了力氣,把滿心羞憤和驚慌都發洩在這巴掌裡,直接把蘇小麗抽得一口血吐出來。
蘇學明扭身看着她,仿佛要哭出來,定定看着他,卻又隐忍的極度痛苦樣子抱住頭:“紅玉……我對不起你……”
“啪——!
”楚紅玉一巴掌摔在他的臉上,漂亮的狐狸眼滿是恨意:“你還要騙我!
”
蘇學明被抽得臉歪,呆住一瞬間,突然扭身歇斯底裡地掐住蘇小麗的脖子——
“賤人……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就因為我不願意給你錢,讓你回老家,你帶地給我下了什麼藥,毀了我和你嫂子!
”
這樣的場景,讓周圍的人都震住了,甚至開始懷疑蘇學明是真的被下藥了。
蘇小麗耳朵嗡嗡作響,她耳朵裡流出了血……竟是耳膜都打破了。
她卻顧不上,兩眼翻白地使勁地掙紮着,喘不過氣,連身體露光光在一群人面前都顧不過來。
她要死了嗎?
下一刻,忽然一聲慘叫,蘇小麗這才得了呼吸,猛地喘大氣:“咳咳咳……”
她一扭頭,卻發現是楚紅玉正死死扯着蘇學明的頭發,竟硬生生把他揪得松開了掐她的手。
“紅玉!
紅玉……放手!
”蘇學明痛得臉都扭曲了。
楚紅玉臉色慘白又冰冷地笑,瘆人得很:“蘇學明,你要想賠罪,那就去死,而不是掐死你鄉下的老婆!
”
蘇學明驚恐地想要掙紮,去扭蘇紅玉,但阿恒眼明手快地一記重拳狠狠捶在他肚子上。
阿恒戰場上練出來能要人命的拳頭,比一般男人重多了!
蘇學明慘叫一聲,抽搐起來,楚紅玉尖銳的手指也硬生生扯下了蘇學明好幾把頭發,發了狠一樣地抽他的臉。
周圍有什麼東西,她就拿什麼東西砸他。
蘇學明扭動的時候,蘇小麗也跟着慘叫。
兩個人像兩條連在一起的光溜溜的肉蟲子一樣扭動,惡心得甯媛直想吐,轉眼看了眼麻子。
麻子馬上激靈地拿出相機“卡擦”“卡擦”地拍照。
蘇學明察覺不對,一邊慘叫,一邊試圖擋住臉:“别拍了,别拍了!
”
一邊的老六和兩個小弟看得津津有味,老六還在那笑嘻嘻地嘀咕:“啧啧,這兩個怕是得進醫院了,他們下面連在一起的地方鎖死了。
”
另外一個小弟驚訝,去看蘇學明和蘇小麗連一起的下面:“啊啊啊?
?
”
甯媛是結婚了的人,聽得腦子都呆了一下。
啥?
老六看着周圍人看着自己,他得意地展示自己的淵博——
“那女的被連吓帶打,身體裡面發生痙攣,男的也一樣,受了大驚吓,男人那話兒除了軟,偶爾也會痙攣,就導緻兩人下身鎖在一起,隻有去醫院才能解決!
”
幾個小弟們猥瑣地笑着,感慨:“哦哦哦哦——”
甯媛下意識地看向那條床上彈動的"大肉蟲子:“……”
難怪蘇學明沒有從蘇小麗身上下來,他一扭,她也跟着慘叫。
她惡心得差點吐了,終于明白為啥有人性冷淡了!
……
楚紅玉最後直接把蘇學明砸得一頭血,她自己精疲力盡,紅着眼被阿恒強行架着走的。
救護車尖叫着停在樓下。
事情鬧得那麼大,又是周日,一個筒子樓裡的人都來看熱鬧。
這筒子樓雖然不是銀行家屬樓,但也是财政局的家屬區。
蘇學明想靠關系便宜租到房子,自然是都和财經口有關,這年頭,鄰裡關系熱切,常來常往。
大家也知道租住這裡的是一對蘇姓堂兄妹,妹妹在人家家裡做小保姆,不常回來。
哥哥更是來得很少,偶爾半夜回來一下,面生。
但架不住隻要妹妹得空回家就炫耀有哥哥清大畢業,在銀行做事,當了最年輕的股長,前途無量。
哪裡知道這對兄妹居然搞一塊去了,這種事在民風保守的八十年代,簡直驚世駭俗。
救護車來了,警車也跟着來了。
财經系統這年頭不分家,消息自然也很快傳到了銀行口。
……
過了幾天,楚紅玉回來上學了。
甯媛不動聲色地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紅玉姐,你爸爸、媽媽那邊什麼情況?
”
楚紅玉有些疲憊地苦笑:“媽媽隻是心疼我,倒是像不太意外的樣子,爸爸……他心髒不好,吃了藥,請了一周病假。
”
甯媛沉默了一會:“如果前幾天,我沒那麼莽撞……”
“不是你,我現在還渾渾噩噩,心裡都在為他找借口,也許有一天他把我爸爸害死了,我還對他千恩萬謝。
”
楚紅玉卻紅着眼,輕輕握住了甯媛的手。
甯媛看着楚紅玉,她精緻的臉有些哭久了的浮腫和憔悴,可漂亮的狐狸眼裡卻清明了起來。
“謝謝你們。
”楚紅玉說完,她轉身也看向一邊的嚴陽陽,有些别扭。
嚴陽陽瞅着她,皺皺眉:“你也别謝我,咱們都是同學加舍友,我也勸你一句——”
她看不慣楚紅玉有些小毛病挺久的了——
“男人對老婆溫柔體貼是正常的,但一個男人無下限地讨好你,跪舔你是違背人性的,那肯定别有所圖,非奸即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