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過婚的二手貨
男人清冷的眸光睨着她,面容冷峻,視線落在她身上,帶着打量。
唇角微微勾起,那漫不經心的笑意,說不出的嘲弄和諷刺。
“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你剛剛看着他可不是這副表情。
”
林溪瞪了他一眼,“這裡是女廁所,沈易則你是不是變态?
守在門口還要不要臉了?
”
林溪擡腳就走,不去理會他。
沈易則倏然扣住她的手腕,強行将她轉過身,與自己對視。
“林溪,這麼着急跟我離婚,是不是因為他回來了?
”
沈易則似笑非笑,手上的力道卻狠了幾分。
林溪也冷笑一下,“沈易則,我們的婚姻别人隻是外因,是你從來不愛我,而我也不想再愛你了。
”
沈易則玩味地挑起林溪的下颌,“你現在是不是特别後悔當初沒有接受思遠,而是選擇了我?
”
林溪淡淡地看着他,聲音卻柔和了下來,“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不會再走這條路。
但人生沒有回頭路,每個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所以無所謂後悔不後悔。
走錯了路,及時糾正就好。
”
沈易則冷笑,下一秒就把林溪扣入懷中,男性濃郁的荷爾蒙氣息,混着煙草味,完全将她包裹。
“你以為就憑思遠喜歡你,就能進得了霍家的門,他媽媽之前就不接受你,現在她更不會要一個離過婚的二手貨。
”
林溪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因為這個男人而傷心,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也低估了沈易則的無情。
此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将眼裡那層酸澀壓了下去。
“随你怎麼想吧,周一我在民政局等你,你不來我就一直......”
最後一個字她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沈易則突然落下來的吻給吞噬了。
林溪在他兇狠的吻中幾乎窒息,他口中的清涼的煙草味兒讓她懵了。
他吻得兇,牙齒不可避免地磕到了林溪的唇,一陣吃痛讓林溪猛然驚醒。
她掙紮着試圖推開他,卻不想他直接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将她抵在牆上瘋狂地吻着她。
偏偏這時一個女人從外面闖了進來要上洗手間。
突然闖入的女人,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畫面,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霍家的壽宴上會目睹這麼火辣的一幕。
沈易則見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盯着他們看了起來。
原本就冷冽的臉,這會兒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個人又冷又兇,帶着危險的氣息。
他沒有回頭,把推搡他的女人按在自己懷裡,完全看不到她的臉。
聲音沙啞而陰鸷,“還不滾,要繼續看?
”
那人本來就是進來上個廁所,沒想到竟然碰到這樣的一幕,頓時落荒而逃。
出門時還不甘心地想要看看裡面的人是誰,卻被沈易則捂得嚴嚴實實,隻看到她香槟色的禮服裙。
突如其來的打斷,讓沈易則沒有心思繼續。
他居高臨下地睨着林溪,懷裡的人家說不出的嬌媚。
薄唇輕啟,吐氣如蘭,小口小口地喘着氣,狹長的眼尾泛着微紅,眸中帶着一層水霧,不知道是剛剛疼的,還是委屈的。
但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好欺負,讓人不忍移目。
林溪掙紮着推開他,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身後的沈易則同樣在整理自己的襯衣和領帶,眼睛卻沒有從她身上離開。
“林溪,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
”
他眉目間的輕賤之意分外明顯。
林溪冷笑,反唇相譏,“沈易則,我不就是在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嗎?
”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相遇,洗手間裡一片死寂。
片刻,沈易則嘴角勾起一抹雅痞的淺笑,“這些年看慣了你低眉順眼,現在渾身帶刺的你還挺有意思,這段婚姻也并非一無是處,最起碼現在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所以......”
沈易則沒有說完,帶着意味深長的譏笑轉身離開。
“沈易則,你忍心讓你心愛的女人苦苦等待這麼多年,還要再漫長地等待下去嗎?
”
沈易則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扯了扯自己的西裝外套,徑直的走出了洗手間。
腳步生風,如同他這個人一樣不帶任何溫度。
林溪看着鏡中的自己有些恍惚,沈易則的惡劣是她沒有想到的,她剛剛說的對他而言仿佛根本與己無關。
等她調整好情緒出去,晚宴已經開始,她坐在一個角落裡,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宴會上也沒有人找她搭話,半個圈子的人都知道林溪一直一廂情願地哈着沈易則,而沈易則向來對她說不清的厭惡。
當然,也知道當年霍思遠在她與沈易則的婚禮前曾拉着她表白的人也不在少數。
而如今的霍思遠對林溪客客氣氣,顯然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思。
名流圈向來也是名利場,察言觀色,揣度人心,那是一個賽一個厲害,所以大多數人對她避之不及。
這些人的想法林溪豈會不知,正好她也樂得清靜,反正以後也不會有交集,也就懶得應付。
雖然這些貴婦名媛不主動搭理她,卻絲毫不影響背後議論她。
尤其是前面坐着的幾個人,雖是竊竊私語,但談話内容還是不停地往林溪耳朵裡鑽。
“哎,還真讓梅姐說着了,林溪就是個狐狸精。
你們知道嗎,我剛剛去衛生間,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在......”
“什麼情況,這種場合還敢偷吃?
他們有沒有做?
”一旁的被叫梅姐的女人熱情地等着女人繼續說。
“男的擋得死死的,看不出來,但她那兩條白皙的胳膊緊緊揪着那男人的腰,仿佛站不穩一樣,看着真浪。
”
“你不是說擋住了,怎麼肯定是她?
”
“你們看看全場誰穿了香槟色的禮服?
”
“哇,還真是,這種戴綠帽子的事要讓沈少知道,還不得剝了她的皮?
”
梅姐喜滋滋的樣子,就像看到了骨頭的搖尾巴狗,差點站起來嗷嗷叫兩聲了。