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說我不行嗎?
“還有事嗎?
”
對方難得沒有直接挂電話,林溪讪讪道:“不敢耽誤沈總談生意,沈總什麼時候有時間通知我一聲,我随時都可以過來。
”
沈易則嘲諷道:“沒你那麼閑,有空再說。
”
林溪望着通話記錄裡男人的名字,心裡氣急,直接将他的電話拉到了黑名單裡。
秦川開着車也不敢吭聲,他是特助他怎麼不知道沈總等下還有合作要談?
這男人越來越上道了,張嘴就來的本事跟趙總學得有模有樣。
林溪這會兒腳踝處鑽心的疼,她看了看自己沾了灰的外套,也懶得整理,直接拉開靴子的拉鍊查看疼痛的來源。
果然,這會兒腳踝已經腫得像發面饅頭。
此刻她狼狽地坐在路邊,鼻尖泛着紅。
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
林溪坐在路邊欲哭無淚,沈易則這個狗男人,王八蛋,為什麼不能多等一會兒,明明她隻是遲到了五分鐘。
無奈之際給孫淼淼打了個電話,明明剛才跑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多痛,反而現在歇了一會兒,竟然痛得走不成路。
孫淼淼是半個小時後趕到的,看着林溪狼狽的樣子心裡火苗直跳。
“沈易則這狗東西還是不是個男人?
離了婚就可以随便打女人?
”
林溪咋舌,“看你這火爆脾氣,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趕時間摔的。
”
孫淼淼熄火,讪讪笑道:“我看沈易則也不像是那麼沒品的人。
”
她扶着林溪上車,斜着眼睨了一眼她的情緒,“中午去吃頓好的,慶賀你脫離魔爪?
”
林溪歎了口氣,“沒離成,我媽一早走丢了,找到我媽後趕到這兒就隻看到了沈易則的車屁股。
”
孫淼淼噓唏,“你最近過的是什麼日子,還真是跟沈易則八字犯沖,連離個婚都這麼不太平。
”
“淼淼,不好意思,耽誤你上班了。
”
“說的什麼話,跟我瞎客氣。
我說我要出外勤,領導還挺開心的,畢竟天這麼冷,沒幾個人願意出來。
”
将林溪送回楓林晚,給她買好藥,孫淼淼返回公司上班,不想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趙瑾言。
“嘿,小丫頭,你這是翹班剛回來吧?
”
聽着趙瑾言陰陽她的話,孫淼淼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鎖了車準備往公司走。
“小丫頭,林溪住哪兒?
”
因為他是沈易則的人,孫淼淼本來沒有興趣跟他說話,但聽到他問林溪,就知道是受那個狗男人所托。
“你轉告沈易則,是個男人就痛快點,離個婚磨磨唧唧,還不如一個女人爽快,算什麼男人?
”
怼完孫淼淼昂首闊步地去了公司。
趙瑾言本來就疑惑,沈易則怎麼會讓他找孫淼淼問林溪身在何處,這下子突然來了興緻,原來某人被人甩了。
轉念想到林溪這些年在沈易則身邊的卑微,又覺得不可能,她那麼在乎沈易則怎麼可能會跟他離婚?
怎麼都想不通,索性給沈易則打了電話。
“問到了?
”某人嗓音清冷,聽着像是情緒不好。
“哎,你老婆是不是要跟你離婚,所以才離家出走?
”趙瑾言不知死活地問。
沈易則一愣,随即沉聲道:“夫妻情趣,小鬧怡情,管好你的嘴。
”
本來想着這貨是孫淼淼的老闆,問個問題輕而易舉,卻不想他這麼沒用。
沈易則電話剛挂斷,沈月如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遲疑片刻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易則,姑姑給你約了最好的男科專家,明天下午的号,我發你微信了,你可别不好意思。
這事你應該早點跟我說,還好林溪告訴我了,要不然我們家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
沈易則被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姑姑,你說什麼呢?
”
“行啦,我知道你好面子,但姑姑又不是外人,男人有問題的也很多,何況你工作壓力這麼大,有問題不怕,我們及時就醫,積極配合就是了。
”沈月如将沈易則視如己出,自然一副老母親的心态。
挂完電話,沈易則算是明白了,那天林溪沒有去看醫生直接走掉,應該是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了。
沈易則冷笑,随手撥通林溪的電話,卻聽到手機裡非常官方的話“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
男人被氣笑,這個女人竟敢将他拉黑了。
沈易則壓着心中的怒意,按了内線叫秦川進來。
“沈總,您有事?
”
“查一下太太住在哪兒,今天下班前我要知道地址。
”
秦川看他神色就知道,沈總這是壓着火呢。
“我馬上去查。
”
沈易則摸出一根煙,站在背後的落地玻璃旁狠狠地吸了一口,又一次因為林溪而心煩。
晚上九點,楓林晚。
看着門口站立的男人,林溪眉毛擰在了一起。
沈易則無視她的表情,大步走到客廳,将外套随手扔在沙發上,肆意地坐下。
林溪别扭地站在門口遲遲不動。
沈易則調整坐姿,雙腿交疊,優雅清貴地坐在沙發上,臉上表情淡漠寒涼。
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女人,随即低頭認真地解着襯衣袖口的紐扣。
等他左右手的紐扣都解開,又擡手扯了扯領帶,才擡眼看向她,“你準備就這麼站着?
”
“你……你有什麼事?
”
林溪本來想問問他為什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想想以他的能力在申城找人确實不費吹灰之力,就改問了别的。
“過來。
”
林溪躊躇不敢太靠近,她一瘸一拐地隻是往前走了幾步。
沈易則看着她,眸光深邃。
“到底什麼事?
”
沈易則睨着她,“怕我?
不是說我不行嗎,怎麼還怕上了?
”
聽沈易則這麼說,林溪瞬間屏住了呼吸。
掙紮道:“我有什麼好怕的?
”
一張小臉清麗淡雅,低垂着眉眼,看起來就好欺負的樣子,跟之前好像沒什麼區别。
但沈易則知道,這隻是她沒有發火之前的樣子。
這副皮囊下不再是之前那個溫順的小貓,而是稍一刺激就會跳起來抓人的野貓。
他身體往後靠了靠,深邃的眸光被半眯的眼睫遮蓋,一副閑散慵懶的模樣,挑眉道:“我來問問我的太太,到底覺得我哪裡不行,明天我見了醫生該怎麼說我的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